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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挣点钱,不至于像个……” 不至于像个废人。 不知为何,最后这两个字,他没能说出来。大概是因为心里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所以才不敢轻易吐露这二字了。 谢怜转过身去照镜子,道:“稍等,我整理一下就……” 他本来是想去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谁知,却在镜子里看到了一幅恐怖至极的画面。 镜子里的他,果然异常憔悴,脸上交错着乌青的伤痕,看起来失魂落魄,狼狈至极。但这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他身后屋子的角落,站着一个白衣人影。那人的脸上,戴着一张哭笑面具! 谢怜当场大叫起来,风信冷不防被他吓了一跳,道:“怎么了?!怎么了!” 谢怜脸色苍白地指镜子又指身后,道:“他!是他!” 那个白色人影一步一步朝他缓缓走近,并发出怪异的冷笑声。谢怜几乎魂飞魄散,跳上床神智混乱的就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可风信顺着他的手看去,好一会儿,却是一脸懵然地转过头,道:“你怎么了?” 谢怜紧紧抓着他:“你没看见吗?!他在这里,他就在这里!” 风信疑惑道:“什么东西?我没看到?” 谢怜如坠冰窟。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为什么风信会这么说?难道他看不到那个人就在这里? 可是,他再看一次,那人影却消失了。 谢怜从交叠的胳膊里探出脸,还在惊魂未定,只听风信叹了口气,道:“殿下,你……是不是太累了?还是被那臭小子气到了?听我的,最近你别出去了,还是多休息吧。” 谢怜好容易回过神来,见风信背了弓提了凳子就要出门去,忙道:“等等!我……” 风信一面推门,一面回头:“还有什么?” 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下。因为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诡异的念头: 如果告诉风信,白无相又出现了,他会怎么做? 风信对白无相的阴影也不浅,他会怎么做?会不会也萌生退意,像慕情那样离开? 在他胡思乱想的当儿,风信已经出门去了。谢怜被关门声惊醒,只好缩回床上,闷上被子,打算再睡一觉。但怎么都睡不着,于是自己找了新衣服,打算烧水洗个澡。 一番折腾,总算是泡在了浴桶里。他把自己整个人沉进水底,憋到窒息,几欲昏厥才浮出来,狠狠洗了几把脸。 把全身上下都刷过一遍之后,谢怜伸出手去拿衣服,心不在焉地抖开衣服正要穿,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这根本不是他的衣服,而是白无相那件惨白的大袖丧服!!! 谢怜只觉他泡着的热水瞬间变成了一锅冰池,毛骨悚然,失声道:“谁!谁干的?!” 他跳出来,撞倒了浴桶,一声巨响,整个屋子登时水漫金山,惊得隔壁屋里的国主王后都被吓到了。王后扶着国主进来一看,谢怜在地上,吓得她扑上来抱着他道:“皇儿,你是怎么了啊!” 谢怜湿淋淋的散着发,抬起脸来,反手一把抱住她道:“娘,鬼,有鬼,有鬼缠着我啊!他一直跟着我!” 他这模样,看上去就跟疯了没有两样,王后再也受不了了,抱着儿子心疼得哭了出来。国主也看着谢怜发呆,四十几岁的人,如今看来已逾花甲之年。冬日的寒气冻得谢怜一个激灵,指道:“衣服。快看那衣服!……” 然而,他再去看那衣服,哪里是什么白丧服?不还是他的白道袍吗? 谢怜忽然一阵愤怒,一拳锤在木桶上,咆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在玩儿我吗?!” 王后强忍泪水,抱着他道:“皇儿别生气,你先把衣服穿上,穿上吧,别着凉了……” 这一日,风信回来的也很晚,脸上倦容,也比以往更深。 谢怜已等他许久,迫不及待地道:“风信,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你说。” 虽然白无相太诡异厉害,即便是告诉风信提前示警估计也没什么用,但他思来想去,还是认为这件事不应该瞒着风信。岂料,风信没有立刻问他是什么事,而是道:“刚好,我也有点事想跟你说。” 谢怜心想肯定白无相这件事比较重要,要紧的事还是放到后面再说,坐到桌边,问道:“你先说吧,什么事?” 风信迟疑了一下,道:“还是殿下你先说吧。” 谢怜也无心推辞了,低声道:“风信,你千万小心,白无相回来了。” “……” 风信勃然色变:“白无相回来了?为什么这么说?你看到了?” 谢怜道:“对!我看到了。” 