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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的怕,不过说到底也是没遇到喜欢的。” 许多福:“对对,我也不逼你,若是哪一日你遇到喜欢的,想成家了,你尽管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行,谢谢主子了。”许凌官笑的高兴,主子待他真挚又极为尊重他,把他当个?人看,“不过主子,今日怎么?想到问我婚事?了?” 许多福:……别提了。 严津津喜欢他这事?实在是难以启齿——主要是严津津太小了!他此时心里特别复杂,五味杂陈、陈年老醋、醋酸四溢……都?开始胡言乱语四字接龙了。 “刘戗那什么?,有感吧。”许多福慌乱中只能把刘戗遛出来背锅了。 他说的如此含糊,结果没想到许凌官了然的点了点头,还?说了句:“难怪了。” 不是,许凌官,你知道些什么??许多福看向许凌官,目光质问,好家伙有瓜不跟我说。 许凌官逗笑了,说:“也不一定,我猜的,说句厚颜的话,我和?王将军有时候挺像的,身世方面,我是怕,他是恨,但王将军对刘少爷不一般,很是亲近。” “那刘戗还?和?我也亲近呢。”这可不是证据。许多福反驳。 许凌官说:“刘少爷的大腿和?主子您紧紧贴着吗?” 许多福:…… 只要一想——想不下去! “他俩还?贴着?”许多福震惊八卦脸问。 许凌官颔首。 “什么?时候的事??!” “主子,您要是有心留意了,以前就有,那会?水军训练,还?有各个?方面都?是,王将军不爱和?人走的太近,打斗时不提,我说的是训练休息时,刘少爷还?把腿放在王将军腿中间,王将军也只是皱眉了下然后没管,还?有一次,天热从水里上来,刘少爷把头发上的水甩到了王将军领口,王将军一皱眉,刘少爷赔笑抬手就去擦……” 许多福看许凌官目光跟看清汤大老爷一样?,这么?细节吗。 他还?以为他已经?目光如炬了,没想到蛛丝马迹往前推这么?久远! 凌官,你真了不起。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帝后大婚 第九十?一章 许多福听凌官说了一路刘戗王元孙的蛛丝马迹, 心无旁骛,没心思?想别的,但这话题总会结束, 回到宫里?时日还早,今日也没什么事找他。 东宫班底忙宣传土改令的活, 已经好几个月了。下午胡太傅会来给他上课, 现在吃午饭还早, 只剩下许多福一个闲人, 他往软榻上一躺,脑子静下来, 都不用闭眼睛, 脑海里?自动播放刚才送别时的场景。 许多福, 我喜欢你。 你别把我当?小孩子。 就这两句来回循环。许多福扯过旁边的圆柱抱枕抱着, 给了一拳,嘀嘀咕咕:“严津津真是翅膀硬了, 这小子, 才多大就说这种话。” 严津津马上十?三岁了。 许多福以前一直把严津津当?小屁孩看, 毕竟整个班里?就严津津最小, 他十?岁时, 严津津才六岁, 六岁诶, 小学一年级, 个头小萝卜一点点。 这几年,他个头蹿了蹿, 严津津还是小小一点,没怎么长个头,模样秀美, 举止得宜,跟手办娃娃似得,一团小孩子气偶尔又很稳重,反正很对他胃口?——他们俩真的能玩到一起?。 许多福把严津津当?小弟、弟弟、小同桌、好朋友、好伙伴、小老师,因为严津津很聪明,说话言之有?物,有?时候许多福还很听严津津的劝,整个崇明大殿,乃至太极宫,唯有?严津津、刘戗是把他当?许多福,而不是太子殿下的,不过刘戗和严津津还不一样,严津津有?点像他私人的玩伴,二人同吃同睡一起?