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赶车的将缰绳一拉,老马就踢踏踢踏地往小道上去了。 小道窄,碎石铺就,一路有些颠簸,三人刚刚下来车进到那客栈里面,外头的雨就哗啦哗啦掉下来了。 这是家小客栈,客栈里人不是很多,看样子也多是躲雨而来,三人赶了半天路都有些累了,先随店家去客房将东西放下稍作歇息,过未时,先后下到一楼叫了饭菜。 赶车的是个姓纪的近四十的中年汉子,赶了十几年车,专门往返于洛阳与秦岭之间,苏忘遥向他打听道:“纪师傅,我听说十七年前秦岭有个小村子发生过瘟疫,你知道是哪个村子吗?” “这个……”纪展和想了想,“哦”一声道:“十七年前我刚刚开始赶车……啧,秦岭很不太平啊,我记得那一年好像还有哪户人家被灭了门,至于哪里发生过什么瘟疫,倒真记不清了……”一边摇头,一边夹了菜放入口中。 苏忘遥听到“灭门”二字,转头看了看南宫月。 南宫月一直低头拨弄着面前那一碟青菜,也不吃,大概是之前在车上吃多了甜食,有些心不在焉,看样子是没把他们的话听进去。 苏忘遥回头道:“是个靠山的村子,纪师傅,烦你再想想。” 纪展和咽下口中饭菜,又灌了一口酒,摆手道:“记不清了记不清了,你到了那边再问问那边的人吧,秦岭虽大,说到山就西北面有几座,要是真有村子发生过瘟疫,应该不难问出来。” 秦岭西北那几座山里便有一座是幻霞。 苏忘遥又向纪展和打听了一些其他事情,吃完饭,外面的雨也差不多停了,各自回了房。 又过了一两个时辰左右,南宫月来敲苏忘遥房门。 “请你喝好东西。”房门打开,南宫月手里抱着个黑乎乎的大坛子,笑脸盈盈。 苏忘遥笑道:“什么好东西值得你半夜三更跑过来请我喝?” 南宫月笑着将手里坛子往苏忘遥怀里一送:“给!” “酒?” “不,是蜂蜜水。” “哪来的?” “反正不是偷来的!” 南宫月在苏忘遥房里转了一圈,见苏忘遥抱着坛子不动作,便将坛子抢回来走到桌子边上,满满倒了两碗,自己拿了一碗,另一碗塞给苏忘遥:“尝尝,绝对好喝,骗人是小狗!”跟劝酒似的,与苏忘遥碰了碰碗,自己先一口饮了。 苏忘遥笑着摇了摇头,原本是已经打算睡下,盛情难却,只好端到唇边喝了一口。 入口时有些怪,说是蜂蜜水,应该还是掺了一些酒的,说不上好喝不好喝,待入喉,进胃,细细回味一下倒也别有一番滋味,不禁赞道:“不错!” 南宫月眉开眼笑:“那就好,多喝点!”催着苏忘遥将碗里剩下的喝完,又替他倒上第二碗,第二碗喝到一半,苏忘遥有些醉了,他听到有人轻轻叫他,似乎是南宫月,眼前南宫月的脸和她身后的镂空木质屏风虚晃着重叠在一起,渐渐失了轮廓界限…… 第十六章 魑魅林 “苏魄?苏魄?” 南宫月将身子往前倾了,举手在苏忘遥眼前晃了几晃,看他目中涣散,南宫月敛起笑容,简单的问话开始了—— “你是谁?” “……苏魄……”苏忘遥木着一张脸,吐字生硬,整个人像是中邪了一般。 南宫月目光如炬:“不,你不是苏魄,你是谁?” “……我是谁?” “是。你是谁?” “……我……我是谁……”苏忘遥喃喃着,茫然着一张脸,像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叫谁,忽然毫无焦距的眼神亮了一亮,缓缓道,“魄儿……是魄儿……父亲说是魄儿……” 南宫月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那你父亲是谁?” 苏忘遥微张了口却不出声,似乎是潜意识里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南宫月又问了一遍,苏忘遥一字一字道:“苏……定……逍” “苏定逍?”南宫月忽的抓住了苏忘遥手臂,声音都微微颤抖了:“你是苏忘遥?是苏忘遥是不是?”满脸又是紧张又是期盼。 苏忘遥睁着空洞的眼,缓缓点头:“是……苏忘遥……” “哥哥……”南宫月缓缓吐出一口气,恍然历经了一场生死一般,她悄悄倾身过去,把头靠到苏忘遥肩上,轻声道,“不,你也不是苏忘遥,你是南宫墨,是哥哥……” “哥哥……”嘴角动了一下,似笑,又似在哭,一颗眼泪便从眼角沁出,顺着脸颊倏然划下。 十七年前的那个夜晚,南宫家的家仆华拾连夜将南宫月送去安全的地方后折返南宫府,奄奄一息的仆人说亲眼看到煞生门的魔头杀了少夫人,将小少爷抱走了,他追去煞生门,无奈他一个下人,功夫不济,连煞生门的门槛都摸不上,后来听说煞生门里多了位少主,他认定苏定逍与南宫家有着血海深仇,那孩子不是小少爷也不一定,只是时间上太过吻合,他抱着一丝希望在山脚下逗留了一个多月,发现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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