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莫桑桑瞳孔一颤,连忙起身哭着求他:“不,不要……” “檀止哥哥!我……” 她哀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保镖堵住口鼻,直接拖了出去。 可仅仅只是莫桑桑是不够的。 薄檀止看着地板上散落的阳光,伸手去触碰。 阳光落在掌心,却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暖意。 “至于莫家,孙伯,天凉了,莫家该破产了。” “是,先生。” 孙伯神色一凛,马上去办。 他走后,病房再次陷入寂静。 薄檀止拿着手机,调出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指尖悬停良久,却迟迟不再有按下去的勇气。 桑榆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如果她知道,这些年来欺负她、辜负她的人都受到了惩罚,会不会稍微高兴一点呢? 会不会像他想她一样,也有那么一丝丝,一刻刻的想起他? 薄檀止不知道。 也突然很害怕知道答案。 时光如梭。 薄檀止在医院养了一段时间后出院了,出院的第一时间,他直奔薄家地窖。 地窖常年不见光,一进去,他就闻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 以及看见了如野狗般狼狈的莫桑桑。 此时此刻,莫桑桑已经没了前段时间的娇贵、柔弱,身上的白裙破败不堪,双腿乃至全身都沾满泥污,甚至嘴边还挂着血。 是了。 这些天薄檀止不认人给她吃,不让人给她喝,她要靠着吃什么喝什么才能活下来呢? 但一见到薄檀止,她再次露出那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跪在薄檀止腿边,红着眼苦苦哀求。 “檀止哥哥,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 “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我都知道错了,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桑桑出去之后,一定听话……” 薄檀止一手转动佛珠,一手的指尖轻敲轮椅:“我已经知道你是什么德行,不必再在我眼前装。” “也不止是你,你爸你妈,所有辜负过桑榆的人,我都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莫桑桑眸色一变,一屁股跌坐在地:“你把我爸妈怎么了?” 薄檀止不语,眼神轻蔑。 莫桑桑怔愣了好一会,一行泪从眼中缓缓滑下,再看向薄檀止时,她的眸中再无爱意仰慕,只剩恨意! “薄檀止,要论辜负莫桑榆,最狠的人是你啊。” “我们之间,最该死的那个人,也是你!薄檀止!” 第二十二章 长时间的囚禁和地下生活,让莫桑桑几近崩溃! 她再也顾不上那些爱,满脑子都是爸妈被折磨的模样! 莫桑桑泪如雨下,崩溃到声音嘶哑:“薄檀止,你有什么怨什么恨,你就冲我来,我是坏,是恶毒,但跟我爸妈又有什么关系?” “你放了她,放了他们啊!” 莫桑桑抓住薄檀止的裤腿狠狠摇晃:“我求你,我求求你了行吗?” “你不是修佛吗?佛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啊!” “你大慈大悲,就当……” 她话没说完,拽这薄檀止裤腿的手就被薄檀止狠狠甩开。 他冷眼睨她:“这世上,最没资格跟我说佛的人就是你。” “如果不是你,我和桑榆现在不会变成这样。” “如果不是你,陪在桑榆身边的人一定还是我!” “放过你和莫家,你陷害桑榆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过她!?” 莫桑桑被推到在地,脸上的泪如珠串般,颗颗砸进土里,整个人狼狈到了极致。 但她不服也不认。 “是我?哈哈哈哈……”她又哭又笑,“薄檀止,你的意思是,是我让你折磨莫桑榆700多个日夜,不仅想尽了办法折磨她,还找来999个男人做她的老公。” “是我不让莫桑榆怀上孩子,把她关在地窖,要挖她的肾?” “薄檀止,你这个懦夫!” 莫桑桑爬起来,指着他,状若疯癫:“如果你坚定的爱莫桑榆,我就算用尽手段,也不可能让你多看我一眼。” “承认吧,是你的游离变心,才让你和莫桑榆感情决裂。” “是你一遍又一遍伤害她,才会导致她永永远远地,离开了你!” 她一字一句,像是刀子一样狠狠扎进薄檀止的心。 是。 是他的错。 是他对不起莫桑榆。 但他还有机会弥补,而弥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莫家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薄檀止面无表情:“我的错,我自会弥补,你们,也要为你们的错付出代价。” 