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易鹤川彬彬有礼地回道:“谢皇上关心,微臣虽损失惨重,没保住重要的东西,但至少救火及时没让火势蔓延出去,危及旁边的家宅。” 李浩仪重重的拍向皇椅,恼怒骂道:“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放火烧易大人的家,此事一定要彻查到底!” 做贼的喊捉贼,许怀瑾抬眸看向怒发冲冠的李浩仪,重生前她怎么没发现李浩仪演技怎么好。 察觉到李浩仪的视线总往她身上扫,许怀瑾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李浩仪怕是盯上她了。 第8章刑部刺探 翰林院侍读方孝孺站出来,拱手向李浩仪禀告道:“启禀皇上,微臣听坊间有人传,将军府的下人昨夜曾看见礼部侍郎许怀瑾在将军府西院烧纸钱点香烛,此火怕是许大人引起。” 李浩仪盯向许怀瑾,愤怒的脸透露难以察觉的笑意,他明知故问道:“许大人怎会深夜还在将军府?” 方孝孺细心为李浩仪解释道:“许怀瑾曾是首辅大人军营中的士兵,两年前被调入礼部入职后,便住在将军府未曾搬出去。” “哦?”李浩仪大动肝火地站起身,朝许怀瑾怒骂道:“许怀瑾!易大人对你如此好,还动用关系将你调入礼部任职,你就是这样报答易大人的?” 李浩仪想一箭双雕,一方面想让易鹤川承认利用官职,私自塞人入朝,一方面又逼迫许怀瑾承认放火烧楼。 虽然李浩仪现在动不了易鹤川,但多宗罪名累积起来,李浩仪借用燕王的兵权打压易鹤川,那易鹤川也在劫难逃。 她必须把刚升起来的火苗掐灭,以防李浩仪再对易鹤川施难。 许怀瑾立马出列跪在地上,她眼眸紧盯地板,掷地有声地说道:“启禀皇上,臣不是由首辅大人调入礼部,而是自己堂堂正正考入礼部。臣的师父右卫将军宋木青,见臣身体赢弱,上战场恐会来不及挥刀,便倒在敌军铁骑下,便将臣送入将军府中学习,考取功名!” “臣幼时双亲便遇天灾去世,臣每年都会给双亲烧纸钱,让双亲在地下有钱可用。臣知道纸钱易起火,臣每年都是看着纸钱烧成灰烬才会离开。” 许怀瑾尖锐的目光扫向方孝孺继续说道:“况,西院离啸月楼有一定距离,西院与啸月楼中间的楼房并没有被火烧的痕迹,臣怕是有心人在诬陷臣!” 李浩仪眼如毒蛇般盯着许怀瑾,不放过许怀瑾脸上任何一闪而过的表情,他冷着脸笑道:“你说的朕便要信?” 李浩仪出手管大臣家事已是逾距,现在李浩仪还咬着许怀瑾不放,明眼人都知道李浩仪在针对谁。 许怀瑾抬起头,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狠劲,“臣并不期望皇上能信。” 许怀瑾这是在逼他,李浩仪松了眼,他退步坐在龙椅上,单手在龙椅扶手上滑过来滑过去。 昨夜的机会已经被许怀瑾截断,现在许映梁还在府中养病,长公主在笼络官员向他逼权,李浩仪必须快速削减易鹤川的权利,收拢朝臣为自己所用。 烧啸月楼确实是他所为,他想要给破坏他好事的许怀瑾一点惩罚,也想烧毁易鹤川保存众大臣贪污的证据,再借机重新洗牌。 让那些大臣不再忌讳易鹤川,能够接受他抛出的橄榄枝。 竟然不能诬陷许怀瑾,至少楼已经被他烧了。 李浩仪松了神色,他躺在龙椅上歉意地说道:“竟然不是许大人,那肯定另有凶徒,程明!” 大理寺卿程明立马出列,“臣在。” 李浩仪扫向许怀瑾高声说道:“放火烧大臣府是重罪,限你三日内必须给首辅大人一个说法!” “是。” 易鹤川站在金銮殿中看年幼的皇帝,对年纪半百的大臣指手画脚。 他本还没摸清是谁烧的啸月楼,现在看来,年幼的皇帝已经把犯人送到他面前了。 易鹤川不愿意跟李浩仪斗,先帝对易家不薄,魏国最高的荣耀,最好的待遇都给了易家。 易鹤川的父母也常常要他知恩图报,竭尽全力守护好魏国江山。 可若李浩仪再步步紧逼,易鹤川说不准他会怎么做。 许怀瑾退回队列,瞌睡彻底清醒,她老老实实站在金銮殿上听各位大臣商讨国事。 下朝后,许怀瑾呆在金銮殿外等易鹤川,游子安看见许怀瑾待在金銮殿外,他走到许怀瑾旁边,疑惑地问道:“怀瑾可是在等人?” 许怀瑾心中微动,泛起阵阵涟漪,以往她最喜的便是游子安温柔的唤她怀瑾,只不过两人终究是敌对阵营。 游子安放不下心中的大义,终是会杀她。 许怀瑾笑着看向游子安,雅致有礼地回道:“是。” 游子安侧头看向跟皇上离去的易鹤川,他疑惑问道:“怀瑾等的可是首辅大人?” 