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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他是怎么对待你的?把你当什么,光天化日外头山里——我都不想说!”王圆圆恨铁不成钢是一回事,但气在头上也不想说太难听羞辱许小满。 许小满是个好人,他活在这世道,是对他最好、最实心实意的好人,他不想说难听话往许小满心坎上捅。 许小满知道王圆圆就是个狗脾气,看着咋呼实则心肠也好,哥俩好拍拍王圆圆肩膀,笑呵呵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懂,我俩身份天差地别的悬殊,但你要这么想,本公公一个没根的太监,睡了天潢贵胄王爷,是我赚了,他整日整夜伺候我。” “我俩在河边、树林里,那也是我爽了。” “你要想的开,想得开了,这都是好事情。” “就问历朝历代,谁家太监能坐王爷身上?我还挠他呢!” 王圆圆:……他不想听兄弟怎么坐王爷身上的。 “你就嘴硬吧!” 俩人说的‘不欢没散’,因为太阳出来了,俩人本来晒太阳,此时暖洋洋的都挪不动窝,王圆圆心想:老子先捡的地方,吵起来了,要走也是许小满走,凭什么我走?不走! 许小满则是:啥?吵架了?没啊,我和王圆圆好声好气说话捏,我的英姿,种种事迹,王圆圆真是个好朋友,倾听我说话。 于是相安无事,俩嘴沉默,享受太阳暖意。 但可能是王圆圆嘴上没把门——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过了小半个月,这一日盛都朝廷来了旨意,圣上要给他二哥也就是巫州王赐婚。 传旨的太监趾高气昂站在院子里,脸上是不掩饰的嫌弃周遭。 王圆圆见了,心想:许小满净糊弄他了,说什么内务所调-教出来的太监都低眉顺眼规规矩矩特别会伺候主子,结果呢?这个老太监,比他都阴阳怪气,比王爷那都是趾高气昂,没把王爷、王府放在眼底当一回事。 许小满也是,竟然低三下四的给那老东西打点塞银子。 你倒是睁开眼看啊,王爷要成亲了,有王妃了,你还给人家塞银子。 这老太监在王府留了一晚。 当晚王圆圆又想老话重谈,毕竟这也是个好时机,王爷娶妻,该断就断,许小满大好的公公就该去当大侠,你不是最爱行侠仗义替天行道吗。 他刚张了张口,许小满就笑嘻嘻说:“看见没,本公公今个表现,那吴公公特别嫌弃,觉得咱们王府破,掏不出几两银子打赏,哈哈哈哈我故意的,我巴不得给他几个铜板,但又觉得过了,演戏嘛就得真真假假,咱们王府破是真破,穷也是看着穷,不过嘛,肯定不是说连个赏银都拿不出来程度,一两寒酸,二两寒酸加打肿脸充胖子,白给了他二两,不然我回头趁他上路时偷回来?” “……你可别了,万一被抓到了。” “我看过了,吴公公身边没什么高手,也是,这等苦差事,盛都离咱们巫州这么远,要是得宠地位高的太监,也不会揽这个。” 许小满说了一晚上吴公公和二两银子。 王圆圆都插不进话,心里又怪许小满不争气又替许小满难过,许小满是真心喜欢王爷的,可这天下,就像许小满说的,历朝历代哪个王爷会娶个太监当王妃? 不可能的。 他想说早断早了,但开不了口了——许小满在装不在意。 唉。 巫州王府总管太监亲自送盛都来的吴公公出城,各种低眉顺眼低三下四说遍了好话,请吴公公在圣上跟前多多美言几句他们王爷,又说巫州苦寒,当地百姓日子紧,每年冬日都冻死一大片,能不能给巫州拨点赈灾银—— 吴公公吓得打马赶紧跑了,臭要饭的穷酸东西,还敢张这么个口,圣上能留二皇子一命,都是圣上心慈,这次回去后,巫州王的穷酸窘迫能在圣上跟前说一说,圣上指定会龙颜大悦,到时候赏银可比那二两银子强。 呸,什么玩意,二两,打发谁呢。 