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我适时地睁大双眼,眼泪迅速盈满眼眶,我忙拿出手帕挡住脸,我怕挡慢了,我嘴边的笑意就要遮掩不住了。 见我这副模样,雀儿似乎很满意,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我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随手将帕子一丢。坐到妆镜前,细细检查有没有弄坏今天的妆容。 太后身边的嬷嬷前日就已传信给我,所以我早就知道昨夜云泽会来。何况这一切本就是我设计的,我怎么会不知呢。 雀儿无父无母,但有个哥哥,是她们李家唯一的香火。她哥哥李鸽是个被宠得不学无术的二混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从前家贫倒只在家里混吃混喝,父母和妹妹赚钱养他。父母去后,靠妹妹街头卖艺养活他。 谁知一朝飞黄腾达,他妹妹被云泽看中,他也跟着水涨船高,云泽不仅给他买了宅子,知他是个不成事的,还送了他三间最赚钱的铺子,只需要他坐着数钱,这辈子就能衣食无忧,安享晚年。 4 可是人一旦变得有钱,就会有很多所谓的朋友主动地贴上来。今天约你去花楼,明天约你去赌坊。自此吃喝嫖赌,李鸽是样样不落。 小赌怡情,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赌坊里多得是使人沉迷的手段,端看人家想不想宰你了。 我哥哥是户部侍郎,分管贡赋、税租之政令。可以说满京城的商户,没人不想和他打好交道的。 开赌坊的都是人精,只需哥哥稍稍暗示,那老板就知道该如何做了。 李鸽原先进赌坊也是输赢各半,因此并无多大兴趣。可是近日来,他却已经连赢半个月了。人一旦尝到了甜头,自然就想得到更多。 于是李鸽越堵越大,越赢越多,渐渐地,他有些飘飘然起来了。真以为自己是逢赌必赢的赌圣。最后竟然敢压上自己的全部身家,想赢把大的。 结果可想而知,他输了,输的倾家荡产,甚至还欠了一屁股堵债。 赌坊的人上门逼债,他散光家财,卖光地产,才还清欠债。 如果事情到了这里,他能收手,也不算太晚。 可是亏了那么多钱,谁能甘心呢?李鸽总想着有一天要东山再起,可是无奈没有本钱。 于是他身边的狐朋狗友给他出了主意,“你的妹夫不是睿王爷吗?听说睿王爷独宠你妹妹多年,连新娶的正妃,都不瞧一眼。” “那是,睿王爷对我妹妹的宠爱,全京都谁不知道。” “那不就简单了吗?谁不知道睿王爷是元后嫡子,陛下最喜欢的儿子。他的面子谁敢不给。王爷的面子不也就是你的面子吗?” “你的意思是?” “哎哟,只要我们李大爷一句话,赏个小官做做,那钱不就……”那朋友搓搓手指头,朝李鸽眨眨眼。 李鸽一听,眼睛都亮了,他怎么没想到这主意呢,白白浪费了这么些年的时间。 于是打着睿王的名号,李鸽还真给有钱却考不上官的几个富家子弟安排了几个小官位。 卖官鬻爵,自古向来有之,但聪明的世家大多做得隐蔽,且官官相护,谁也不会出卖谁。 可是李鸽除了与睿王有些瓜葛,在朝中根本无人相识。 而我等收网的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一日早朝上,御史弹劾睿王纵容侧妃亲眷卖官鬻爵。皇上震怒,当朝斥责云泽御下不严,命人捉拿了李鸽,关进天牢,秋后问斩。 随即侧妃也被太后宣进宫,那一次她以为她赢了我。谁知一进宫就被太后关在了暗室里。太后的贴身嬷嬷告诉了她,她哥哥的事。听完嬷嬷的话,李雀儿瘫软在地,连说自己并不知情,求太后放了自己,求太后免了她哥哥的死罪。 可是无论李雀儿怎么求,无论云泽在殿外怎么求见,太后都充耳不闻。 直到云泽跪在太后殿外一日一夜,开口,“求皇祖母放了雀儿,绕过李鸽一命,有什么要求,孙儿都答应。” 直到听到此话,太后才将李雀儿从暗室里放出来。 5 被关在暗室里三天三夜的李雀儿此时鬓发凌乱,面无血色,可她依旧硬挺着规规矩矩地低头跪在太后面前。 太后闭着眼睛,轻捻佛珠,“要救你哥哥,哀家只有一个条件。” 李雀儿闻言,立马砰砰砰地磕头,“无论什么条件,只要能救哥哥,妾身都答应。” “等王妃生下嫡子,便饶了你哥哥性命。” 李雀儿震惊地抬头,开口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咬咬唇,流着泪低下了头,“妾身遵命。” “云泽在殿外,你自己去与他说吧。” “是。” 李雀儿走出殿外,看到云泽笔直跪着的身影,眼泪立马就控制不住,她扑进云泽的怀里。“云泽……” 云泽紧紧抱住她,“雀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怀里的哭声渐止,原来是李雀儿哭晕了过去。云泽急忙抱起她往府里赶。于是便有了前几日人仰马翻那一幕。事后,也不知道李雀儿是怎么说服云泽的。 而我呢,不争不抢,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李雀儿亲手把云泽推到我的床上。 我既达成了心愿,还收获了云泽的愧疚,我有何可失落的呢? 在他心里,我本无欲无求,却被他和李雀儿无端拉进这风波里。这番是他亏欠了我。 而李雀儿想救哥哥,也别无他法,只能一次次地把云泽劝进我房里。 许是觉得对我有所亏欠,云泽对我的态度也渐渐缓和。 也许是李雀儿最近总是哭哭啼啼,时不时与他闹脾气,也影响了他的心情。 毕竟谁都不愿意每天面对一个愁眉苦脸的怨妇的。 何况云泽每日上职辛苦,回来还要花费个把时辰哄李雀儿。 时日一久,谁都会感到疲惫,何况是从小被捧着长大的皇子呢。 偶尔云泽也会来陪我用膳。我善绘画,他善诗书。有时我作了画,等他来时,请他为我题词一首,他也欣然同意。有时我会摆出书中难解的棋谱,与他一同商讨破解之法。有时看他心烦,我会静静弹琴,为他烹茶,相视一笑时 也仿若一对神仙眷侣。 但我知道,这样还不够,我还不是他心里的第一。 而我江画屏,只能做第一。 两个月后,太医又一次来请平安脉。 这一次的时间似乎格外久,我不禁有些着急,问“太医,可是本王妃的身体有何不妥?” 太医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后,起身拱手道,“王妃娘娘身体康健,且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闻言,屋内的大小仆从纷纷下跪贺喜,“恭喜王妃娘娘,贺喜王妃娘娘。” “起来吧,确实是大喜事,秋石,派人去给王爷和宫里送信,今日院内,人人有赏。”我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一朝心愿得偿和将为人母的双重喜悦让我心潮澎湃。 晌午,宫里的赏赐流水般地到了我院里。 晚间,云泽来我院里。一见到他,我高兴地扑进了他的怀里。云泽愣了片刻,终究是没有推开我,拍了拍我的后背。 “王爷要当爹爹了。” 6 我想他定也是喜悦的,同龄的男子,孩儿都已有一手之数。而他如今二十有二,却才得第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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