许怀瑾随游子安的目光看过去,她见易鹤川跟李浩仪一起离开,许怀瑾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可以回礼部偷懒,忧的是不知李浩仪又会出什么计谋害易鹤川。 重生前因为许映梁的缘故,所有针对易鹤川的事都是由许映梁引起,现在许映梁没能得逞,那李浩仪又会怎样对付易鹤川。 困意上头,许怀瑾不由地打了个哈欠,她用手捂住嘴,歉意地看向游子安,不好意思地说道:“让游大人见笑了,昨夜府里忙着扑火,都没时间歇息。” 游子安摇摇头,温柔地说道:“不打紧,怀瑾昨夜倒是受累了。” 许怀瑾谦虚地推辞,“这倒没有。” 许怀瑾想要回礼部补觉,她边走边询问游子安,“游大人找我可是有重要的事?” “听闻怀瑾,昨夜救了翰林院士的千金?” 昨夜的事闹得大,游子安又为李浩仪做事,此事他不可能不知。 思及昨夜寻了拙劣的借口离开游子安,许怀瑾斟酌一番,主动向游子安解释,“皇宫太大,宫女太监差不多都在太极殿当差,我一时之间找不到厕房,乱打乱撞之下,才走到太液池,将翰林院士的千金救起。” 游子安脸上散发温柔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许怀瑾知道李浩仪的计划,并且不断地在阻碍李浩仪。 游子安是李浩仪的人,他必定要为李浩仪扫清障碍。 游子安笑道:“怀瑾不必解释,救下翰林院士之女,翰林院士必会重重感谢,到时院士提携怀瑾,怀瑾不要忘了我便是。” 许怀瑾跟翰林院士的阵营不同,翰林院士再感谢她也不会提携她,游子安这是在劝她改阵营。 范寅照旧在长乐门等许怀瑾,他瞧间游子安跟许怀瑾站在一起,他快步走上前,笑问道:“子安跟怀瑾是如何识得?我还想下月寻你们去踏青,介绍你们二人认识呢。” 游子安为范寅解释道:“昨夜宫宴,我有幸遇上怀瑾,便跟怀瑾探讨一番文书,也算是相识。” 范寅偏头看向许怀瑾,笑道:“怀瑾,你动作倒是快。” 想起正事,范寅拧眉跟许怀瑾道:“怀瑾,刚才刑部送来消息,称昨夜抓的贼人,想要见首辅大人,有事要跟首辅大人说。” 许怀瑾下意识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游子安,她斟酌地问道:“为何刑部的人会寻上你?” 范寅解释道:“刑部的人找不到首辅大人,他见你我关系好,便将此事告知我,让我转告你,让你及时告知首辅大人。” 此事绝不会这么简单,刑部的人再见不到易鹤川,也没必要将此事告知范寅,易鹤川幕僚多,随意找位大人都比找范寅强。 游子安在身边,许怀瑾不欲多说,她让范寅先回尚书省,她去崇仁殿等易鹤川。 范寅有些犹豫,“怀瑾,我听闻刑部的朋友说,这位贼人受了不少拷打,快要撑不住了,我怕你等到首辅大人,那贼人却等不到。” 许怀瑾有些动摇,她怕这是个陷阱,也怕不是陷阱错过消息,许怀瑾紧抿唇,站在长乐门外犹豫不决。 翰林院士许崇敬,从金銮殿走至长乐门,他见许怀瑾跟游子安候在长乐门,许崇敬向游子安抛去眼神,才跟许怀瑾攀谈道:“许大人昨夜将小女救出太液池,我还未向许大人道谢,今日刚巧下了早朝,许大人可否去酒楼一聚?” 这个节骨眼上,许崇敬怎会来?平日里许崇敬待人虽善,但他向来不愿意同官阶低的同僚打交道。 旁边范寅扯着许怀瑾的衣袖,暗示许怀瑾要去刑部,许怀瑾知道事情轻重,她婉拒道:“救人只是举手之劳,得院士一句感谢,许某便心满意足,不必再特意摆席。” “哦?”许崇敬不知许怀瑾是不攀权贵的主,他还以为许怀瑾在假意推辞,许崇敬开口道:“竟然不用特意摆席,那下月十五小女生辰,还请许大人来许府做客。” 提到许映梁的生辰,许怀瑾的瞳孔不由放大,她可记得许映梁生辰,只因许映梁对易鹤川说喜欢金镂玉衣,易鹤川便得罪长公主,将长公主命人织造三年的金缕玉衣夺过来,送给许映梁,惹得长公主怀恨在心,才在承天门事变之时,对易鹤川落井下石。 范寅还在为贼人的事担忧,他见许怀瑾在旁发愣,范寅焦急地推向许映梁,让她回神。 范寅推得有些重,许怀瑾身体一晃,她强升起笑容道:“许某定会去为令千金庆生。” 送走许崇敬,范寅急道:“怀瑾,你要不要先去刑部跟那贼人见面,从贼人口中套出消息,洗清你放火的嫌疑?若是你跟首辅大人离了心,我怕你在尚书省待不下去。” 许怀瑾知道范寅所想,他和宋木青一样,是一直盼着她好的人,虽然在朝堂之上,许怀瑾为自己洗脱嫌疑,但凶手没有抓住,不防有人怀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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