第156章
荷花酥……” 侍女们也渐渐适应她恬静温柔的性子,在旁边叽叽喳喳议论。 谢妙仪还真认真思考起来:“虾仁莲子都吃腻了,荷花酥太甜。不如做些荷叶鸡汤吧?再放些莲子提味儿……” “夫人,成国公府的魏四小姐在外求见。说是来拜见夫人,顺便为上个月的事儿,向寄居在咱们府上养病的长庆侯夫人赔礼道歉。”正说着,一名侍女匆匆来报。 谢妙仪身形微顿,略思索后从善如流开口:“你去告诉魏四小姐,我今日身子不适不宜见客,多谢她的好意。长庆侯夫人有伤在身,同样不宜见客。四小姐若真有心,不妨等侯夫人伤好后,再亲自登门赔礼。” 一言一行,皆是站在王府宠妾的立场上。 在这段时间里,她已经逐渐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 没办法,为了避免给长庆侯夫人招祸端,谢妙仪只能一人分饰两角。 甚至于日常的言谈举止之间,也要刻意将两人区分开。 昨天下午的时候,她还特地命侍女送了一份点心到偏院给养病的长庆侯夫人。大前天,送了两件衣服。七天前,送药膳,十天前,送药材…… 长庆侯夫人谢氏自知住在王府多有不妥,从来没出过院门半步。为了表示对夫人的谢意,还特地绣了个暖炉套子送过来。 摄政王府的宠妾很好,对客人很周到。 长庆侯夫人也很好,温婉贤良懂得避嫌又不失礼数。 嗯,真是两个极好的女子…… 花厅里,得到谢妙仪回复的魏璃却不大高兴:“什么?她身子不适不宜见客?还连谢氏也不肯让我见?” 负责传话的婢女脸上挂着得体微笑:“魏小姐见谅,我家夫人今日身子不适,确实不宜见客。侯夫人自来到府上后一直闭门养病,连院门都没出过。魏小姐若想见她,恐怕也不大方便。” “我……” 魏璃的脸色当即一阵青一阵白。 身为当朝太后唯一的亲妹妹,当朝天子唯一的嫡亲姨母,她从来没受过这种气。 如今摄政王府里的这个女人,说好听点是摄政王宠爱的夫人,说难听点不过是个狐狸精,竟敢让她吃闭门羹? 还有那谢氏,区区一个破落侯爵之妻,让她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鞭子不说,她都亲自登门赔礼了,竟敢摆这种谱给她看,还真是给她脸了。 要不是母亲三令五申,她才不会送上门受这种气呢…… 魏璃自己咬牙切齿恨了一阵,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强行挤出一抹很难看的笑容:“我自知任性,母亲已经惩罚过我了。此次登门,是诚心拜见夫人,也是诚心向长庆侯夫人赔礼。还请夫人念在我年少无知的份上,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毕竟是太后胞妹,婢女也不敢太过怠慢,只得将她的话转述给谢妙仪。 谢妙仪正站在窗边插荷花,连眼皮都没抬淡淡道:“没空,不见。” 婢女应了一声再次退下。 谢妙仪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没过多久,就听见外头吵吵嚷嚷。 第66章最起码,得跪着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女声哭哭啼啼从门外传来:“魏璃自知有错,今日特地上门向王爷请罪。希望夫人能看在我一片诚心的份上,让我见王爷一面,给我个请罪认错的机会。” 谢妙仪手上的动作一顿:“怎么回事?” 碰巧长乐从外面进来,满脸不屑嗤笑:“那魏璃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竟赖在瑶华院门外不肯走。说是诚心拜见夫人,想请夫人让她见王爷一面,她要当面请罪。” “见王爷?请罪?” “就是她之前推长庆侯夫人下水的事。” “……” 被她推下水的不是长庆侯夫人吗? 刚刚还信誓旦旦说,要向长庆侯夫人请罪呢,现在怎么变成摄政王了? 长乐看出她的疑惑,无奈撇撇嘴:“谁知道她抽的什么风?突然就赖在瑶华院门外不肯走了。还说什么她自知有错不敢奢求原谅,但一定要当面请罪。如果夫人不肯见她,那她就一直在外头站着,直到夫人愿意见她为止。” 谢妙仪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轻轻笑出声:“短短半月便能到王府来折腾,成国公府的鞭刑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长乐不敢吭声。 谢妙仪继续笑了笑:“她这好像是有求于我吧?有求于人,可不是这个态度。” 长乐一下子来了精神:“那夫人的意思是?” 谢妙仪皮笑肉不笑:“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来,最起码,得跪着。” 她确实不知道魏璃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也不在乎她究竟想做什么。 