说完,他直接叫来保镖,看着他们将莫桑桑抓住。 “将她关进精神病院,这辈子都别放她出来。” “不!我不要!”莫桑桑挣扎着,挥舞着手臂想要抓住薄檀止,想要他改变主意。 “薄檀止,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你……你让我去坐牢好不好?我不要去精神病院!我没病!我不要去!” 薄檀止置若罔闻,冷眼看着她被拖走。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脚步声。 孙伯走进来,将一份文件递给他:“先生,莫家的事已经处理好了。” “总计欠债千亿以上,他们这辈子都无法翻身了。” 薄檀止没接那份文件,只是低声说:“刚刚我让人把莫桑桑关进精神病院了。” “她喊着说她没病,就像那时候桑榆被带走的时候一样。” “孙伯,你说我让莫家人都尝遍桑榆受过的苦,桑榆她是不是就会原谅我了?” 孙伯复杂的看着他,给他鼓励:“会的,莫小姐会的。” 薄檀止的神情这才缓和下来:“孙伯,安排飞机,我要去找桑榆了。” “是,先生。”孙伯应声离开。 半小时后,私人飞机飞往加州。 飞机起飞那瞬,薄檀止望着窗外如墨的浓云发誓。 桑榆,我一定会找回你。 找回我们的爱。 第二十三章 加州。 莫桑榆刚和里奥逛中超回来,就在家门口看到了薄檀止。 深秋的枯叶橘黄,落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 薄檀止罕见的没有穿禅服,而是一身深灰色的长版大衣,里面穿着件白色的高龄毛衣,遮住脖颈,露出分明的下颌线。 也许是大病初愈不久,他坐在轮椅上,脸色还有些病白。 看向莫桑榆的神情,也柔弱到惹人怜惜。 但可惜,莫桑榆早就对这个人心如死灰,此刻也没有丝毫的波澜,反倒有些不悦。 她以为之前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了。 以为薄檀止不会再来打扰她。 可他还是来了。 莫桑榆皱了皱眉,旁边里奥低声问:“非晚,你要跟他单独聊吗?” 他的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楚。 薄檀止的眼神瞬间亮起,似有期待。 莫桑榆看在眼里,只说:“我不认识他。” 随后抬脚,径直走过薄檀止,要进院子。 薄檀止匆匆伸手拉住她:“桑榆,我……我有很多话跟你说,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他眼神里似有哀求。 这种神情,不该出现在薄檀止的脸上。 他是薄家的继承人,手握着京城的商业命脉,他怎么会求人呢? 莫桑榆心里想着,漠然将手臂抽回来:“不好。” 随后直接进了家门,没有看薄檀止一眼。 倒是里奥看了薄檀止好几次,才跟着莫桑榆的脚步进屋。 屋内。 莫桑榆收拾着刚买回来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冰箱里放着,时不时还问里奥晚上想吃什么。 他却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总往窗外飘。 莫桑榆看过去,就瞧见薄檀止还在原地,弯着腰咳嗽,像是要死了。 里奥也发觉她看到了,开口建议:“要不要请他进来,不久就要降温了他穿这么少,估计会生病。” “会有人管的,不关我们的事。”莫桑榆冷漠回绝。 可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慢慢漆黑,莫桑榆吃完了晚饭,看着里奥收拾碗碟。 视线转移间,却看到路灯下,薄檀止竟然还在。 莫桑榆皱了皱眉,不明白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还是觉得他这样装可怜,她就会跟他回去? 真可笑。 莫桑榆收回视线,起身帮着里奥收拾屋子,再没往屋外看一眼。 半夜,她刚睡着。 却被里奥的大声喊叫吵醒。 她忍着脾气下楼,就感受到一阵寒风。 玄关门户大开,里奥站在外面一边朝她挥手,一边大喊:“非晚,快打医院电话,你前夫昏倒了!” 也许是里奥的声音太大,隔壁房子,薄家管家孙伯从里面急匆匆跑出来。 “先生!” 他大喊着,年迈的眼眸里都是担忧和心疼。 看到站在玄关没出来的莫桑榆,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沉默。 直到将薄檀止送到医院,打上吊水,确认他没什么大事,他才松口气,拜托里奥照顾一下薄檀止,就去找了莫桑榆。 莫桑榆也没有避而不见。 一老一少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她听着孙伯讲述薄檀止回国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一直以为薄檀止什么都知道,却没想到他也被蒙在鼓里。 