洗澡毫无戒备,更为亲密—— 直到今日。 许多福没想到严津津会对他有?这等心思?。 严津津才多大啊……他又不可思?议的惊叹了遍。 王圆圆见殿下回来就不让人近身伺候,往软榻去了,还想殿下肯定?是不高兴,毕竟严少爷走了,以后真没人陪殿下玩了,此时进来关心,见殿下嘴里?嘀嘀咕咕说什么,听清了后,说:“殿下莫不是忘了,严少爷十?二岁,明日就十?三了。” 许多福先是吓了一跳,看是王伴伴又装模作样镇定?回去,嘴里?重复了遍十?二岁——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殿下怎么了?可是老奴说错了什么?”王圆圆被吓了一跳。 许多福又给躺下,表情?极为不自然扯谎,“没、没有?,他十?二岁了,哈哈,还挺快的一眨眼就这么大了。” 他想到父皇之前说,他十?二岁就喜欢阿爹的事,许多福那会还有?些不信,心想父皇一个小学生喜欢他阿爹一个初中生,父皇也太夸大臭屁了。 现在……严津津,你真是幸好跑回老家?了,不然我得揍你屁股。 喜欢谁不好,竟然喜欢你大哥我,到底喜欢我什么呢?喜欢他不学无术吗?还是喜欢他长相英俊。 许多福想着想着又有?点跑神,主要是此时的许多福对严怀津喜欢他这一事情?,五分?惊奇三分?不可思?议两分?有?点没当?真,毕竟严津津太小了。 他还臭屁了会,将此事归于严怀津年幼没见过比他更‘优秀’的人,青春期荷尔蒙发作,身边只有?个他,所以错觉吧。 傍晚时,许多福叫王伴伴跟阿爹说,他今日不过去吃饭了。其实他怕自己说漏嘴,露出马脚来——严怀津喜欢他,不好叫俩爹知道,因为、怪、不、好、意思?的! 他这么大了,严怀津那么小,俩男孩,还喜欢他——许多福对于自身‘八卦’还是很羞涩的,他也想保护未成年严津津小同学,以免这个‘错觉喜欢’,等长大了没有?了,现在闹得人尽皆知,严津津面子挂不住。 他多么善解人意啊。许多福赞美自己。 王圆圆听了跑腿传话去了。 许小满见王圆圆亲自来了,仲珵这会没回来,于是俩人又懒洋洋的找墙角往哪儿一扎——东厂探子的本事,因为要低调不引人注意,随时往人群里?没骨头靠墙站着。 在紫宸宫,王圆圆不敢放肆,即便圣上人没在,王圆圆也不习惯坐着跟他聊天说话。许小满都知道,所以带着王圆圆往紫宸宫后头去了,俩人躲在墙角聊天。 别说,许小满许久没这么干,骨子里?很是放松随意,双手抄着袖筒,靠在墙角,垂眉耷眼的,哪怕一身华贵衣服,现在也很低调,比王圆圆进入状态还快,王圆圆一看就是多年总管,有?点排面气势了。 “你要是搁我东厂,得再磨,谁不知道你是大总管似得。”许小满点评。 王圆圆:…… “我去东厂干嘛,我大总管做得好好的。” 两人先废话开头。 “小严今个走了,多多是不是怪难受的?”许小满奔正题。 王圆圆:“可不是嘛,多多回来不让人伺候,自己在暖阁待了一晌午,翻来覆去的折腾,念叨严少爷明日十?三岁,唉,连生日都没过,多多难受这个吧,严少爷回去也太早了,也不急着这一两天。” “话不能这么说,老家?来了信,母亲病重,小严总不能还高高兴兴在这儿过个生日再回去,像什么话了。”许小满替小严说话,小严是个好孩子,不能因为多多难受,就拘着小严不许回。 这就不是做朋友了。 “多多把小严当?好朋友的,咱们不能乱来。” 王圆圆:…… “都送回去了,我也没绑着严少爷——自然了要是多多开了口?,那肯定?要绑。” 许小满无语,叫王圆圆赶紧闭嘴,“你就惯多多吧。” 两人聊了会孩子,丝毫不知道仲珵在不远处听了会墙角,也不是宁武帝故意的——好吧是故意的,宁武帝听到皇后说惯多多,心想你们二人彼此彼此。 没一会各自散了。 