但对于她之前的所作所为,谢妙仪其实一直心中膈应。 可惜自己人微言轻无权无势,只能假装大度放过她。 如今魏璃主动送上门来,正好她又顶着摄政王府宠妾的身份,借机给她点教训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反正就算闹出什么祸端,魏家也只会算到摄政王头上。 “奴婢明白。”谢妙仪身边的侍女心领神会,掀开帘子快步走出去。 瑶华院外,平日里总是穿金戴银的魏璃此刻素衣若雪,薄施脂粉,就这么站在秋末的冷风里。 侍女快步走上前,行个礼客客气气道:“魏姑娘,我家夫人说,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来。最起码,得跪着。” “什么?”魏璃一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家夫人说,您若想求见她,求见王爷,最起码得跪着。” “我……” 魏璃做梦都没想到,区区一个无名无份的狐狸精竟敢提这种要求,顿时怒从心头起。 可骂人的话说到嘴边又被活生生咽回去,她再次强行挤出一抹笑:“好,我跪。请夫人看在我一片诚心的份上,让我见王爷一面。” 话音落,竟真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犹豫跪了下去。 “小姐,您还有伤在身呢……”她身边的丫鬟慌了神,急忙伸手去扶她。 “走开,既然她敢让我跪,我有什么不敢跪的?”魏璃冷笑着推开丫鬟的手。 她今日带伤登门道歉最根本的目的,是为了让摄政王不再讨厌她。 之所以守在瑶华院外,也不过是因为这女人得宠。眼下天色已经不早,摄政王若从宫里回来,很可能会顺道过来看看她。 届时,她就可以按照计划,让摄政王看到她浑身是伤的柔弱模样。 听说摄政王最是怜惜柔弱女子,若是看到她那副可怜样,这次的事情或许就过去了。 如今这狐狸精竟敢得寸进尺让她跪,那她就跪呗。 站着的柔弱女子,哪有跪着的柔弱女子惹人怜惜? 更何况,她身份贵重,就算是摄政王也要给魏家几分薄面。这狐狸精敢让她跪,分明是恃宠而骄。只要装上一装,说不定就能让摄政王厌弃了她…… 魏璃怀着满腹小心思,还真就这么跪在了瑶华院门口。 谢妙仪本就是故意为难她,自然也就任由她跪。 等萧昀从宫里回来后得知这件事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 “魏璃跪在瑶华院门口?你确定是夫人让她跪的?” “就是夫人让她跪的,还说什么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来……” 高福一张脸比苦瓜还苦。 魏璃好歹是太后的亲妹妹,被王府一个没名没份的宠妾罚跪。 这要是传出去,那帮御史们又该参王爷一个藐视太后、目无王法了。 然而下一秒,低沉的笑声轻轻响起:“呵呵……看来本王这阵子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高福:“???” 萧昀轻轻抚摸着新鲜的荷花:“已经学会有恃无恐,仗势欺人了,很好。她终于,肯相信本王一次,也终于肯以本王的夫人自居。” 轰隆一声,高福只觉得三观尽碎:“王爷,她这般有恃无恐,肯定会为您惹麻烦的。” 萧昀目光微转,缓缓落到兵器架中的那把红缨枪上:“原来,她对魏璃的所作所为也是有怨言的。你说本王若是一枪捅了魏璃,她会高兴吗?” 高福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王爷,您就算不捅魏璃。夫人这般作为,也会有人参您藐视太后目无王法。” 萧昀目光定格在寒光凛冽的枪头上,云淡风轻道:“死人又不会说话。” “……” “王爷不好了,魏小姐跪晕过去了。”高福正无语着,有小太监急急忙忙在外头禀报。 “用冷水泼醒,让她接着跪。”萧昀再次云淡风轻开口。 “马上入冬了,天这么冷会泼死人的……”高福弱弱提醒。 “用荷花池里的水泼。她不是喜欢草菅人命,喜欢推人下水吗?让她自己也尝尝那个味道。再晕过去不必来回本王,直接泼醒就是。” 萧昀当初既然让成国公府自己处理这件事,那便是给足了魏家余地。 只要魏璃受到教训,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至于在事后为难一个弱女子。 但她偏要不知好歹闹上门来,那他也不会客气。 瑶华院门外,魏璃奄奄一息躺在贴身丫鬟怀中。 一身素衣已经被鲜血染红,像朵朵盛开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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