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 讲话什么声音来着? 叫什么来着? 喂? 别误会,以上不是在思索秦颂,是在思索边与颂。 她只是觉得,原来身边的人这么陌生。 再之后,心里有一点空,还有一点痛。 那份陌生的情感好像叫作愧疚。 她是怎么有这种情感的?从什么时候有的? 哦,原来是跟边与颂相处的每一个平静时刻,与日渐增。 她无法走出房间,无法接触新生,就只能不断反思,思索。 他对她所有的耐心,就是因为这个。 “是吗?”安知的声线穿破黑暗,问着。 她看见站在门前的人影屹立不动,甚至没有虚晃,却过了几分钟才说:“是。” 她变得沉默。 这答案比想象中更令人难过。 可他依然在继续说,像每一次把一件事情剖析明了那样,极具耐心的语调,但比平常更缓慢,一字一句的。 像是他还没准备好。 没办法,世界总在逼迫他成长,谁管他有没有准备好,怪就怪他决心下得太慢了,从前的坚决果断哪儿去了。 “我对你所有的教导,纠正,都是用来...要你有一天感到愧疚,自责,反省,知错。这样才公平,才对得起你伤害过的。这其中无需包括我,因为我也不无辜。” 所以那些快乐还是演的。 “那你是在救我,还是在害我。” “后者。” “那我该说什么?”安知顿了顿,又说,“谢谢?” “我不知道。” “对不起,是吧?” “随你。” “对不起。” 边与颂的目光越过她,看向窗外,深吸了一口气,路灯都灭了。 “太晚了。” “那我该怎么做呢?” 他开始沉默,很久很久,久到脑海里各种思绪纠结缠斗,呼吸仿佛变成倒数。 事实其实也没多久,一个人的时间对广义而言渺小得连一只蚂蚁都不如,不过一根烟燃完以后。 “偿命。” 好在这个答案对安知而言没那么难接受,毕竟她无数次要他去死,还付出过实际行动。 她更在意的是,“所以我们之间没有其他感情。” “对,不会有。” 反而这答案更难接受。 因为,我好像对你有其他的。 可是时间已经晚到灿烂的花都被收垃圾的人捡走,皱着眉扔上垃圾车。 ————— 电影场景是《狩猎》 “我看不清,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他站在阳光下。” #98.赎罪论(图) 98# 安知很想像个无知的孩子那样,能够揪着大人的衣摆一边哭一边悉数承认自己的错误,用来讨好。 语无伦次也罢泣不成声也罢。 你听我讲讲吧,我知道错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因为我错了就不再喜欢我了。 可是她已经长大了。 她是很想冲过去抱着边与颂说,其实我一个人的时候想了很多的,我好像已经能感受到一点罪恶的距离了,你好像已经教会我这些东西了。 你知道我的噩梦越来越清晰了吗? 虽然我还是依然不认得梦里那张脸,但是我听见他缥缈的声音了。 他在梦里讲的话我听不懂,我一句都听不懂,不过我现在明白了,我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我从遇见你的时候就开始做这场梦了,到现在梦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我越在乎你依赖你,梦里我就死得越惨。 你看,正常人拥有的内疚和情感我也拥有了。虽然不多,但这是不是证明我已经越来越像正常人了?我的残次是否被你修补了?我也会难过了,真的很难过啊,好像有一把刀插到心上似的,我也会痛了啊。 你能不能再装一装呢?让我们回归到之前那种美好的假象里也可以啊,我不会再闹了,不会再伤害你了,更不会随便乱发脾气了。 我发誓,我保证,如果再有一次你就把我杀掉,好不好? 我给你留一纸遗书,写清我所有的罪状,每一个人每一张脸每一个名字,我都去回忆起来,一笔一笔向他们道歉,抵命。 所以你能不能别再沉默了? 能不能像从前那样冲我笑一下?能不能别不要我啊? 你可以把手扬起来,随便你打哪里。 你可以去找一把刀,捅进来,把我心里的感觉具象。 你还可以带我去高楼大厦,我自己往下跳,我不会那么舍不得死了。 但请你,说句话,好吗? 他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不好,她也没有将万千想法告诉他。 就像他真的不在意噩梦的开端是哪里,赎罪论是否能贯穿进梦里;就像她依然是被老天偏爱的那一方,无端作孽毫无罪恶,将他人苦痛当作笑料。 她看见门前的人离开得坚决,听见一扇门被重重摔上。 太晚了。 晚到能做的少之又少,只有将双腿蜷缩起来,抱住,从抽泣到大哭。 扎在别人身上的时候她笑得多大声,现在明白疼。 为什么没人来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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