许小满回城,手心里落着二两银子,笑呵呵说:“老东西看不上你,不如你乖乖跟着我,咱们俩甜蜜蜜以后一块过日子咯。” 他在看看王府方向。 许小满眼底有了决定,很是干脆果决,谁都没说,走之前,他还想再睡一下天潢贵胄的王爷。 他爹的,本公公,今晚就得让巫州王好好的、通体伺候一遍! 仲珵:朕、来、了!!![亲亲][亲亲][亲亲] 第0135章 ? 番外十二 ◎他跑他追2◎ 番外十二 许小满当夜就让巫州王狠狠伺候他一通, 以前觉得不好不愿意干的,也要巫州王伺候了—— 因为太过热情,巫州王几次开口想说些赐婚这事, 但凡提了一个字,就让他内侍给扑倒了,最后只剩下伺候小内侍。 翌日, 日上三竿。 许小满扶着年轻的腰, 草草擦洗了一番, 不然味太大了, 他穿了裤子衣裳, 回到自己的屋子,从床底下掏出了个灰扑扑的小罐子,这里面装的全是他的月银。 一码归一码,他一个太监,跟了仲珵, 就没想过仲珵会给他养老——冷宫那会,有今天没明天的,到了巫州仲珵又不得宠,穷的厉害,以后还得靠自己。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许小满开罐看着满满当当的铜板碎银子龇牙咧嘴说。 然后钱全揣上,也没打包袱, 甚至王圆圆在外头敲门问他吃不吃饭, “……厨房炖了羊, 羊汤白菜给你下点粉条子还是面条?” “全都要!”许小满大声自然的说。 门外王圆圆一听,松了口气, 嘴上说:“吃吃吃, 光知道吃, 知道了!”都什么时候了,许小满还知道吃饭,那就是没啥大事。 没事就好,王爷娶王妃让他娶去,老话说长痛不如短痛。 能吃就好。 这一日晌午都过了,王圆圆早吃了,给许小满端了一大盆羊汤,羊汤熬得奶白奶白的,春日新长出来的白菜也很鲜嫩,里头放了豆腐、木耳,还有本地人自己做的红薯粉,灶屋大厨子手擀面,淋了一些辣椒油。 满满当当一大盆。 许小满趴在桌上吃饭,吃的痛痛快快,没一会脸都红彤彤一层薄汗,还跟王圆圆说:“有蒜没?” “有是有,不过你要吃?吃吧吃吧,我去给你拿。” 许小满给他教规矩,说内侍太监身上不能有味,禁饮食吃味大的,以前伺候王爷许小满都不吃蒜的,巫州这地百姓习惯吃面条配生蒜,吃完肯定有味。 王圆圆一边走一边心里嘀咕:肯定是那道赐婚圣旨,许小满还不是傻全了,真生气了,生气了好,生气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他们做太监的跟王爷搅合什么。 于是王圆圆给许小满拿了一碗生蒜,甚至亲手给许小满剥蒜。 许小满:…… 他知道王圆圆想什么,虽然有点出入但确实如此。 不过他打算跑路了,本公公不伺候了,难不成以后王妃进来了,他伺候完仲珵还要伺候王妃?本公公才不受仲珵的窝囊气! 于是许大公公狠狠咬了一口蒜,嚼嚼,辣的瞬间眼泪汪汪。 “辣,王圆圆你拿的什么蒜!辣死我了。” “你赶紧吃面,压过去就好了,喝口汤。” 许小满就双目含泪,狠狠干饭,吃的一点姿态都无,怎么粗鲁怎么来,他本来就是田里长大的泥猴子,能爬树能下河,命比纸贱的太监,仲珵教他习字规矩,他又不是贵人! 他就是个公公…… 许小满脑袋埋在盆里,掉着眼泪,低落一瞬很快又想:仲珵一个皇子,喜欢公公,公公又怎么了! 本公公临走前,非要吃完王爷,再吃王爷家的羊汤! 叽里咕噜干完了一盆。 许小满擦了擦嘴,打了个饱嗝。王圆圆嫌弃闪开了,“吃饱了就行,你今个别往正院去了,我去跟赵二喜说一声。” “你说个屁。”许小满看王圆圆,赵二喜看不惯王圆圆,倒没下阴手,赵二喜也老实胆小,不是这等人,就是二人有点表面客气,此时很是肯定说:“今个王爷不会找我。”他狠狠压榨了一通,他起来时,仲珵还在熟睡。 哼哼。 如此想来,那还是本公公身体好。 