许小满溜溜达达往回走,半路遇到了媳妇儿,“你刚找我去了?” “嗯,看你和王圆圆说什么。”仲珵把听墙角说的坦荡。 许小满握着媳妇手笑了下,“王圆圆可怕你了。” “那是他活该,别以为以前在巫州,他撺掇你跟他跑,说什么‘凭你们俩本事做个小富闲人’,他有?个什么本事,还不是一张嘴吃你的喝你的。”仲珵都记着。 许小满:……生硬岔开话题,别给王圆圆找事了,说:“今个咱们去东宫吃晚饭吧。” “你就惯多多吧。”仲珵说道。 许小满:好熟的话,哦,他刚才说了一遍。 俩爹嘴上这么说惯孩子,腿是很老实往东宫去了。 许多福本来害怕小秘密被看穿——他真的在俩爹跟前憋不住话,结果王伴伴回来没多久,俩爹来了。许多福:…… 完蛋了完蛋了,但真不能让俩爹知晓,小同桌还小呢。 于是这天晚上,许多福表演老实巴交勤勤恳恳吃饭,落在俩爹眼里?就是伤到了,话都不多了,都有?些心疼唏嘘,仲珵说:“御医不是过去了么,等他娘病好了,严怀津就回来了。” “不然朕再给崇明大殿招些小的小孩?” 别看许多福长这么大,他是看明白了,许多福满脑子吃喝玩乐,心智就跟严怀津岁数差不多,还要玩伴。 许多福一听就炸毛,说:“我不要,我小同桌可不是谁都能取而代之的,我答应他了——” “答应他什么?”许小满问。 许多福一个心虚,赶紧脸埋饭碗里?,含糊说:“等他。”他脸有?点烧,心里?祈求老天:我俩爹可千万别再追问下去了,救命! 也亏这一两个月刘戗和王元孙八卦给许多福做了托底——因为许多福对刘戗暗恋王元孙这事怀着好奇和侦查,却没有?一丝一毫少男情?怀向往,眼神单纯的跟——用宁武帝话来说:跟小猪一样。 俩爹对视一眼,对太子如?此表现,总结了一句话:还是个小孩,多孩子气的话啊,玩伴回家?乡了,不要新的小伙伴。 这不是小朋友,谁是小朋友! “好好,咱们等小严回来再玩。”许小满纵着多多。 仲珵也改口?:“都如?你,省的朕挑完了孩子,回头没几年他爹又给进去了。” “……”许多福抬脸,“父皇你好黑色幽默啊。” 回应许多福的是脑袋被弹了下。 不过好消息是:这事许多福嘴严蒙混过去了。 严怀津一走,前半个月时,许多福夜里?还睡不着,天天翻身跟烙煎饼似得想严津津跟他告白这事,但是时间长了,许多森*晚*整*理福对告白这事淡了些,不纠结了。 主要是身边缺个严津津在,他真的很无聊。 两人日常如?影随形,天天一起?吃饭聊天说话,他什么话都能跟严津津说,有?时候一个眼神,严津津就知道他想法了,结果现在好无聊,刘戗这个猪时不时进宫就是为了借他漫画看,借完就跑,真是太可恶了。 没有?严津津的日子,许多福总觉得缺了什么,比如?一件好玩的事,本来热热闹闹的大家?闲聊,许多福说到兴头上喊:严津津你—— 然后猛然发现,严津津回家?了。 于是许多福先给严津津写了信,坐在书房坐了一下午,是删删减减,最后还是以从前口?吻,写了严津津没在这段时间他做了什么,问候关心严津津母亲身体健康情?况。 如?此匆匆到了年底,王元孙还没回来,刘戗最近进宫勤快了些,不过不让许多福提他的事情?,一副少男怀春不好意思?模样,许多福看的撇嘴无语,谁稀罕知道,他才不想知道! 年底父皇封笔,之后就是过年,还要祭祖。起?的特别早几乎只能睡一个时辰,大冷天,穿好多层,不过也就是抱怨一二,他还算好的,底下百官更累。 好在就累这几日,之后彻底闲下来,宫里?各种宫宴。 他马上十?七了。 今年宫宴小家?宴上,就有?宗亲长辈们关心问他的婚事,不敢跟他父皇开口?说这个,打探口?风问到他本人这儿了。 “多福快十?八了,也该成家?了,可是有?喜欢的了?” 他十?七生日还有?十?多天才过,不过现在人都说虚岁,许多福喜欢说实岁。 