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薄檀止无视外面的喊价声,直接出价3000万,拍下玉鼎。 只是这玉鼎不过是次品,只值一、二十万。 莫桑榆看在眼里,当没看见。 之后,几乎每出一件藏品,莫桑桑就说喜欢,薄檀止就宠溺高价拍下。 最后,甚至为了一个几万块的鎏金珐琅雀簪,直接点了天灯! 至于来前说,要为莫桑榆拍下的那件柳石大师的书法大作,都忘记拍下。 莫桑榆也没提醒。 薄檀止给的东西,她一件都不想要。 直到拍卖会结束,莫桑榆跟着他们往外走。 薄家十六位保镖跟在身后,三十二只手上都提满了薄檀止为莫桑桑拍下的藏品。 参加拍卖会的人看在眼里,忍不住咋舌:“薄少为了哄妻子开心,真是大手笔啊!这一晚上,五个亿出去了吧?” 有知情的人解释:“嗐!什么妻子啊,后面那位才是薄少的妻子!” 莫桑榆听着这些,面无表情。 五个亿而已,对于薄家只是九牛一毛。 走出拍卖场,三人上了一辆车,直奔莫家。 进门时,薄檀止突然接到电话,便让莫桑榆和莫桑桑先进去。 莫桑榆沉默往里走,想快点回房间,避免和莫家人发生口角。 可还是在客厅,被莫桑桑拽住:“姐姐,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啊?是觉得今天檀止哥哥给我买了这么多东西,你不开心了吗?” 她得意洋洋:“可是檀止哥哥开心啊,以后他还会给我花更多的钱,你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说以后你可怎么办呀?” 莫桑榆漠然看着她:“莫桑桑,要点儿脸吧。” 莫桑桑脸色一变,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可转瞬她就收手,反而将薄檀止拍给她的东西,尽数砸在了地上! 刺耳的碎裂声响起—— 薄檀止从外走进来,正好看到莫桑桑红着眼跪在地上,一副心疼模样。 “姐姐,我知道你嫉妒檀止哥哥对我好,但这些藏品是无辜的啊,你若想要,开口让我给你便是,你怎么能……怎么能……” 她说着,哭了起来。 薄檀止大步上前将她护在怀里,怒目看向莫桑榆,眼里都是失望:“我与你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你真是……死性不改!” 随后吩咐莫家管家:“把莫叔莫姨叫过来,请莫家家法!” 管家立刻去叫人。 莫父莫母来的很快,手里还拿着一根半米长的戒尺。 莫桑榆被薄家的保镖按着,跪在厅中央,根本挣扎不开。 只能看到薄檀止把戒尺给莫桑桑,跟她说:“她欺负你,就由你来教她规矩。” “第一尺,罚她弄坏东西,浪费钱财。” 他话落,莫桑桑扬起戒尺,狠狠抽在莫桑榆被迫展开的手掌。 “啪!” “第二尺,罚她心无血肉亲情,针对妹妹。” “啪!” “第三尺,罚她嫉恨心重,再三害人。” “啪!” 第四尺,第五尺…… 莫桑榆的手已经变得红肿,出血,破烂,隐隐仿佛还能看到里面的骨头。 她却一声疼都没喊。 只是白着脸,看着端坐在主位的薄檀止。 一身禅衣,一手佛珠,本该慈悲。 却对她最狠。 她骤然想起那晚薄檀止问的话:“你现在悔悟了吗?” 她悔了,后悔爱上薄檀止。 也明悟:早在莫桑桑撞死婚车前那天,她就该把薄檀止,拱手相让。 第六章 莫桑榆不记得到底受了多少戒尺。 薄檀止停下,带着莫桑桑和莫父莫母离开时,她手上的鲜血已经在地上凝成了血泊。 她踉跄的拖着伤手站起身,血顺着疼到麻木的手指尖往下滴。 她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出了莫家。 一路上,无数仆人看到,却没一人上来关心。 最后,她一个人去了医院。 办公室里,医生皱眉斥责着:“怎么会伤成这样?再晚来几分钟,你这只手就废了。你家里怎么回事?家暴也是犯法的不知道吗?我把伤情报告给你留着,他们要是还敢,你就报警。” 纱布缠上来的那刻,莫桑榆疼的颤了颤,心脏也像泡在醋里,酸涩难当。 多可笑,到最后给她关心的,竟是陌生人。 “不会再有下次了。谢谢。” 莫桑榆起身离开,却在回到大院时被拦住—— 莫父莫母挡在身前,两个人都怒气冲冲:“逆女,你还敢找桑桑的麻烦,赶紧跟薄檀止离婚,给桑桑让位!” 莫桑榆早就对他们不报希望,置若罔闻,就要绕过他们离开。 莫父却一把拉住她,扬手给了她一巴掌:“放肆!我在跟你说话!” 莫桑榆捂着脸,火烧般的刺痛,连带着耳朵也一阵嗡鸣。 好不容易等耳朵缓过来,她看着眼前的亲生父母,只觉心寒。 “你们不爱我,为什么要生下我?” 