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坐在对面的南王恨不得站起来骂她几句,都这样了就别瞎说了,闭上嘴比什么都好。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戚迟鸢不听默念这四个字,幸而她不爱言语,避免了许多事。 魏宴淮低头,嘴角微微上扬,这种场面好几年不见一次,当真有趣。 最生气的无疑是太后,南王妃不会说话就不要说,非要彰显能耐,显得可笑至极。 眼见着气氛愈发凝重,皇帝这才出声:“此话不无道理,朕的儿子将来当然会和朕一样。” 皇后长舒一口气,默默给南王妃记了一笔。 他们是放松了,太子却没有,郁闷低头,生怕惹人注意。 这点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但是有人把事情记在了心里,离宫时,南王妃被太后叫去了永宁宫。 戚迟鸢跟随魏宴淮往宫外走着,道:“明日我想回戚府看我爹娘。” 她不是问,而是告知。 上元节那日她就想回去的,奈何被太后叫进了宫里,那之后忙于府中琐事,她找不到时机回戚府。 这都正月末了,太后生辰已过,再怎么着都要回去探望。 魏宴淮:“好,我明日陪你一起。” 戚迟鸢:“不用,让小翎她们跟着我就好,你还要忙。” 二人走到马车旁,魏宴淮扶着她上去,手掌温热有力。 等坐进了马车里,他又说道:“让岑越跟着,我再安排几个有能力的。” 魏宴淮不放心戚迟鸢带婢女出门。 像上次他们相遇那样,在街上遇到劫匪,连跑的余地都没有,最后给了他得逞的机会。 魏宴淮事后想了又想,深知那样做不妥,绝不让那种事发生第二次,这次定要多派几个人跟 依誮 着才放心。 戚迟鸢坦然应下,并不知道他想到了劫匪一事。 翌日。 戚迟鸢带着一众人前往戚府,马车前后守了十余个人,阵仗不是一般的大。 她回来没有提前告知,戚府的小厮看到王府的马车停在府门前,连忙去院里喊主子。 戚迟鸢下了马车,前前后后围绕了许多人,绿桃她们几个都跟着,再加上岑越和那些护卫,路人见了都不敢多加停留。 戚迟鸢原本心情是很不错的,可她怎么都没想到,李闻清居然还死皮赖脸的待在戚府。 那日话都说那么绝了,是个人都没脸再待下去,李闻清竟还带着妻女住在戚府,瞧那身上的锦衣绸缎,只怕是用了戚府上好的布料。 小翎小声抱怨:“真是阴魂不散,嘴上说着您坏话,背地里却赖在夫人这里不走。” 何止是小翎呢,李闻清那点破事,王府里见过他的人都知道他有多无耻,此刻在戚府见到他,都觉得自己眼花了。 这世上,竟真有如此厚脸皮的人! 戚迟鸢被这么多人护着,李芹诗哪能看出她脸上的不对劲,笑道:“你表哥家中出了些事,以后只怕都要住在我们府上了。” 后悔 戚呈毅和戚堰之都在布庄待着,戚迟鸢和李芹诗走在最前面,陈氏与李闻清等人都跟在她们身后。 戚迟鸢回头看了眼,见李闻清离她们有些距离,转过头说道:“娘,你的意思是,表哥今后都住在咱们家了?” 李芹诗叹声气:“是啊,你舅舅舅母都不在了。”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你表哥一家人回去也是孤苦无依,我身为他的姑母,以后就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长辈,我怎么能忍心赶他出去。” 李芹诗知道李闻清母亲不是个好人,但祸不及子女,李闻清毕竟是她的亲侄子,是她兄长唯一的血脉。 其他的戚迟鸢都知道,但有一点她属实没明白。 戚迟鸢眼中掠过狐疑,不解道:“舅母不在了?” 李芹诗:“是啊,昨日你表哥是要走的,却收到你表嫂家里人的来信,信里说的正是你舅母的事,在你表哥启程来京城的路上,你舅母就已经不在了。” 距离太远,又不是什么人物,消息传的就是这样慢。 李芹诗:“那信昨日才到,你舅母都死一个多月了,你表嫂家里人怕有人找你表哥寻仇,便让他们留在京城。” 李闻清母亲虽然偿命了,但有人不满意,李闻清回去会有危险,干脆带着妻女留在了戚府。 戚迟鸢讥讽:“他倒是会寻靠山。” 李芹诗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话。 一众人来到正屋,戚迟鸢刚坐下,李闻清就迫不及待地跪在了地上。 李芹诗大惊:“闻清,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李闻清朝戚迟鸢磕了个头,脸色难堪:“那日是我唐突了,我不该说那些话,还望王妃不要放在心上。” 解芜站在一旁,想扶他起来又不敢。 李芹诗则是听懵了:“你说了什么?” 能让李闻清跪下道歉,会是多么难以入耳的言语? 李闻清弯腰低着头,面朝地面,似乎等不到戚迟鸢开口就不起来。 这下,所有人都看向了戚迟鸢。 戚迟鸢第一次知道李闻清这般厚颜无耻,最初将表哥当做最好的玩伴,后来懂得男女距离,只将表哥看作普通兄长,再后来就有了那封信。 她对李闻清有怨,但她明白那不是李闻清的错,这么多年来,她只憎恨那位舅母。 时至今日,戚迟鸢终于看清了李闻清。 他就是一个伪君子,表面高雅背地小人,当真令人恶心! 解芜跟着李闻清一同跪了下来,道:“王妃,我知道您曾经在婆母那儿受过委屈,如今婆母不在了,您不能将那份怨恨算在闻清身上啊。” 夫妻俩很般配,都喜欢倒打一耙。 李芹诗看看李闻清,又看看戚迟鸢,着急道:“鸢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戚迟鸢望着地上的两人,眉眼间多了几分厌恶,反唇相讥:“李闻清,你想让我在这儿将你说过的话公之于众?” 李闻清面色一僵,他以为戚迟鸢在姑母面前不会太强势,毕竟戚府不是睿王府,没有睿王坐在一旁撑腰。 不曾想,她会这样直白,丝毫不顾及亲情。 李芹诗当真是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问话,就听门外响起一道声音。 “这位李公子,三番五次地去王府求见王妃,希望王妃能救出他那个杀人犯母亲,王妃秉公处置,不愿助纣为虐,谁想李公子竟怪王妃无情无义。” 岑越抱剑站在门外,坦然说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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