许多福对这等‘关心’催婚都是笑笑,然后把锅全甩给他父皇了,“谢谢伯伯关心惦记,我父皇说了,他给我挑,伯伯你帮我问问父皇,什么时候给我挑个好的。” 伯伯:……他哪敢问到圣上那儿。 还有?含着几分?挑拨离间,想拉拢他的。 “圣上马上举行?封后大典,太子殿下年岁到了,怎么也没见听个动静。” 意思?他父皇光顾着自己‘娶媳妇’,不给儿子选一选。 许多福:……你干脆直接说我阿爹是个后爹,拐的我父皇忘记了骨肉亲情?,以后不把我当?回事,让我多亲近亲近你得了! 他年纪大了后,确实感觉到一些朝堂、宗亲的示好拉拢,跟以前把他当?小孩哄不一样,现在更多掺着利益,但许多福又不是傻子,分?得清谁和谁才是一家?人。 等宴会一散,许多福全秃噜出去了。 许小满:多多真是藏不住话。 “好嘛许多福,全让你爹我背锅了。”仲珵喝多了语气都懒洋洋的。 许多福小狗腿说:“爹,你和我阿爹琴瑟和鸣神仙眷侣,不能轮到我就是盲婚哑嫁凄惨一生。” 这副马屁拍好了。 仲珵握着小满的手,醉醺醺抬眼看许多福,“小满,咱们多多说的也是,不过我和你阿爹相遇,那是我上辈子积攒了福气的。” “那我上辈子从三好小学生到优秀高中生呢!虽然没得奖状,但是我自封的,桩桩件件都是好事,我扶老奶奶过马路,捡钱还上交,帮助友爱同学,给同学带早饭,还给同学借漫画书。”许多福细细数完,肯定?自己:“我应该也是积了德的。” 许小满在旁无语,看着俩醉鬼父子一板一眼胡扯。 年过完了,之后便是忙封后大典,许小满本来是有?些紧张的,但因为各种繁文缛节的规矩还有?层层叠叠的皇后凤袍——因为宁武帝头一遭立个太监做皇后,往前数历朝历代从无先例,凤袍早在去年封后圣旨后就开始制作了。 先是画凤袍图案,衮冕吉服等都得圣上亲自过目确定?才行?。 凤袍与龙袍款式无二,一些细节变动,比如?更收腰了,朱红与明黄配色,袍子上的绣纹成了凤,还有?福寿祥云吉兆,凤冠帽子更为精美奢华。 许小满知道媳妇儿这是用了心意,只是穿起?冕服时、听流程时就头大,好在不紧张了,许多福在旁边给阿爹鼓气加油,彩虹屁跟不要钱似得拍着。 “阿爹您穿凤袍真好看,更俊俏了,难怪我长得这么好看,我今日看出来了,我可是随着我阿爹了。” “这红色和明黄色配色好,显得特别富丽堂皇漂亮。” 仲珵:……许多福上了这么多年学,就是学了这个?富丽堂皇夸人的? 许小满逗得乐。 “阿爹您别紧张,到时候我站在您身边。” “好,我不紧张——” 仲珵一掌拍到许多福脑门?,“你阿爹身边站着的是我。” “我站另一边总行?了吧。”许多福抱着脑袋瞪眼睛,“咱们一家?三口?诶,这时候还要让我许多余啊。” 许小满和仲珵都乐了,哈哈大笑。许小满给多多揉脑门?,仲珵说:“我都没使多大劲,许多福也太娇气了。” “我是太子嘛,娇气很正常。”许多福理直气壮说。 宁武十?二年,三月三,吉日,春日明媚,万物生长。 开天辟地头一桩的大喜事——宁武帝娶太监为后,开恩科、免一年税收、大赦天下,以前宁武帝很是小气,自己过万寿也不愿意开金口?大赦天下,这可是圣上登基以来头一遭的稀罕事。 全城百姓围观,天不亮帝后要去郊外太庙祭祖,而后从宣德门?回太极宫,百官入宫庆贺,这一日盛都城九门?皆有?散发喜饼喜糖。 从早到晚,是一刻没停歇。 但许多福没喊累也没抱怨,这一日是脸都快笑烂了,还主动承担起?招呼亲戚来宾的责任,他穿着太子吉服,蹿来蹿去,脸上真挚开心的笑,那些人见了,只能感叹句:太子也太傻了,真把许小满当?亲爹看待。 倒是熄了挑拨离间的心。 宁武帝和许皇后站在太极殿前受百官大礼,百官口?称宁武帝万岁,许皇后为君后千岁。 