风信脸色发白,道:“可……可不对啊,为什么会被你看到?为什么被你看到了你还安然无恙???” 谢怜把脸埋进手里,道:“……我也不知道!但他不但没杀我,而且还……” 还像个慈爱的长辈一样搂着他摸他的头,还对他说“到我这边来吧”。 听他讲完这几日的诡遇,风信脸上的震惊渐渐褪去,被迷惑代替,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谢怜道:“反正一定不怀好意,而且他好像一直跟着我,总之……你小心些!帮我提醒父皇母后也小心些,但别吓着他们。” 第160章 百剑穿心厉鬼成形 风信道:“好。这几天我不出去了,那小子送来的东西……应该能撑一段时间。” 说来实在难堪。慕情走的时候,还是把他带来的东西都留下了。虽然当时谢怜情绪失控,砸他说不需要他的东西和帮助,但是冷静下来,还是都灰溜溜地把东西都捡了回来。谢怜叹了口气,点点头,又道:“对了,你要跟我说的是什么?” 提到这个,风信又迟疑了。顿了顿,他开口,竟是难得的吞吞吐吐起来,一边抓着头发,一边道:“其实也……殿下,你那里,还有钱吗?或者什么能典当的东西?” 谢怜没想到他居然会问这个在这种时候堪称傻瓜的问题,愕然道:“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风信硬着头皮道:“没什么……只是如果有,能不能,先借我点?” 谢怜苦笑道:“……你觉得还会有吗?” 风信也叹了口气,道:“我想也是。” 谢怜想了想,道:“但我之前不是送了金腰带给你?” 风信喃喃道:“那个不够的,远远不够……” 谢怜吃了一惊,道:“风信?你到底干了什么?怎么会一条金腰带都不够?你是在外面打了什么人要赔钱吗?跟我说说?” 风信回过神来,忙道:“不是!你别放心上,我就问问!” 再三追问,风信都保证没事,谢怜不放心地道:“要是有什么事,你千万告诉我,咱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风信道:“你别管我了,干想也想不出办法的。殿下你还是先解决你这边的事吧!” 他一提这个,谢怜的心又沉了下去。 如他所料,接下来的数日,那个东西始终都阴魂不散地纠缠着他。 谢怜总是能在许多出其不意的地方看到那张悲喜面,或是一个若有若无的白色人影。有时是在深夜的床头,有时是在水中的倒影,有时是在霍然打开的门口,有时,甚至就在风信的背后。 白无相似乎以恐吓他为乐,而且,故意只让他一个人看见。每当谢怜受不了地大叫起来指向他,其他人一冲过去或是一回头,他就消失了。这样的日子,谢怜过得一惊一乍,心里恨得恨不得把这东西抓住大卸八块,可他根本连对方的影子都踩不着,难免日夜颠倒,身心俱疲。 一日,他半夜惊醒,感到难以抑制的口渴,想起一整天都没好好喝水,爬起来准备出去喝点水,却听外面隐隐透进来人声和微弱的烛光。谢怜一惊,立即躲在门后,心口砰砰狂跳:“是谁?如果是父皇母后和风信,何必这么鬼鬼祟祟?” 谁知,这鬼鬼祟祟的,真的是他父皇母后和风信。风信的声音压得极低:“殿下休息了吧?” 国主道:“睡下了。好不容易才睡着,你们明天不要太早叫他,让他多睡一会儿。” 谢怜心中一酸,紧接着,又听王后道:“唉……这样下去,皇儿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谢怜正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这时,风信低声道:“他也是最近实在太累了才会这样。发生太多事了。劳烦二位陛下也盯紧一些,如果殿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千万马上告诉我。但是不要被他觉察到了,还有,不要说些刺激到他的话……” 谢怜躲在门后听着,脑子里一片空白,阵阵血液往上直冲。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他心中咆哮:“我没疯!我没撒谎!我说的是真的!” 谢怜一抬手,“砰”的撞开了门,屋里三人齐齐一惊,风信站起身来:“殿下?” 谢怜劈头盖脸地道:“你不相信我?” 风信一怔,道:“我当然相信你!你……”谢怜打断他:“那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看到的那些都是我自己的妄想?” 国主和王后想要插话,谢怜立即道:“别说话,你们不明白!” 风信道:“我相信你殿下,但你最近,真的太累了!” 谢怜看着他,没有说话,心里有什么地方却在嗖嗖地灌着冷风。 他相信,大体上,风信还是相信他的。至少有八分。 不是全盘相信。毕竟,谢怜最近这日子过的,实在是太有病了。换任何一个外人来看,都铁定会判断这是个疯子,有什么资格让人全盘信任? 但是不应该是这样的,以前的风信,是会毫无保留地相信他的。就算只有两分怀疑,也让人无法忍受! 谢怜心中满是愤怒和怨气,不知是对谁的,对白无相,对风信,对所有人,对自己。