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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总算回了头,微微揶揄地道:“保守秘密,对上天庭的神官而言,或许比渡天劫还难;对我而言,却不是。” 这话没错。要是有类似等级的情报被哪位上天庭的神官知道了,要不了一个时辰,你就会在每一个通灵阵都听到大家在激动地讨论它。分量如此之重的情报,花城居然能憋这么多年,没卖给别人,也没说出去炫耀,实在是很沉得住气。裴茗道:“懂了。看来,对太子殿下,花城主非但是无所不知,而且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时,几人忽然顿住了脚步。 前方一片尸横遍野,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些尸身,有人有牲畜,千奇百怪,五花八门,还有被打散的魂魄,只残余一缕在空中飘散的黑烟和鬼火,场面凄厉至极。 谢怜道:“看来……这里刚发生了一场大战啊。” 正在此时,谢怜听到前方不远地上传来奇怪的“咔咔咔”声,过去一看,有个骷髅头的上下牙关正在打颤,那“咔咔咔”的声音便是如此传出来的。它见有人发现了自己,惊恐地道:“我再也不来了、我想回去、我想回家!” 谢怜双手将它捧起,道:“不要怕,我们只是路过的。你们这儿怎么了?” 那骷髅头牙关一边打战,一边道:“你们、你们路过的啊?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有个很可怕的……算上我们,他已经杀了一千多只鬼了,但他还不满足,还在不停地、不停地……” 一千多只! 这岂非就是有鬼王潜质的那种非人之类?谢怜道:“你知道那是谁吗?” 骷髅头道:“不、不知道。我没看清,他杀我们,都没用几下。我只隐隐约约看见,是一个年轻男人,脸色很苍白……” 干嚎几声后,那骷髅头眼睛里的鬼火渐渐熄灭。谢怜轻轻把它放到一边,神色凝重,道:“前路我们恐怕要多加小心了。” 一行人继续前行。不多时,一座甚为高大的奇异建筑出现在路边。 远远一看,比其他房屋都要气派,即便坍塌了几面围墙和部分屋檐,依旧有一种令人只可仰望的气度。谢怜驻足道:“这是什么地方?” 花城只瞟了一眼,道:“乌庸人的神殿。” 裴茗道:“花城主如何得知这是神殿的?” 第123章 铜炉开山万鬼来朝 4 花城道:“因为上面写了。” 这建筑大门前的石梁上果真刻着一排斗大无比的文字。虽然经历岁月磨砺,还有一些奇怪的划痕,但也还算清晰。 沉默片刻,谢怜道:“上面的确是写了,但是……” 但是这个文字,根本看不懂啊! 万万没想到,连这个也难不倒花城。他对谢怜道:“这一行文字,大意是‘太子殿下携光降世永恒照拂乌庸大地’。歌功颂德的废话罢了。” 裴茗道:“花城主居然连这种失传千年的古国文字也能解读,裴某真是佩服。” 花城挑起一边眉,假笑道:“我在铜炉山呆过十年。一个月都能做很多事了,如果十年了连一种文字都解读不了,那还留在世上干什么,对吗。” 上天庭里的文神们也未必敢说这种话,作为一个武神,裴茗能怎么办呢,只能也假笑道:“或许吧。” 谢怜轻轻吐了口气,道:“乌庸国信奉的神明,也是他们的太子殿下吗?如果帝君也在这里,或许能问问他知不知道这个国家,知不知道这个人。” 花城却道:“那可未见得。乌庸国在两千多年前就消失了,跟它比起来,君吾不过是个小年轻。都隔代了。” 君吾飞升于约一千五百年前,乃是一乱世名将,后自立为王,操持了几年,圆满升仙。身为坐镇千年的第一武神,他是什么出身,早就被摸得一清二楚了。而花城所说的“隔代”,则是指天界的“代”。 如今,以君吾为尊、百位神官组成的上天庭,属于一代,而比这一代更早的,又是另一代。 正如凡间的王朝更迭,天界也是会“改朝换代”的。虽然所需时间很长很长,但本质并没有什么不同,新的信徒会代替旧的信徒,新的神也会代替旧的神。 有时候,一个神的衰落,不是因为他做错什么被贬了,或是有比他更强的神官出现了,仅仅只是因为人们的生活和心思逐渐改变了,不再需要他了。 比如,一位掌马的神官,当今必然混得不错,因为人们出行离不开马和马车,谁不希望自己的马身强体壮、出行平安?所以,短不了他的香火。 但如果有一天,凡人们发现了某种全新的东西跑得比马更快,在这个新事物成为人们出行的首选后,掌马神官的香火必然会越来越冷清。这样如流星般一闪而过的神官,才是绝大多数。 这种衰落方式是最残忍的,因为这个过程几乎无法逆转。除非那位神官从天上跳下去,将自己打回凡人之身,换一条道路重新修炼一次,作为一个全新的神再次飞升,否则,他注定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慢慢衰落至直消失。