仲珵握着许小满的手,以往时不时躁动不安的毛病,此时变成了沉甸甸踏实的幸福,整个人眉眼被幸福抚平,“小满,咱们成亲了,这一日我等了好久。” 他十?二岁时就爱慕许小满,但年少不知爱情?,走了许多错路、岔路,差点弄丢了小满,小满对他不离不弃,始终包容,惯着纵着他。 没有?小满,他没有?这一日的平静安稳。 许小满一看媳妇儿感动模样,心想:仲珵肯定?又觉得他哪哪都好了。 其实二人相爱,身份地位悬殊不说,过去他也不是没犯过倔劲儿,他脑子笨,不开窍时,常常想歪想岔了事情?,他在仲珵面前脾气又大,有?时候还会作弄仲珵,但仲珵从始至终只记得他各种好。 仲珵才好,待他真诚、平等、包容,知错就改,他不喜欢什么都放在心上,从没有?糊弄敷衍过他,从始至终,认认真真的待他。 此时面对面,手紧紧相握,千言万语都在笑中。 成婚了,以后本公公要更疼媳妇了! 小满我妻,朕真幸福。 后面太子殿下:狂吃狗粮.jpg …… 这一日夜晚,盛都城天空炸起?了一簇簇烟花,烟花下形形色色,刘戗看向王元孙,伸手握住了王元孙的手,又慌乱的目不斜视看远处,说:“祝福咱们圣上和皇后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王元孙嗯了声,垂目看着二人握着的手,也没挣脱开来。 他想,就短暂的,握这么一会。 他太累太冷了。 刘戗好热,手好暖。 半个月前,王元孙带亲兵从南方?回来,一身肃杀血味,神情?更为冷漠不近人情?,人人见了都避之不及,背地里?都嘀咕:此子杀戮太重,造孽太多,以后必定?万劫不复,死无全尸。 可刘戗还是一如?既往的去找王元孙,也有?些许不同,刘戗有?些心虚,不敢再贴着王元孙没皮没脸的肢体挨着缠绕,他老是夜里?做梦,不可言说的梦,全都是王元孙,做了好几个月。 “王元孙——”刘戗喝了酒,脸上黑里?透红,目光炙热,“我、你,你要喝酒吗?你手好冷,喝点酒暖和些。” 二人饮了许多酒,王元孙酒量极好,刘戗也不差,二人头脑清醒,此刻却装作酒意,互相依靠着出宫,坐在马车上。 春寒料峭,夜晚还是冷的。 王元孙看向刘戗,摸着自己掌心的茧子,垂眸深思?,回来以后刘戗的变化?他自然知道,他一直痛苦挣扎,给了刘戗数次机会,离他而去,自此之后二人断交再无来往。 可刘戗若是还一如?既往——王元孙心里?知道,他不可能放过刘戗了,自私也罢,卑劣手段也好,反正他王元孙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娘是舞姬,王元孙以前最恨谁玩弄轻视他,若是想让他雌伏他人身下,王元孙只会将对方?碎尸万段。他知道,刘戗骨子里?正直善良传统,若是占了他的身子,刘戗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唯有?……刘戗可以。 王元孙决定?再给刘戗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晚了,你回你府上。” 刘戗坐的板正,距离王元孙还有?些距离,心脏咚咚如?擂鼓,像是预谋什么,因为太过紧张,王元孙说话他没听清,啊了一声,王元孙看过去,又说了一遍。 “我回去吗?也行?。”刘戗舔了舔嘴巴。 王元孙神色冷硬端坐在一处。 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马蹄踢踢踏踏的声,过了一会,外头刘忠说:“少爷到路口?了,刘少爷府里?人和马车都候着。” 刘府小厮也在马车旁问候:“少爷?是不是喝多了,少爷我扶您下来?” “知道了。”