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里挤出来的。 “这年头连警告都写得这么文绉绉的？” 陆婉清凑过来，指尖点了点“小心”那两个字，“谁啊？楚王？秦鹤年？还是……那个突然跳反的宋晚舟？” “现在还不清楚。”沈青璃把纸条揉成一团，袖口一抖，它就滑了进去，“不过能在这个时候提醒我一声，说明他眼下还不想我死。” 林阿九皱眉：“可咱们也不能一直被动挨打吧？国舅那边那份假契约要是真送上朝堂，你百口莫辩。” “放心。”沈青璃嘴角一勾，眼尾拉出一道弧度，“他们想演戏，我就陪他们演到底。而且——”她晃了晃手里的密卷，“我还打算给他们添点火。” 夜色沉下来，三人围坐在偏殿一角，烛光摇曳，映得人脸影交错。沈青璃摊开密卷，手指沿着那些香料流向缓缓划过。 “这批西域香料名义上是太后特供，实际上都被调去了皇帝寝宫。”她眯起眼，“你们猜，是谁负责调配御膳？” 陆婉清翻了个白眼：“还能是谁？当然是国舅的人呗。” “没错。”沈青璃点头，“而这份假契约上的笔迹，居然是三年前就死了的老尚书写的。” 林阿九皱眉：“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就不怕有人查？” “他们当然不怕。”沈青璃冷笑一声，指节敲了敲桌沿，“因为那份契约的墨迹都没干，压根儿就是刚仿出来的。只要没人当场揭穿，它就能变成铁证。”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狠狠摔个跟头。”陆婉清摩拳擦掌，手腕一转，骨节咔哒响了一声。 “聪明。”沈青璃拍拍她的肩，“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搞清楚一件事。” 她抽出那封匿名信，轻轻展开，纸角有些发潮。 “送信的是谁？他为什么要帮我？”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窗外风声掠过檐角。 “这字迹虽然刻意掩饰过，但我认出来了。”沈青璃眼神微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纸边缘，“是楚王的手下。” 陆婉清挑眉：“他就这么闲？” “不是他闲。”沈青璃轻笑，喉结动了一下，“是他也在等一个机会。” 第二天清晨，沈青璃带着陆婉清和林阿九回了沈家。 “你真要在家里种扶摇竹？”陆婉清看着院子里刚清理出来的一块空地，“你不是说空间里只能养生长周期不超过一百八的植物吗？” “没错。”沈青璃已经钻进了玉门空间，“但扶摇竹的生长周期是两百二十天，所以我得想办法让它提前成熟。” “咋整？”林阿九站在外面问，一边挠了挠后颈。 “嫁接。”沈青璃一边从空间取出一株幼苗，一边解释，“用灵植做嫁接砧木，加速它的生长速度。只要控制得好，九十天内应该能长出来。” 陆婉清听得一脸懵，“你确定这不是拿空间当炼丹炉用了？” “差不多吧。”沈青璃耸肩，手指轻轻拨弄着幼苗的根须，“反正我现在也没别的办法。” 接下来几天，沈青璃几乎没日没夜泡在空间里，研究嫁接配方，调配灵液，还要防着国舅党羽暗中搞破坏。 “你说他们会不会派人来偷袭？”林阿九蹲在院墙边守夜时忍不住问。 “肯定会。”沈青璃头也不抬地给竹苗浇水，“他们不可能放任我在土地辩论之前做出证据。” 果然，第三天夜里，就有黑影翻墙进来。 林阿九和宋晚舟手下的人交上了手，打得乒乒乓乓，惊飞了附近几只乌鸦。 沈青璃站在二楼窗边冷冷地看着，手里攥着一瓶迷烟。 “再靠近一步，我就让你们睡到明年春天。” 她话音未落，一支弩箭破空而来，直奔她胸口！ 她侧身一闪，箭头钉进窗户框，尾羽还在震颤。 “呵。”她冷笑一声，右手按住窗沿，指甲掐进木纹里，“看来今晚是来真的了。” 她手腕一抖，迷烟瓶子甩出去，瞬间弥漫开来。 几个黑衣人咳着咳着倒了一地。 沈青璃走下楼，蹲在其中一个昏迷的人身边，掏出匕首在他袖子里一划。 一张小纸条掉了出来。 她捡起来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是国舅亲笔下的令。” 陆婉清凑过来扫了一眼，脸色也变了，“他这是要直接动手了？” “看来土地辩论只是个幌子。”沈青璃收起纸条，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袖口边缘，“他真正的目标，是我这条命。” 当天晚上，沈青璃召集众人开会。 “计划必须提前。”她语气坚定，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不能再拖了。” 萧景澜靠在墙角，听完她的分析后点了点头，“你想怎么做？” “第一步，我需要扶摇竹尽快长成。”沈青璃看向空间里的竹苗，“第二步，我要在土地辩论上当场拆穿假契约。” “然后呢？”林阿九问。 “然后——”沈青璃目光一冷，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声音，“我就把他们的阴谋，一股脑端到皇帝面前。” 陆婉清眨眨眼，“你是说……把梦魂引的事也捅出去？” “对。”沈青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嘴角肌肉牵动，形成一个危险的弧度，“他们不是想借土地辩论搞垮我吗？那我就趁机把他们连根拔起。” 萧景澜沉吟片刻，“但你也要小心，楚王那边未必安什么好心。” “我知道。”沈青璃点头，手指轻轻搭在窗台上，指节泛白，“所以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稀疏的星光。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等等。”陆婉清忽然打断，“你刚才说‘第一步’和‘第二步’，那你第三步是什么？” 沈青璃回头一笑，眼中锋芒毕露： “第三步嘛……” 第24章 朝堂辩论，强势回击 沈青璃立在朝堂之上，素衣未饰，发丝挽成一个干净的髻，脚底是被千百次踏平的青砖。她目光冷而稳，从一干低垂的官帽间扫过，最终停在国舅那张油光满面的老脸上。 “您胆子不小。”她语调不疾不徐，却字字清晰，“契约能换，香料能改，连皇陵图都能篡——可您真以为我死得透了？” 国舅冷笑一声，手抚长须站起：“一个小门小户来的野丫头，哪来的东西指证本官？陛下明鉴，此女分明是借机生事，扰乱纲纪！” 皇帝端坐龙椅之上，眉心紧锁，指节在扶手上轻叩，一下，又一下，像极了他心头压着的怒火，将燃未燃。 沈青璃不动声色地从袖中抽出一卷布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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