但不是不知,就无罪。 更何况,她受的所有苦和难,都是薄檀止亲手所赐。 第二十四章 她依旧不能原谅薄檀止,但还是去了医院。 私人病房里,他躺在病床上,脸色比昨天还难看,但人已经醒了过来。 看到莫桑榆,他眼里满是激动,眼看着就要坐起来。 莫桑榆伸手按住他肩膀:“躺着,你再昏过去,孙伯会急死。” 闻言,薄檀止没有再动,只是眼也不眨的盯着莫桑榆,生怕一眨眼,她就又走了。 再对他避而不见,视若无睹。 莫桑榆察觉到他眼神里的偏执,有些不适:“别这样看我。” 以前,她很少有这样表达喜恶的时候。 或许小时候有,但嫁给薄檀止的那两年,她所有的情绪都被忽视。 对于薄檀止而言,她只是一个需要偿还罪孽的罪犯。 她不该有需求。 只配被折磨。 以至于现在,薄檀止被她表达出来的反感伤害,眼神黯淡:“桑榆,我知道我错了,做了很多错事,蠢事,但我已经帮你报复回去了,莫家破产,莫家夫妇背了千亿债资,后半辈子都要生活在被追债的恐惧里。” “莫桑桑也被我关进了精神病院,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出来,再害你。” “至于我,你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语气小心翼翼。 莫桑榆听着,眼神平静如水,却又好似讥讽冷嘲。 “薄檀止,你是帮我报复,还是帮自己报复,你心里很清楚。” “你从小就是天才,有薄家在,所有人都追着你,捧着你,你自恃聪明,现在却被莫家人设计,玩弄于鼓掌两年之久。” “这才是你报复他们的真正理由,而不是为我。” “至于我和你,我早就说的很清楚。” “我跟你没有任何可能,除了仇人。” 在薄檀止越来越脆弱的神情里,莫桑榆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见状,薄檀止更慌了。 他下意识坐起身,伸手去抓她,手背上的针霎时被扯掉。 鲜血溅出来,落在洁白的被子上,格外刺眼。 莫桑榆看了一眼,眼神更加冷淡。 “薄檀止,我今天会来,只是因为孙伯求我,以后你好自为之。” 扔下这句话,莫桑榆转身就往外走。 薄檀止看着她洒脱的背影,急切嘶吼:“可是我爱你!” 莫桑榆脚步一顿,就听到薄檀止沙哑的低噎:“可是我爱你……桑榆,我很早很早就爱上你了……” 他盯着莫桑榆的后背,希望她能转过身,能看自己一眼。 可惜,莫桑榆没有。 她甚至连一句否认他爱意的话都没有,直接走了。 就好像薄檀止的爱,或者不爱,对她而言,都毫无意义。 一瞬间,薄檀止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病床上,双眼空洞无神。 孙伯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他这幅样子。 “先生,要不算了吧?”他劝着。 薄檀止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只低头盯着手背上还在流血的针眼,看了很久很久。 才问出一句:“孙伯,我是不是真的很蠢?” 第二十五章 这句话,孙伯始终没有回答。 直到薄檀止的身体状况稳定,已经是一周后。 孙伯推着薄檀止回了莫桑榆隔壁的家,就看到莫桑榆家里,人来人往,进进出出。 “去看看,发生什么了?” 孙伯点了点头,走过去拦住一个穿着白衬衫西裤的男人,打听。 好一会儿,才回来。 他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该不该说。 薄檀止意识到什么,双手猛地攥紧轮椅扶手:“桑榆她……要做什么?” 孙伯叹了口气:“莫小姐她把这栋房子挂出去出租了,她昨晚已经彻底搬走了。” “轰!” 薄檀止如遭雷劈,整个人僵硬坐了很久,像是石雕。 他呆滞的看着那栋房子。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莫桑榆从里面走出来,里奥跟在她身后,他们言笑晏晏,欢声笑语。 却在看到他的那刻,笑容消失,神色不悦。 这画面一闪而过,紧接着,又变成了现在那些房屋中介人员,带着一波又一波的客户来看房子。 薄檀止忽的笑了。 他越笑越大声,泪水从眼里止不住的流出。 孙伯站在一旁,想要安慰的手抬起又放下。 几次后,他选择沉默。 哭一场也好。 先生从小就淡漠,没有什么情绪波动,除了在莫桑榆的事情上。 如今让他为这段感情哭一场,他也许就能放下,能够走出来。 孙伯就这么静默的站在薄檀止身后。 直到很久很久,周遭安静下来。 薄檀止沙哑的声音响起:“去将这个房子买下来,写桑榆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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