刘戗见王元孙不挽留他,想着今日喝了这么多酒,王元孙早早回去歇着也好,他便掀开帘子往出走。 背后王元孙目光霎时阴冷无情?。 马车外刘戗嘀咕什么,王元孙已经充耳不闻,紧紧攥着自己的手,脑子里?想了许许多多,他该万劫不复,为何还要拉刘戗来陪他,不该如?此。 只是之后做朋友也做不得了。 他阴谋诡计手段卑劣,做朋友不好,做不下去…… 马车帘子又掀开。 王元孙看不清门?口?来人是谁,眼底有?些雾蒙蒙血色泛红一般,直到噗通一声,刘戗结结实实双膝跪在王元孙面前,马车帘子又落下合上了。 整个狭小空间,都是彼此。 刘戗双膝跪地,从怀里?掏了好一会,因为紧张,终于掏出来了,是一对银环,刘戗举着一只,说:“王元孙,你能不能和我结婚,我嫁给你行?不行??” 若是许多福在这儿,得骂一句刘戗傻猪,谁家?求婚是双膝下跪,你怎么不说再给王元孙磕三个响头,你以为祭祖吗!!! 傻猪! “我想了好久,今晚你喝多了,我还想你回去早早歇着,等改日再来,但是我舍不得回去,你手好冷,你脸色也不好看……” 王元孙理智回笼。 二人一个坐着一个跪着,目光几乎齐平,明亮炙热郑重。 王元孙不知道那小小银环有?何作用,刘戗粗糙的大手仔细的举着那枚小小的银环,他张了张口?,声音嘶哑说:“刘戗,这一辈子我不会再放你离开了,你想清楚。” “太好了!”刘戗高兴坏了,膝行?过去,没办法车里?空间太小,他太高兴,懒得站起?来走动,怕挤着王元孙,就膝盖跪过去,高大的身体挤进了王元孙腿间,“你愿意和我结婚了吗?咱们二人以后不离不弃,过一辈子。” 王元孙坐在那儿,双腿夹着刘戗,刘戗身体极为暖和,他也暖了起?来,笑了下,说:“可以。” 那枚银环,戴到了他的指头上,正合适。 像是落下了一个烙印,又像是归属占有?。 …… 这一晚,太子殿下也喝多了,顶着红红的脸蛋坐在书桌前,看小同桌给他寄来的信,这信已经看了数遍,是年前寄来的,自从他往五横山寄了第一封过去,严怀津便给他回了信。 严怀津说他母亲身体好多了,等这个年过完,春日里?他就能回来了。同这封信寄过来的,还有?一盒小石头,都是严怀津在家?乡捡的。 信中说:许多福,我今日游清水溪,溪水清澈,底下石头皎洁,触手圆滑很是可爱,我便想到了你,你喜欢玩跳棋,这些石子我打磨过,送你的生辰礼物。 许多福十?七岁生辰快乐。 每颗石子小巧圆润,洁白可爱,刻着圆圆的小巧的‘福’字。许多福握着石子玩了会,又拿了一张纸提笔写:严津津,这个石子玩跳棋不合适,我知道玩什么正合适,等你回来我教你玩抓石子。 我阿爹和父皇今日成婚,放了好多烟花可漂亮了。 刘戗鬼祟了一晚上,要不是他跟我们一起?长大,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我都怀疑他是不是预谋已久,打算今日盗窃皇宫,成为大盗。 已经三月了,你怎么还没有?回来,你说好了年后春天回来的。许多福想了下,将这句话涂掉,他也不是催严津津的。 就是好无聊,有?点想小同桌了。 不知道小同桌现在做什么。 这一盒信,还有?寄给严怀津的喜糖,第二天发出去,隔了三日严宁亲自抱着匣子到东宫,神色凝重悲痛。 许多福一见,很是紧张。 严宁说:“殿下,我大哥半个月前去世?了,这是昨日才送到的家?书,侄子严怀津托我交给殿下。” “不是严怀津母亲病重吗?”许多福接过匣子,有?些不可置信。 严宁说:“家?里?来信,我兄长是雨后失足滚落山崖……唉。” 许多福脑子嗡嗡作响,先安慰严太傅节哀。 严宁还要请假返乡,交完了东西匆匆离去。许多福亲自抱着木匣子到了书房坐下,打开一看,匣子里?除了他的信,还有?