于是许小满高兴了,起身摸了摸圆圆的肚皮,“我出门溜达一圈,心情不好,走了!” 王圆圆习以为常,许小满天天都要跑出去行侠仗义,王爷有时候叫人都叫不到,得逮,得蹲着,每每王爷脸黑像是发火,许小满呲个牙一笑,王爷就算了。 不过当夜,许小满得睡正院。 这种事情常见。 王圆圆此时也没想到,许小满这次的‘走了’是真的、彻彻底底的走,连衣服都没收拾,什么只字片语也没留下,这般的云淡风轻却很是果决干脆。 狠啊。 许小满牵着自己的马,从王府后门出去的,他一向走这个门因为方便,离马厩近,之前也没觉得如何,刚才去牵马时,听有俩粗使说什么‘就一个太监哪能走正门’、‘王妃听说是盛都得贵女’、‘正经主子才走正门,他一个玩意’。 他一到,故意摆出一副阴沉沉的脸,吓得这俩人跪地给他磕头。 许小满其实不爱别人跪他,尤其是和他一样出身的小老百姓,可有时候底层的百姓才最恨最瞧不起他,他自认之前很是宽厚,也没刁难过二人,二人看马干活出了小纰漏还是他给圆过去的。 “再有下次,本公公割了你们的舌头。”许小满尖酸刻薄说。 二人反倒毕恭毕敬起来,给他牵马,亲自送他出府。自然了,他一走,这俩人背后肯定要骂他臭太监。 “……可恶,要不是本公公出来了,懒得跑回去一趟,非得叫赵二喜换人!”许小满坐在马上说。 刚才上马扯着腿,幸好忍了回去,不然要丢面子。 许小满不怕丢面子,但不能在刚笑话过他的俩仆役面前丢脸。 就是如此,许小满也没动摇过‘再回去一趟’,他就怕回去一趟给自己找了借口,有一就有二,见了仲珵心软了,之前仲珵未婚,身边没女人、男人,他还能骗骗自己,他和仲珵上-床,他也不吃亏。 但如今不能这么想了。 他是太监,但不是没骨气的。 许小满想到此,两腿夹了下马肚子,驾了声,打马快点出城,一口气跑到城外,空无一人,四周方向空荡荡除了野草小路没人。 去哪呢。 许小满想着想着,眉头蹙了起来,坐姿略略换了下屁股位置,不舒服,继续调整,马儿先打了个鼻响,许小满俯身摸摸马儿脖颈,咬牙说:“仲珵这个王八蛋,他爹的,变态似得,就爱含本公公那处,啃得我估摸撒尿都不爽利。” 他都不知道了。 一个王爷,怎么那么喜欢、热爱的把玩他那处! 是不是有什么,就喜欢没有的啊。 许小满想到此,抬头趾高气昂说:“我也没吃亏,我也给他使劲嗦了一顿!” 马儿:…… 没一会,许小满随便挑了一条路。 一日、两日、三日…… 王爷的脸色越来越黑,面色沉如水,将王府就那么几个仆役从头到脚审了许多遍,许小满何时走的、当日穿什么衣服、神色如何、可曾说了什么话,翻来覆去的问。 后头看马厩的俩仆役,因为说过许小满坏话,被这般来来回回审问,自然是面露心虚害怕,几板子下去,当即全招了个干净。 王爷看二人目光阴沉。 二人吓得腿软差点尿裤子,只求王爷绕他们一命,再也不敢了云云。 最后二人挨了板子收拾包袱滚蛋——这还是幸事,当时王爷像是要了他们性命似得,幸好幸好。 王圆圆就不太好受了,吊起来打了一顿。 因为王爷觉得王圆圆和许小满交好,王圆圆还天天在许小满耳根子念叨一些‘不好’的,比如让许小满和他分了。 “你能不知道?许小满要走,是不是你给出谋划策献计的?”仲珵亲自审问王圆圆。 王圆圆看到王爷神色,这一刻才知道许小满说得对。 贵人主子是不把奴才当人看的。 王爷以前黑脸生气,那都不是真生气,现在才是发怒。 可能王爷不对许小满发火,只是吓唬吓唬许小满。 “许小满喜欢和你玩,我不会要了你的命,他心肠好,本王也不会随意作践百姓性命,但你不老实交代,你的舌头也没用处了。” 王圆圆吓得嗷嗷叫:“我招我招。” 不是,那俩仆役,许小满说割舌头,王爷您都没割那俩,咋就割我! 可是王圆圆真不知道啊,来来回回‘招’了许多遍,词都是一模一样,做了羊汤,吃了粉和面条,还就了一瓣蒜,哭了,说心情不好,走了。 