可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勇气和运气的。 前一代的诸天仙神便是这么衰落的。也有说是因为他们惹出了大乱子,混战了一场所以才全体陨落,具不可考,也不重要了。 因为,几百年后,君吾横空出世,开辟了一个新的天界神纪,并在他之后络绎不绝地起来了一大批新代的神官,填补了信徒们的空缺,逐渐形成了如今稳定的天庭。 也就是说,除非有比君吾一千五百年资历更老的神官,否则,不大可能知道,乌庸古国和他们所崇拜的神是如何悄无声息地被抹去了一切痕迹的。 一行人迈过坍塌的围墙,进入黑黢黢的大殿。没走几步,谢怜便发觉了不对劲。 他原本以为,这大殿里面黑黢黢的,是因为常年不见光,没有开窗,谁知他走到墙边,手在墙上一划,忍不住道:“这是……” 花城道:“黑的。” 不是光线暗淡,这座偌大的神殿,墙壁居然是全黑的! 花城道:“据我所见,铜炉山内几乎所有的神殿,都是这样的。” 这幅景象甚为骇人,有什么神殿的墙壁会被涂成这种仿佛地狱一般的漆黑颜色?光是看一眼都瘆得慌,又如何能在这里虔心祭拜神明? 裴茗道:“全都是这样?搁太久了腐朽的?” 谢怜道:“我们方才路过别的房屋可没见黑成这样。照理说,这些屋子的年月应该都是一样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轻轻抚摸探索这神殿墙壁。这墙壁非但黑得骇人,而且还凹凸不平,仿佛一个女人毁容后的脸庞,布满凄厉可怖的伤疤,且坚硬无比。谢怜心中一动,道:“这神殿被火烧过。” 裴茗道:“何以见得?” 谢怜转过身,道:“这神殿的墙壁上,原先应当是画满了壁画,用的是特殊颜料,很厚的一层,大火焚烧过后会变成黑色,并且熔化一部分变形,凝固后,就是这种凹凸不平的坚硬手感。” 裴茗道:“太子殿下知道的还真多,裴某也佩服一下你好了。” 谢怜道:“这并不是什么值得佩服的事,只是因为我以前有许多座太子殿被烧了之后,就是这种效果。” 闻言,众人沉默了。谢怜道:“还有外面那石梁上刻的赞颂语,有许多划痕,不像是普通的磨损,应该是有人拿着刀子在上面划的。” 裴茗皱眉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花城冷声道:“因为不承认这句话了。” 谢怜道:“对。和砸匾额是一个意思。” “所以,这座神殿,是乌庸的国民们,自己放火烧的吗?” 沉默一阵,谢怜正想开口,忽然,目光扫过一处黑壁,瞬间凝住了。 他道:“各位,快来看,这墙里还留着一张脸!” 果真如此。不知道是因为没有烧尽,还是上方的颜料受热融化后流下来覆盖住了下面的图像,使之免于遭难,谢怜指尖下,的确隐隐约约能看见小半张人脸。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去剥除那些成型的黑色硬物,居然并不困难地便擦掉了几片黑色硬物,他愣了愣,道:“这些居然可以……” 这层看似烧焦了的黑色硬物,居然可以大块剥落! 几个字间,他已经剥下了一大片,露出了一张婴儿拳头大的人脸,虽然线条极为简单,但脸上神情栩栩如生,似乎在追逐着什么,连眼神里的狂热都画了出来。那层黑色硬物似乎反而形成了一层保护膜,使得被包裹着的壁画的颜色还十分鲜艳,仿佛才刚完成不久。谢怜回头道:“三郎,我们一起……” 只见花城一动没动,黑暗中,却有一片银光闪烁起来。不多时,数百只银蝶无声无息地振翅出现,停留在了黑漆漆的墙壁上。随着它们齐齐扑扇翅膀,谢怜听到了轻微的碎裂之声,仿佛被剥落了脸上的面具,黑色的墙壁裂开了无数条细小的裂缝。 然后,崩溃。 那些原本附着在墙壁上的黑色硬物都落了下来,露出了其后的真容—— 一幅巨大的彩色壁画! 谢怜仰头望着这面墙壁,只觉头皮阵阵发麻。 整个画面分为明显的四层。最上面一层金光闪闪,云气缭绕,没有人。 第二层,只画了一个人物,是一名俊美的白衣少年。他周身都描绘着灿灿的金光,与最上层的光芒用的是同一种颜料。 第三层,画了四个人物。每个人的脸庞、服饰、神情、动作不尽相同,个子比第二层那个白衣少年小了一半。 第四层,也就是最底一层,则画了无数个人,比第三层的四个人又小了一半,乌压压的。每个人的脸都一模一样,神情亦然,皆充斥着狂热、崇拜、迷离。谢怜剥出来的第一张脸,就是处于这最底层的一张脸。 整个画面线条优美圆熟,谢怜被它震住了好一会儿,才道:“三郎,你……以前见过这个东西吗?” 花城缓缓地道:“我走遍大半铜炉山,走过几乎每一座乌庸神殿,可以确定,我从没见过这个东西。” 谢怜回过神来,道:“这壁画恐怕不是两千年前的东西吧。” 