许多小玩意,石头、晒干的草木,可以做书签用的。 都是严怀津觉得万物有?趣,想着他,便打理收拾好,而后给他寄过来,一点一滴,都想着他。 许多福拆开了信,信里?字迹有?些模糊,像是被泪水打过又晾干了。 信中写:许多福对不起?,春日我不能回去陪你玩了,失信你,实非我所愿,很是对不起?你…… 许多福能想来,小同桌小小年纪,至亲骤然离世?,端坐在书桌前,如?何一字一句给他写了信,他心里?一时难受至极。 “道什么歉啊严津津,你这个小笨蛋,我又不是只想找你玩。” 他们是至交好友,互相平等的。 并不是只要严怀津无条件的服从他宽慰他陪伴他的。 许多福提笔回信:严怀津我已知道严叔叔离世?消息,你别跟我道歉,哀恸伤身,望你保全身体,我会等你的。 他写完,盯着‘我会等你’四字,本来想涂抹掉重新写,因为有?些歧义,他本意是我会等你回来,咱们友谊不是时间能冲淡的,但想到小同桌离开时红的眼眶,祈求他的目光,还有?此时的来信,被泪水晕开的笔墨…… 许多福便没再另写,希望小同桌振作起?来,一时后悔,当?日离别,小同桌年纪还小,他长大了该包容小同桌,抱抱小同桌的。 于是,许多福在信末尾,又画了两个拥抱的小人图案。 严津津,抱抱你,拍拍。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太子殿下御书房撒泼 第九十二?章 宁武十六年春, 二?月。 大?盛国的太子殿下二?十一岁了,还单身,还……在宣政殿书房耍懒磨人, 几个大?臣都看着呢,殿下也不要脸了。 “父皇!!!”许多福声音是理不直气也壮的撒泼。 宁武帝明显不想理这个儿?子, 目不斜视, 跟周如伟交代事?情, 许多福不要脸, 他给许多福要什么脸。 许多福一看怒了,气鼓鼓的在书房找了一圈。 仲珵实?在是受不了, “你找什么?”他怕唯一的儿?子回头气死在他的书房, 小?满肯定?得找他算账, 小?满真是, 自己不想当严父,跑出宫外溜了, 留他在这儿?, 许多福磨了他整整三日了。 整整三日啊。 跟那牛皮糖似得粘着。 “我找块干净的地方。”许多福找到了, 往他爹书桌前旁边就地一坐。 周如伟胡谷峰等老臣子眼观鼻鼻观心, 年轻小?臣周全?还算见过‘世面’, 潘子鸿等人下巴都快吓掉了, 都不知道眼珠子往哪里看才对。 许多福盘腿打坐在地上, 见他父皇还不理他, 气得直挺挺往后一躺,直接睡地上了——过去多年, 年幼的许多福时常把?‘不行我就去皇帝爹那儿?撒泼’挂在嘴边,但从?来没这么干过。 毕竟年幼的太子殿下其实?很爱面子,而且那会也没什么需要他‘豁出去’的事?情, 让他撒泼打滚。 而到了如今,殿下都二?十一岁了,终于干上了在御书房滚地板等小?孩行径。 仲珵头疼,“许多福你是来治我的吧。” “那爹你同意。”许多福躺地上问。 仲珵:“你阿爹可同意了?” “我阿爹说你同意他就行。” 仲珵暗暗咬牙,好他的小?满,专门给他留个难缠‘祸害’。 “父皇、爹,好父皇、好爹,我的亲爹,本太子殿下的亲亲父皇亲爹哦——” “许多福你别给我催命叫魂了。”宁武帝拉下了脸,语气包含威胁发怒,“你自己看看,没脸没皮的像什么话。” 太子躺地上,耍懒:“我是你亲儿?子,没成?家就是还小?,我还是小?孩子。” 胡谷峰心想:他三儿?子比殿下还小?一岁,儿?子都两岁了。 殿下二?十二?岁了,还小?孩子呢。 胡大?人报的是虚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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