真的、没、跟他说、去哪里! 王爷看出王圆圆没说假话,心里一沉,紧紧地攥着鞭子,而后丢了鞭子,离开了。 许小满在巫州,除了王府这几个人,再有亲近能说话的就是刘家、赵师父,刘七谦…… 仲珵骑马亲自去找,找了足足一个月,在肃马关跟刘七谦打了起来,起先刘七谦没敢下狠手一直避让,但是仲珵跟疯了似得,招招到他的要害,刘七谦自保下也反击回去,俩人打的都挂了彩。 “我认输我认输。”刘七谦赶紧摆手,他要是真把王爷打死了,他爹得让他陪葬。 王爷怎么疯的厉害。 仲珵手里兵器一收,顶着嘴角的血痕,说:“你知道他在哪?果然是你藏起来了,你只要把小满交出来,我不跟二伯说,此事就作罢。” 刘七谦:……真的很想骂人。 “我一开始就说了,许小满根本没找过我。” “我不信,一定是你藏了他。”仲珵执拗说。 许小满不在肃马关,那能在哪里。 盛都离此地太远,许小满一个太监,没有路引走不远,越是大的州城府县都要检查路引,只有北方松一些。 小满的老家在一个叫河村的地方。 小满还能认识谁,他连衣服都没带走。 刘七谦见王爷神色有些慌乱,刚才那番出手凌厉,像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王爷很担心牵挂许小满的吧,不由好声好气说重复话:“我真的不知道,他没找过我,肃马关这边人来人往,王爷要是不信,问个百姓就知道。” “小满惯常爱喝的羊汤那家,小满每次来都会去哪儿喝一碗,王爷大可问问摊主。” “不然我叫兄弟几个一起找?小满是几时走的?可有什么线索,是自己走还是被人掳走——巫州外加肃马关,没两个人能掳走许小满,是我多虑了。” 仲珵听刘七谦一口一个小满,还有小满来肃马关爱喝哪家羊汤都知道一清二楚,心里妒火冲冲,但此时小满没踪迹,小满又常和刘七谦几个兄弟吃饭练武,人多了,或许能找到小满,不由梗着心头血答应。 “谢谢。” 刘七谦一愣,说不用,王爷已经上马走了。 他看着王爷背影,不知为何突然觉得王爷有些可怜,孤孤单单的,好像很萧索,浑身没了生机似得…… 仲珵日夜兼程到了王府,见人就问:“小满可回来了?” 赵二喜吓得发抖,恭敬说:“没有,王爷。” 他见王爷点了点头。 赵二喜松了口气,又察觉到哪里似乎不对,抬头看过去,便见王爷身形恍惚,而后在他面前晕了过去。 “王爷去肃马关一路上没怎么休息。”、“我们几个赶路都吃不消,王爷路上饭都没怎么吃。”、“赶紧请赵大夫。” 跟着的侍卫忙道。 一通兵荒马乱。 赵二喜跑去问王圆圆,将王爷晕厥发热说了一通,“……王圆圆算是我求你了,你要是知道小满在哪赶紧说了,王爷真的惨,我今个吓了一跳。” 王圆圆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我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我发誓,我要是知道不说,我就断子绝孙——” 赵二喜目光一喜,王圆圆才当太监没几年,情急之下发誓说错了,此时赶紧找补:“我、我死无葬生之地,天打雷劈,全家都死,死绝!我吃不了一口好的,饿的面黄寡瘦……” “看来是真不知道。” 王爷可怎么办啊。赵二喜想。 王圆圆发了一通誓,王府这等大阵仗他也是第一次见,不由抬头看天,“许小满啊许小满,你到底在哪呢。” 翌日清晨,高烧一夜的巫州王醒了。 仲珵沙哑着嗓音说:“你真是个混账!” 宁武帝驾崩失去意识,而后从混沌中醒来就待在了自己身体了——年轻的小满,他还是巫州王。 这些日子他被困在年轻身体中,眼睁睁看着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再度重演,最后一日,小满对他极为热情,第二日晌午,小满会用一大盆羊汤、粉条、面条,会被蒜辣的落泪…… 是小满哭了。 ‘心情不好,走了’。 小满爱他的。 宁武帝骂的是年轻的自己。 如今一场高烧,年轻的自己与年迈的他灵魂融合到了一起。 宁武帝还是巫州王,不重要。 他是小满的仲珵。 仲珵:小满,明天见!!!明天一定能见到!!![玫瑰][玫瑰][玫瑰] 第0135章 ? 番外十三 ◎他跑他追3◎ 番外十三 东南西北, 许小满随便找了个方向,打马跑了三天,忘了过什么镇了, 在镇上吃了俩素包子,一碗素面,一点油水都没有, 但他可舒坦了。 “老汉问个事, 你们这镇下头, 哪个村子最偏?”许小满问。 煮面的老汉听了稀奇, 人人都往镇上富饶地方跑, 这人怎么这般问?他看对方一身灰扑扑的布衣,样貌倒是好人家面相,尤其一双眼尤为的亮,很是漂亮,不像是犯了事要跑的恶人。 “那就有的说了, 镇子底下多少个村,没有二十个也有十八个,各有各的偏,要说最最穷的,还真有一个,你往东去走个十多天, 能看到山, 在山里头。” 老汉说的是走, 其实骑马还是很快的。 宁武年间许小满跟仲珵说起来,说漏了嘴:那老汉, 我问他偏的地方, 他给我指穷的, 那山沟沟里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可惜我的马,跟我这么久,被杀了吃了,他爹的,要不是我生多多,不然得狠狠教训他们。 许小满见仲珵听得出神,神色又开始想偏了,当即打哈哈过去说了一些‘好的’,可是那些‘好处好的’,在仲珵耳朵里根本不算什么好。 小满花了银钱,得了一大碗最低廉的鸡脚。 小满花了银钱请婆子做饭,结果这婆子糊弄小满,猪油煮红糖水,饭菜难吃跟猪食一般,还连吃带拿的。 小满生了孩子,怕被人说怪物,关在家中不敢叫人来,硬生生自己扛着,小满最爱的马,就是这段时候,被那些刁民给杀了吃了。 三言两语,字字句句都是委屈都是泪。 仲珵气得睡不好,小满反倒来安慰他,说些好话,说那村子也是穷,穷了人就没人性了,就刁钻狠劲只剩下野兽的本能,现如今你治理下,那边百姓民风肯定好多了。 再好多了,也不是那时候。 于是仲珵就问到底在哪。许小满见媳妇真生气难过,便仔仔细细说了地址,怎么走怎么拐弯路过什么地方,哪处有一棵百年的大槐树都说了。 要是放在此时此地的许小满,都说不清他在哪儿、具体地址,因为他不想仲珵找到他,自己都不记路,故意忘掉。 之所以记得这么真切,那是因为当初仲珵造反,他心急如焚一路赶路,又是跟当地村民打听,又是摸着方向,如何能不清楚回去的路? 巫州王府。 “我知道小满在哪。”仲珵将小满那番话字字句句记在心里,没想到、没想到真的重来了。 王圆圆面上又喜又愁,愁的肯定是他要‘抓到’小满了。 这个王圆圆。 仲珵冷哼,挨这翻打,自己打得好。 当日巫州王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一直到傍晚才开了门,之后叫了幕僚、亲兵,将书信递给亲兵,又谈到了深夜。 王圆圆偷偷摸摸扒墙听,甚至不要面子和赵二喜攀谈起来,一口一个赵哥哥的叫,想从赵二喜那儿打听点什么。 赵二喜吓得跟鹌鹑似得,但因为担心许小满,也没走。 俩人在这儿听墙角。 “……王爷这般大阵仗,这是要派兵抓许小满吗?” “宫里有过这样事情吗?抓到了人,然后呢?”别把许小满打死了吧。 王爷也太狠心了。 赵二喜和许小满是一块从内务所出身的太监,他还没去过别的宫伺候过什么主子就被调到巫州王队伍中,此时仔细回想,摇头。王圆圆一喜,不会打死许小满就好。 就听赵二喜说:“我没见过这样的事,但是以前宫里有个小太监在贵人跟前说错了话就被活活打死了。” 王圆圆:! 你们宫里活活打死人这么寻常吗。 二人对视一眼,两脸担忧惧意。