他一语不发,掉头出门,风信追上去道:“殿下,你去哪里?” 谢怜推开他,强作冷静道:“你不要管,不要跟上来,回去。” 风信道:“你要去哪儿?我跟你一起去。” 谢怜打定主意,突然狂奔,风信脚程不如他快,不一会儿就被他远远甩开,只能在后面喊,国主和王后也出来一起喊他,谢怜却充耳不闻,越奔越快。 他一定得主动出击了! 如果白无相要杀谢怜,或风信,或他的父母,没有一个不是易如反掌,但他偏偏不杀,却要把他当成玩具一样玩! 谢怜一面飞奔,一面对着黑夜吼道:“滚出来!!!” 他相信白无相一定会跟着他出来的。然而,一通词汇贫乏的咒天咒地后,却没有如往常一般从料想不到的阴暗的角落里飘来几丝冷笑。狂奔数里,谢怜终于耗干了体力,深深弯下腰去,双手撑住膝盖,胸口喉管弥漫上一股铁锈味。 良久,他猛地起身,继续朝前走去,道:“……你要跟我耗下去是吗?行,我们就耗!” █ █ █ █ █ █ 他一个人在荒山野岭、深山老林中不知徒步行走了多久,雾气渐渐浓郁起来。 四面黑漆漆的老树们张牙舞爪,全都向前方倾斜,压抑至极,仿佛在邀请他踏入一片不归的禁地。谢怜心知前方不善,但避无可避。而且,一定要做个了断的,迟早要来的,于是,沉着脸继续前行。走着走着,前方白雾中,竟是隐隐浮现出一排闪闪发光的事物,像是一面发光的墙。 谢怜从没见过这种东西,微微皱眉,定住脚步。而那面“墙壁”,居然在向着他这边缓缓逼近! 谢怜心生警惕,折了一根树枝,握在手里严阵以待。待到那堵“墙壁”逼到他身前不足两丈,他才愕然发现,那并不是墙,而是无数的幽冥鬼火。因为太多了,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面火光之壁,或是一张大网。 那些鬼火虽然诡异,但却并无杀意,只是沉默地飘浮在谢怜面前,不让他继续前进。谢怜试着绕过它们,这些鬼火却立刻变换方向,拦到谢怜身前。同时,他听见许多个声音道: “别过去。” “不要过去。” “前面有不好的东西。” “回去吧,不要再继续走下去了!” 这些声音木然而密集,如潮水一般,听得人背后发寒。谢怜被它们包围在中间,注意到,这些鬼火里,有一团火焰格外明亮,也格外沉默。 虽然鬼火这种东西根本没有眼睛,但望向那团鬼火时,他却仿佛能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迎了过来。 看来,这一只鬼是这些鬼火里最强的。其他的鬼火,全都是在跟随着它而已。 谢怜冷冷地道:“让开。” 那鬼火一动不动。谢怜道:“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 那鬼火不答。而其他的小鬼火们依然在重复着“不要过去”。谢怜根本不想和这些东西多作纠缠,挥手一掌,打散了它们。 并非是打得魂飞魄散,这一掌只是驱散了结成阻拦之阵的鬼火们,仿佛驱散了一群萤火虫或小金鱼。 谢怜快速通过,踩得地上枯枝败叶轻声作响,然而回头一看,鬼火们也迅速跟了上来,看样子要再次结阵。谢怜警告道:“别跟着我。” 最明亮炙热的那团鬼火飞在最前,充耳不闻,谢怜举手作欲打状,发狠道:“再跟着我,当心我把你们打得魂飞魄散!” 如此恐吓,许多鬼火都害怕了,扑闪扑闪,畏畏缩缩向后退去。而为首那鬼火在空中凝滞了一下,依旧跟在他身后五步不到之处,让谢怜觉得,它仿佛在说“魂飞魄散也无所谓”,又或者是,它知道,谢怜不会真的打它的。 谢怜忽然一阵没由来的愤怒。从前他一句话,哪个小鬼还敢再作纠缠?早就夹着尾巴四散无踪。如今,不但是个人都敢随意践踏他,连这小小一团鬼火都不听他的话,不把他当回事,气得他眼眶发红,喃喃道:“……连你这种小鬼也这样……全都这样……没一个不这样!” 为这种小事被气成这样,有点好笑,但谢怜此刻是当真满腔痛苦。岂料,他喃喃说出这句话之后,那团鬼火却仿佛明白了他现在又生气、又伤心,定在空中,不再前进,带着几百团小鬼火,慢慢向后退去。不一会儿,便尽数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谢怜吐出一口气,转身继续前行。 七八百步之后,前方迷雾中隐隐现出了几角飞檐,似是一座深山古观。谢怜走到近前,定睛一看,双目微微睁大。 这居然……是一座太子庙。 自然,是破败潦倒的太子庙。它早就遭受过暴徒的洗劫了,匾额落在地上,摔成两半。谢怜在庙门口停顿片刻,抬脚跨过那块残破的匾额,进入庙里。殿中神像也早已不翼而飞,不知是被砸了还是被烧了,亦或是被沉海了,神台上空荡荡的,只剩一个焦黑的底座。两侧的“身在无间,心在桃源”被划了二十七八刀,仿佛一个好好的美人被人用刀子划花了脸,阴森狰狞。 谢怜沉住气,到殿中就地坐下,等待着白无相的出现。一炷香后,庙外的迷雾中,果然现出了一个身影。 但是,这身影身形不对,并不如白无相悠然自得;脚步声也不对,较为急促,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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