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戚迟鸢跟宫里的妃子不熟,默默听她们说笑,一句话都没插上。 不多时,皇子和公主们来了。 戚迟鸢跟随太后皇后等人,把压祟钱发给了小辈。 太子年满十五,比她小了四岁,喊起皇婶来表情自然。宫里年龄小的宠妃不在少数,太子对此早已习惯。 众人又聊了会儿,皇帝和魏宴淮到了,一众人跟随皇帝离开永宁宫,去跪拜皇家的列祖列宗。 午时。 男女分席用膳,戚迟鸢坐在了皇后身旁,她能感受到皇后的照顾,对此并不做感动,只安安分分地等待结束。 她不喜热闹,不喜说笑,不论别人如何看她,始终安静无声。 淑妃小声嘲讽道:“表面装的那么为难,其实心里乐疯了吧。” 不知是对谁说的,但桌上其他人都看了戚迟鸢一眼。 早在十年前,太后有意撮合睿王和自己侄女,奈何睿王不近女色,最后只能把侄女带进宫里来。 淑妃进宫后,全心全意的服侍皇上,瞧着是安分了,实则心里藏着事。 直至睿王与亲舅舅也就是淑妃父亲发生矛盾,淑妃才彻底死了心。 淑妃看不惯睿王娶王妃,一是因睿王不给她父亲面子,二是睿王曾经对她的无视,每次想起都觉得面上无光。 戚迟鸢不知道宫里的弯弯绕绕,更不知道淑妃的过往,但淑妃这么多次的针对,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不对劲。 戚迟鸢直视面对淑妃,双眸清澈明亮,夹杂着审视,似要将人看透一般。 淑妃跟她对上视线,莫名心虚了一下。 不公 戚迟鸢只是试探淑妃,并未说什么,见她如此神情,确信了其中有什么,便没有继续盯着看。 淑妃依旧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被看透了。 皇后把这一幕看在眼里,默不作声地笑了笑。 回王府时,魏宴淮向戚迟鸢询问今日的情况,问她有没有被欺负。 戚迟鸢不会给任何人留面子,全都实话实说,尤其是淑妃对她莫名其妙的敌意。 魏宴淮薄唇微抿,思虑片刻,道:“是我考虑不周,应当早些把矛盾讲给你听。” 戚迟鸢:“矛盾?” 魏宴淮不瞒着:“我与她父亲向来不和,没想到她会因此牵连到你。” 当年,魏宴淮六亲不认揭穿了淑妃父亲所做的荒唐事,害郭家罚俸三年,地位差点不保。 皇帝虽喊郭仁一声舅舅,却不会因此偏袒,若不是太后求情,郭家哪还有今日。 魏宴淮把当年的事尽数讲给戚迟鸢。 戚迟鸢总觉得漏了点什么,挠了挠头,问:“仅仅因为这事,她见了我就各种嘲讽?” 可这些与她有什么关系,淑妃牵扯错人了啊。 魏宴淮揉着她指尖:“或许还跟一件事有关系。” 戚迟鸢:“什么事?” 魏宴淮:“十年前,太后曾有意将她许配给我。” 戚迟鸢顿住,先前理不通的事在这时一下子就明白了。 二者加在一起,淑妃不敢对魏宴淮怎么样,只能将心里的郁气以言语的形式发泄在她身上。 被魏宴淮惦记上,甚至与他成婚,这一切都是戚迟鸢身不由己,在那几日眼睛都哭肿了,如今还要承受旁人的怒火。 过了很久很久。 “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太不公了吗?”戚迟鸢小声说着,抽出被男人捏着的指尖。 明明她才是无辜的,却平白无故受了一场气。 魏宴淮垂目,眼中倒映出她的身影,哪怕低着头,都能看出她对此事的郁闷。伸手揉了揉戚迟鸢脑袋,拉着她抱入怀中。 “我会处理好的。” 他饮了点酒,吐息间带着淡淡的酒味。 戚迟鸢拧眉,嫌弃从眼中流露,手掌抵在身前推搡。 魏宴淮知道她受不了酒味,没有和之前那样,强硬把人抱在怀里,即便被推开了也不生气,反而道:“若之后受委屈,都要像今日这样如实告诉我。” 这样,才好为她出气。 戚迟鸢颔首,再无一言。 夜里。 戚迟鸢双手伸在炉子前烤着,面颊烧得慌,手指还那么冰,跟暖不热似的。 魏宴淮刚洗了洗,换了身衣袍,身上酒味早散了,一点都闻不到。 他走到戚迟鸢身后,微微俯身,双臂绕过她两侧,顺着女孩纤细手臂握住了冰冷的手指,好好揉了一番。 他整个人都覆盖住她,戚迟鸢有些不适,想站起身,腿刚动了一下就被按住。 “别动,我帮你暖暖。” 戚迟鸢早已明白,在这种时候越挣扎,魏宴淮越容易得寸进尺。 她学聪明了,乖乖坐在那任由他暖手指。 人的体温是最容易传递热度的,不多时,戚迟鸢的手指逐渐温热。 她手是热了,脚还凉着。 魏宴淮显然想到了这一点,一言不发的把她抱起来,走向了床榻。 戚迟鸢习惯了他突如其来的抱人,只得紧紧环着他脖子,好让自己安全感满满。 魏宴淮把戚迟鸢放到床榻上,让她坐好,又叫人去端了洗脚水。他低着头,挽起衣袖,把她衣裙微微向上拉了些。 戚迟鸢看出他要做什么,腿脚往后退了退,按住男人宽大的手掌,“我自己来。” 过了这么多日,她还是不习惯魏宴淮的好。 魏宴淮拿开她的手,态度不容拒绝:“听话。” 戚迟鸢手指颤了颤,别开脸,不去看他。 绿桃端了水进来,放到魏宴淮身旁,默默退到了一旁。 魏宴淮褪去戚迟鸢的鞋袜,拉来盛了热水的盆子,握住女孩娇嫩的脚掌,一点点放进水盆中,拇指在白皙的脚背上轻轻摩挲。 脚刚放下去,有一点点热,适应片刻便好了。 魏宴淮垂首,捏着她的一只脚轻轻揉按,脚背上青筋明显,指腹时不时蹭着过去,每蹭一下,手里的脚就抖一下。 他手上力气用的巧,按得很舒服。 戚迟鸢的脚在热水里泡着,该热的应该是脚,脸却跟着燥了起来。平日里苍白的面颊上染了红晕,放在两侧的手指紧紧捏着衣裙,指尖因力气使太大隐隐泛白。 绿桃看在眼里,心中无比诧异。 她平日里都在外面守着,不知道屋里什么情况。今儿就在这儿站了一会儿,竟看到这样一幕。 王爷是真的很喜欢王妃。 洗了脚,绿桃端着水出去就没再进来。 魏宴淮拆卸了戚迟鸢头上的发簪,拿梳子给她梳头,道:“今夜早些睡,明日我陪你去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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