王圆圆想:“那还是别回来了。”他想什么竟然给说了出来,旁边赵二喜噗通一声跪地,吓得瑟瑟发抖。 王圆圆暗道不好,面上露出一个笑,都不敢看来人方向,跟赵二喜自说自话:“王爷如此英明神武,许小满跟着王爷还不知福气,跑什么跑,就该被抓回来。” 仲珵冷笑了声。 许小满当时还把多福交给王圆圆照看,说王圆圆机敏急智如何如何,就是这等啊?就该让小满看看、听听,王圆圆是怎么个见风使舵的。 王圆圆像是才发现王爷来了,忙下跪见礼。 仲珵看着这二人,最后说:“你们二人,进来。” 如此这样交代了一翻。 …… 米家沟村。 这村在山坳坳里,虽然偏僻穷了些,但别说,从悠长狭小路过去,真是别有洞天豁然开朗,景色宜人。 半个多月前,许小满找到了米家沟村,很是满意这样的风景,觉得‘避世’几年好去处,王爷肯定找不到他,这里风景好,在这儿养老也行。 许小满初到时想得好,而后问村民,因为话音不同,费了点劲儿,让对方带他去村长家,那小毛孩子还问他:我带你过去行你有吃的吗。 还问他要带路好处。 许小满见小孩眼巴巴馋嘴模样,从背后藤篓摸了摸,拆开了一包酸杏给了对方几颗,小孩含着酸杏嫌酸又舍不得吐出来,用土话骂了句许小满,但那会许小满没听出来,看出小孩不爱吃酸杏,又给分了一把花生。 小孩嘻嘻笑,在前跑着带路,一边骂外来的傻帽,他骂了他,还给他花生吃嘞。 许小满在后牵着马,看向前面活泼奔跑小孩,感叹:“这话怎么说来着?世外桃源,景色好,小孩子热热闹闹活泼可爱不认生,多好,这村里好。” “我看比王府都好。”嘀咕。 然后到了村长家,许小满连说带比划——他到巫州也有七八年了,巫州话还是会的,只是十里不同音,尤其这儿太偏僻,只能猜一猜。他要买屋,暂且不买田。 因为不知道住几年,先买屋住下来,到时候再说。 “多少?!!!”许小满猜到村长报数,脸上笑容都没了,目光灼灼,就差揪村长衣领了。 他爹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巫州这边情况,就是巫州城里一间瓦房小院也不过二三两银子,这老头坏得很,问他要五两银子。 老子给你一棒槌。 许小满拿巫州话说了一通,意思你少蒙骗我,我才不上当,我知道物价,好好报数。 那村长立即变成一副可怜兮兮模样,像是许小满听岔了,仗势欺人似得,说了一通,五两银子是有现成的老屋,还给你送老屋门口两亩地。 许小满:? 刚没说送地吧。 说了吗? 村长老实人肯定说:说了! 那五两银子还行。许小满嘀咕,他一路赶路,到这儿有些累,不想再走了,于是交了银钱,村长给他现写了地契—— 好像哪里不对劲。许小满想。 而后村长让儿子给许小满带路,许小满到了后,一看现成的屋院,彻底是明白过来,他好像被糊弄、被骗了。 屋离整个村有些距离,挨着山,长满了杂草,是两间茅草屋顶泥墙盖的屋,院子都是半人高的草,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屋顶都是破的,至于送的‘两亩地’,压根就不是正经田地,那是没开垦过的土坡。 这会再走,那就白花了五两银子。 那老头肯定不会给他退钱。许小满盯着那张‘地契’最后的不退,看了几秒,最后认了,将背上背篓先放下,“幸好我有经验,在镇上该买的都买了。” 此地去一趟镇上,光是骑马得四日。 许小满买了盐、油、铺盖卷、锅刀碗筷,想着快天热了,买的被褥单薄,到了这地一看,茅草屋里盘着的土炕也坏了,塌陷了一半,上头还有些死老鼠、蜘蛛什么的。 这得洒扫清理。 这一忙就是小半个月,许小满天天忙得团团转,灰头土脸,也顾不得想王府、王爷,每日躺在土炕上,倒头就睡,王府离他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七月初。 