扔下这句话,她没管莫父莫母的反应,越过他们就要离开。 擦肩而过时,只听到“砰”的一声闷响。 紧接着,就是莫母的惊喊:“老莫!老莫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莫桑榆回头,就看到莫父倒在地上,脸色铁青,人事不省。 她愣在原地,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 好一会儿,才掏出手机打120,把莫父送去医院。 急诊室外。 莫桑桑匆匆赶来,一见到莫桑榆,冲上去就要打她。 莫桑榆一把攥住她的手,将人推开:“莫桑桑,你发什么疯?” “莫桑榆!明明是你发疯!你知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我们的爸爸,你怎么能这样气他?!” 莫桑桑身后,薄檀止也眉心紧皱:“桑榆,你这次,真的做过了。” “我没有气他。” 她只是说了真话。 “那莫叔为什么会昏倒,为什么会进急诊?”薄檀止冷声反问,“莫桑榆,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别做缩头乌龟。” 莫桑榆看着指责自己的男人,跳动的心脏仿佛被砸的稀巴烂。 又是这样。 不问是非黑白,就认定是她的错。 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 此刻,莫桑榆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 这时,急诊室的门被推开,医生匆匆走出来:“谁是病人家属?他的肾坏死,现在急需找到合适肾源,进行换肾。” 莫桑桑受不住的踉跄两步,栽进薄檀止的怀里。 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什么:“姐姐!姐姐的肾可以!小时候爸爸有一次肾炎,我们一家人都做了配型,以防万一。那时候只有姐姐的和爸爸相符!” “你说谎!” 根本没有这件事。 可一旁,莫母竟也附和着莫桑桑的话:“桑桑说的对!当年确实做过!” 她红着眼,不惜跪倒在莫桑榆身前哀求:“桑榆,求求你,救救你爸好不好,只是捐一个肾,你这么年轻,不会有事的!你总不能看着你爸去死吧?!” 莫桑榆浑身发冷。 连配型都没做过,她的肾也许根本就匹配不上。 她们却…… 更让她绝望的,是薄檀止的定论:“莫叔是你气昏的,责任就该你来付。” 接着,他直接命令保镖强硬的将莫桑榆带进了急诊室,按在了病床上。 麻药被推进身体里的那一刻,莫桑榆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她想起以前,她阑尾炎,要动手术时,薄檀止都会心疼的,陪着她一起做一样的手术。 她至今还记得醒来后,摸到薄檀止肚子上,和她一模一样疤痕时的触感。 可现在,他却强逼着她,上手术台,摘掉她的肾! “薄檀止……” 莫桑榆又爱又恨的念着他的名字,终于维持不住清醒,失去意识。 第七章 莫桑榆恢复意识时,窗外夕阳刚落。 肚子上刀口火辣辣的疼,动作间,隐隐有鲜红的血透出纱布。 她却像没看见,惨白着脸,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外挪。 路过楼梯间时,里面传来莫桑桑担忧的声音:“檀止哥哥,姐姐要是知道她的肾跟爸爸匹配不上,会不会生我们的气啊?” “可是我真的记得当时做了配型的,姐姐的是能匹配的上的!檀止哥哥,你知道我是不会说谎的……” 莫桑榆心跳停拍。 她僵硬转动脖子。 透过半掩的楼道门,她看到薄檀止复杂的神色,但最后他只是握了握莫桑桑的手。 “别怕,她不会的。作为女儿,为父亲捐肾是应该的。更何况那时候没人能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你也不想的。” 莫桑桑这才笑出来:“檀止哥哥你信我就好,也幸好肾源库里有能匹配上的,爸爸才能做手术,保下条命。不过……” 她话音一转:“姐姐的肾不能用的事……能不能瞒着她啊?就当爸爸用了。不然我怕她会因为没救到爸爸愧疚,也怕她又生我和妈妈的气,以为我们是故意害她。” “毕竟姐姐这些年……都很疏远我们。” 她一副受了不少欺负的样子。 薄檀止自然心疼,无有不应。 “好。我答应你。” 莫桑榆站在走廊里,忽然想起很久以前。 薄檀止从不会说谎,他信佛,从不打妄语,也从不会为任何人破戒。 