花城道:“绝对不是。看颜色和保存完好程度,最多一百年。也许,更新。” 也就是说,这幅壁画,是后来才被画上的! 谢怜指着最上一层,道:“那一层,应该是画的‘天’。因为‘天道’凌驾于众生万物之上。” 又指第二层,道:“这一层,应该是乌庸太子。既然这座神殿拜的是乌庸太子,那么壁画的主角自然是他,所以他是画面上最大的人物,身上的光和天光颜色相同,而且,仅次于‘天道’之下。” 再指第四层,道:“最底层的人物最小,面目雷同,应该是乌庸国众。” 最后,指第三层,道:“但是,这四个人又是谁?无论位置还是个头,他们都处于国众之上,太子之下。说明地位也应如此。是大臣?护卫?还是……” 花城走近几步,道:“哥哥,你看,他们身上也有一层灵光。” 果然,的确是有,只是,因为乌庸太子的光太强盛了,对比来看,他们身上的灵光几乎被隐没了。谢怜了悟,道:“是太子飞升后,点将点上去的神官。” 也就是等同于风信和慕情的角色了。 可谢怜越看他们,越觉得哪里不对劲。花城注意到他神色,道:“哥哥,怎么了?” 谢怜蹙眉,道:“我总觉得,有点眼熟。” 他指着其中一张人脸,道:“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旋即道:“不对,不是好像。是一定。我一定在哪里见过!” 可不知为何,怎么想他也想不起来。似乎这个人他虽然见过,但那已经是太久远的事,早被蒙尘封印在记忆的角落。 这壁画到底是谁留的?为什么留?它想说什么? 忽然,花城沉声道:“哥哥小心,有东西来了。” 殿外,黑黢黢的密林里群鸟惊飞。谢怜也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无意间去握花城的手。谁知这一握,竟发现了不妙的讯息。 花城分明是鬼,此刻他的体温却是发了高烧一般的滚烫。谢怜一怔,立即低声道:“三郎,你是不是要变回来了?” 虽然花城从额头到指尖都烧得滚烫,神色却仍不变,道:“快了。” 花城要变回来了,这绝对是个大好消息。但在这节骨眼上就有些不巧了,正式回归本相的前一刻必然是最要紧最不能受打扰的关头。谢怜当机立断,道:“摆阵。我给你护法。” 说动手就动手,他令若邪围着花城绕了一个四丈大圈,再将芳心插在圈前,作为镇圈的“门锁”。花城在地上打坐,道:“哥哥,芳心你拿着防身。” 谢怜道:“不行,这阵不能大意,一定要有一件沾过人血的兵刃压阵才行……”还没说完,便觉身后什么东西蹭了蹭,回头一看,登时哑然。只见一把小小的银色弯刀立在他身后,眨巴着银色的大眼睛,正在用刀柄蹭他,似乎在毛遂自荐。 谢怜蹲了下来,怜惜又好笑地道:“厄命!怎么你也变成这样了?” 厄命原本刀身修长,现在却缩水了一半。那只银色的眼睛原先是邪魅狭长的,现在也变得像孩童的眼睛一般,又大又圆,扑闪扑闪着,听谢怜这么说,似乎有点委屈,但还在努力把自己刀柄往他手里送。裴茗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弯刀厄命?” 说着似乎想伸手去摸,厄命却当场翻脸,刀刃马上威胁地对准他,幸亏裴茗手抽的快,否则肯定见血。谢怜摸摸厄命,道:“你还小,不行呢,还是让芳心上吧。” 芳心岿然不动,主动献身却□□脆拒绝的厄命哭哭啼啼跳回花城身边。花城看也不看它,反手就是一掌,道:“哭什么哭。还不都是你没用。废物!” 厄命像个没人要的破烂一样倒在地上,似乎被他一掌打得昏死过去。谢怜哭笑不得,连忙把厄命捡起来放在怀里撸了两把,道:“没有没有。不要听他的,你不是废物,你很有用的!” 裴茗主动站到圈外护法,而花城和谢怜在圈内相对而坐。谢怜看着花城双眸合上,迅速入定,可还是眉头轻蹙,一缕碎发散下来,于是伸手帮他把碎发捋上去。这时,裴茗道:“太子殿下,来了!” 谢怜回头,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如鬼魅般闪现在大殿门口。一看到他,谢怜微微睁眼:“是你?” 裴茗也道:“竟然是你!” 那年轻男子眉清目秀,冷冷清清。不是男相的灵文又是谁? 裴茗与灵文毕竟是老相识,即便知道他现在是上天庭在逃神官也不以为意,一下子就不绷着了,上去勾住他肩膀,哈哈笑道:“灵文哪,你也真是惯会装模作样的。早知是你,我们还这么戒备搞什么阵?话说一路上大杀四方的也是你?把那些妖魔鬼怪都吓坏了,真是可喜可贺,文神你是做不成了,转行来当武神也不错!” 灵文却古怪地看着他。裴茗没得到他的恭维,奇怪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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