山坳坳里还是凉快,除了正中午那会有些热。 许小满想着要不要收拾家门口那两亩田,其实应该没两亩的,他想了下,看那荒草,最后还是回屋躺在草席上,懒得动。 “也不知道王府怎么样了。” “我走了,也不知道王圆圆赵二喜想不想我。” “这都一个半月了,该发现我是真的走了吧。” 许小满还是有点口是心非,他想王圆圆赵二喜想不想他,就不说某人想不想,他想之前自己时不时出门,某人会不会也以为他在外头办事去了。 “也不知道某人的媳妇儿到了没。” 许小满喃喃出声,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后,懊恼的啊啊啊抓头发,然后翻身坐起来,“都怪天太热了,热的人心烦意乱的,许小满你大公公大丈夫,怎么能这么叽叽歪歪,走都走了,想人家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甘心做仲珵的小媳妇吗?” “呸!” “就算做媳妇,那也是仲珵这个巫州王给本公公做媳妇。” 许小满又把自己哄好了,高高兴兴躺下,然后发现了此生的‘噩梦’,他家那扇破木门,门口好像站着个人,以他的好视力,跟某人睡了这么多年,是化成了鬼他都能认识。 鬼? 许小满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仲珵怎么了? 门开了。 嘎吱嘎吱的作响。 许小满张了张口,什么话也没说出来,现在怀疑自己热过头做梦了,反倒是门口人说:“我来给你当媳妇了。” “……肯定是做梦,吓死我了。”许小满松了口气,正正的躺下,闭眼,双手交叠放在肚脐眼上盖着,自言自语:“大夏天的,仲珵就是变成鬼呸呸呸,不会的,那肯定是我做梦。”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我跑这么远,我都不知道我在哪,他怎么可能找到我。” 窸窸窣窣停下。 “不会的不会的快睡快睡,睡醒了就锄地,忙点好忙点好。” “忙了也不会开始想人想出了幻影。” 仲珵听着小愣子自言自语,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小愣子脑袋瓜,许小满睁眼,仲珵低头亲了亲小满的唇,学许小满那般语气,调侃说:“本王来了。” “来给许大公公做媳妇了。” “许大公公不要也得要。” 许小满吓得哆嗦,想到什么,伸手去扯‘仲珵’的脸颊,“你到底是什么孤魂野鬼,快从我家王爷身上下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仲珵看着眼前年轻眉眼活泼灵动肆意的小满,嘴角都没压住,任由许小满在他脸上扯来扯去,笑说:“就是我,你左屁股蛋有一颗红痣,我一舔你就激动,小嫩芽翘起来特别可爱。” 许小满:…… 脸都涨红了。 “别、别说了。” 真是仲珵来了。 不过仲珵怎么会找到这儿?! 许小满坐起来,顶着一张大红脸,还是很严肃说:“你回去吧,我不是拿离家出走来跟你闹脾气,逼你,不让你成家,我、我是真的要断,咱们俩不能这么下来,对我不好,自然了对你的王妃也不好。” 主要是对他不好。 他不喜欢王爷跟别人好。 他心里难受,想都不能想,想了钻心的疼。 仲珵心如刀绞,当初的小满便是抱着这样的心思走的干干净净,他伸手轻轻抱着小满,“没什么王妃,倒是有皇后,许小满皇后。” 许小满推开人,拿眼睛瞪王爷。 他知道仲珵不是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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