当时他还俗娶妻,京城所有人都说莫桑榆是他的特殊,是他的例外。 可原来,莫桑桑才是。 薄檀止,既然不爱,曾经为何要给她假象? 莫桑榆内心问着,肚子上的刀口也又开裂,鲜红的血染透纱布,一滴一滴滴落在地。 她垂眸看着那猩红,很久,才拖着残破的身体一步步离开, 幸好,距离销户手续完成还有两天。 两天后,她就能彻底离开这里。 哪怕薄檀止发现她的消失,哪怕他手眼通天,也再不能找到她。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收拾好要带走的东西,保证万无一失的离开。 可回到家,莫桑榆刚收好证件,要去收拾衣服时,就听见客厅里莫桑桑的哭诉。 “檀止哥哥,我还是有点害怕,姐姐为了一己私欲都能把爸爸气昏,她会不会对我和妈妈做什么?会不会对你做什么啊?” 她紧紧抓着薄檀止的衣角,轻咬唇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姐姐这些年变了很多,就好像……有精神疾病一样,不然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 说着,她想到什么,眼前一亮:“檀止哥哥,要不然我们给姐姐做个检查吧?如果她真的生了病,我们就送她去治疗。不论结果怎样,我们都不会放弃她的,毕竟她也是莫家的女儿。” 薄檀止没说话,像是在沉思。 莫桑桑见状,故作叹气:“如果檀止哥哥不愿的话,那就算了,毕竟她现在是你的妻子,就算以后她真的对我们做了什么,那也是我和爸爸妈妈该遭的劫难……” “听你的。” 薄檀止打断她的猜测,轻轻为她理正脖子上歪掉的佛牌:“你说的对。” 他声音温柔,三言两语就定了莫桑榆的未来。 很快,心理医生赶来,给莫桑榆做了测试。 结果显示:重度精神分裂,极易产生自残,伤人行为,建议送入精神病院治疗。 莫桑榆就这样被薄家保镖压上了精神病院的病车。 她被拖出去时,薄檀止还站在佛像前上香,没看她一眼。 而被带出薄家时,莫桑榆亲眼看到—— 花园一角,莫桑桑将一张支票递给确诊她有精神疾病的心理医生。 第八章 在精神病院这两天,是莫桑榆此生都忘不掉,逃不出的阴影。 她“没病”的喊声被无视。 她被迫换上病号服,被束缚带绑在床上,婴儿手臂粗的针管扎进她的身体,不知名的药液流进她的血管。 她被电击,浑身扎满银针,被喂下无数粒苦涩的药片。 被精神病人殴打,辱骂。 没有人给她吃,没有人给她喝。 铁皮打造的幽闭空间里,也没有灯光。 她好像被世界遗弃。 只有天窗露出一点光亮,像是救命稻草,让她紧紧抓住求生的欲.望,数着时间煎熬。 两天后,她就自由了。 莫桑榆在心里告诉着自己,不断加油打气。 48小时后,她被套上来时的衣服,带出了精神病院。 外面的阳光热辣。 莫桑榆仰着头,无视眼里被晃出的黑斑,直视着太阳,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连等在车旁的薄檀止,都忽视彻底。 等他走进,看到莫桑榆的样子,神色一愣:“你怎么这么瘦?” 两天前还合身的衣服,此刻空荡的套在她身上。 她脸色苍白,颧骨凸出,嘴唇也干裂到脱皮。 好像下一秒,这个人就会如尘沙般,被风吹散。 莫桑桑立刻走上前说:“估计是药的副作用,不过看起来也蛮有效果,姐姐现在比之前正常很多。” 薄檀止看了她一眼,又重新看向莫桑榆。 “药有副作用就不吃了,之后我让人从国外带适合你的。” 他久违的温柔。 莫桑榆心里却一点波澜都没有。 回到薄家后,薄檀止就被莫桑桑以要去医院看望莫父叫走了。 莫桑榆求之不得,漠然目送他们离开。 走出大门那刻,薄檀止不知为何忽然回头:“桑榆,我有话要跟你说,等我回来。” “好。”莫桑榆面上点着头,心里却一阵冷笑。 薄檀止,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等你了。 薄檀止和莫桑桑的身影消失后,莫桑榆的手机突然震动。 赫然是销户手续完成的提醒。 以及法院的通知: 莫桑榆盯着屏幕上这行字,就像迷路在沙漠的人看到了水洼! 她心脏犹如擂鼓,激动的快要跳出胸腔,高兴的泪水也溢满了眼眶。 她终于……解脱了! 莫桑榆连行李都没拿,只摸了摸口袋里的证件,就往薄家外走去。 一步一步,越来越快,最后直接奔跑起来。 到了机场,她直接买了最近一趟国际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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