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护理床,横七竖八的绑带将他固定在床上。 “罗克·布雷恩警官。”陌生人的声音很稳重,不像上次戴面具的绑匪那么粗鲁暴躁,但罗克感到境况比上一次更危险。不过,这次他的目的并非逃跑,而是尽可能多地从对方嘴里获得有用的线索。 “你是谁?” “我只是个陌生人。” “你要我做什么?” “我想从你这里寻求一个答案。” “我不知道密码。”罗克先发制人,“我父亲的事也和我无关。” 陌生人沉默了一会儿说:“可你现在知道得太多,已经不可能置身事外。” “是你们在不停找我的麻烦,是你们把我带来这里,你们到底他妈的是谁?” 罗克的手渐渐有了知觉,刺痛已经消退,阿尔戈斯环还在手腕上。那就好,希望艾斯卡能代替他的眼睛,看清眼前这个傲慢的家伙是谁。 “你搞错了,是你自己走进麻烦的漩涡,要不然上一次在旧仓库我们就会把你的嫌疑排除。” “嫌疑?” “如果那时候你能老老实实地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我们会考虑把你从知情者的名单中剔除,让你继续当个普普通通的警察。” 他承认那两个匪徒也是他们派来的,那墓地会呢?还有托比的死和杀害亨特局长的凶手是谁? “我相信你已经凭借自己的职业能力找到很多线索,足够你拼凑出真相的一部分。更何况你还找到了莫里斯,他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了,对吗?他是耐特少有的几个好友之一,耐特信任的人他也会毫无保留。” “你们把他带去哪了?” “他就在这。” 罗克侧耳倾听,忽然一声惨叫响起,叫声中带着痛苦的哭泣。 “莫里斯博士!” “他比我想象得坚强,受了伤、流了血还能活着,对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已经是生命的奇迹。” 这是罗克始料未及的,他想过自己会遭受一些身体上的折磨和逼供,但没想到他们会用莫里斯这样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老人威胁他。 “你要我说什么?”罗克让自己保持冷静,“既然你们有我不敢想象的势力支持,也可以说如果我反对你们等同于背叛国家,那你完全可以对我进行彻底搜查,我的家,我的一切,包括身边的每一个人,不用我开口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我们试过了。”对方竟然如此诚实地告诉他,“结果令人失望,你的父亲究竟把密码藏在哪,真是令最出色的特工也毫无头绪。” “他一向狡猾,谁都可以欺骗。”罗克的耳边传来莫里斯断断续续的呻吟,不知道他正在遭受什么样的折磨。 “你了解你父亲吗?” “不。” “但他似乎相当了解你。” 莫里斯也这么说过,好像谁都比他了解他的父亲,也比谁都了解他本人。 “耐特·布雷恩中校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我认为你很难摆脱他对你的影响,即使你们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并不长。”陌生人说,“我还认为是他有意识地塑造了你的性格,只为了在未来需要一个能按他想法行事的人时,不至于手下无人。” “我又不是机器,难道他还能给我的脑子里植入一个狗屁命令?” “现在你不是很好地完成了他交给你的任务吗?”陌生人说,“你需要有人帮助你回忆,去回想那些没人提醒你必须记住,却实际存在的记忆。” 罗克听到仪器挪动的声音,有人把一些冰凉的金属片贴在他的头部和身上。 他试图摆脱,很快连脖子和脑袋也被绑带固定。 陌生人说:“我来提问,你回答,很快你就可以回归原来的生活。” “原来的生活?你们杀了托比,杀了亨特局长,哪还有原来的生活。” “你没有提到你父亲,看来他不是你生活的一部分。没关系,你可以把所有人的死都归在我们头上,这样可能让你觉得好过一点。” 不,罗克不想这么草率。如果他们时刻在监视他、调查他,知道托比和亨特局长的事一点也不奇怪。这些意外和凶案之间的关联像游丝一样若有若无,始终找不到符合逻辑的因果关系。可要是杀害他身边的人是为了让他孤立无援,直到失踪都无人关心的话,那就几乎已经做到了。 除了艾斯卡,他的身边早已没有别人。 “你和你的父亲耐特·布雷恩中校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他忘了,想不起来,但问题就像鱼饵,引得他不由自主地去游弋回忆。 一阵尖锐的、仿佛电流般的刺痛钻进他的脑海。 第72章 巨门 罗克什么也没想起来。 因为刺痛是一种和具体事件无关的感受,当下的痛感很难与过往记忆联系起来,除非它们来自同一件事。 这古怪的刺痛前所未有,像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触碰他最敏锐的神经。疼痛,但不强烈,在可以忍受的程度,甚至有可能是故意而为,生怕真的伤害到他。 “我希望你能自己想起来。”陌生人的声音变得有些遥远,他说,“毕竟这是一项不太成熟的技术,你最后一次和你父亲见面是什么时候?” 是什么时候呢? 五年前?十年前?还是那次爬山事件后母亲就把他带走了。 不,应该还有过几次,因为他记得每一次见到父亲,他的样子都像变了个人。从年轻变苍老,从活人变得像机器,似乎所有属于人的情感都从他身上消失了,成了莫里斯说的“一种意志的代表”。 三月。 三月十六日,那是什么日子? 他的生日?不,父亲的生日? 也不是。 ——你好,布雷恩警官,我是你的新搭档。 我不需要新搭档。 ——我叫托比·米勒。 托比,对了,那天是他调来的第一天。 和父亲最后一次见面,九月? 哪一年? 我从医院醒来,医生说我受了很重的伤,但只要好好静养就可以像以前一样走路。 亨特局长来看望我。 他在哪? 你的父亲。 我不记得了,我不知道。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巍峨的山峰前,仰头看时,山顶高耸入云,被一团浓厚的云包围。忽然,高山变成一扇巨大的门,漆黑的门上闪烁着各种意义不明的字符,它们飞快地交替,仿佛生怕他能看懂。门边站着一个人,他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只觉得这个人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陌生人伸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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