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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越小。赌输了就不算,赌赢了才算数,虽然谢怜最不缺的就是脸皮,但在这少年面前,他修了几百年的脸皮似乎总是不够用。花城却道:“跟我赌的那几把,输了当然不算数。我说的,是你在下面赌的第一把。” 谢怜这才想起,原来,花城说的是他第一次尝试比小时,在下面掷出了两个六的那一把。他还以为混乱之中没人注意到,连他自己都忘了,谁知花城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如此细微的一节都了如指掌,还追究起来。花城道:“如何?哥哥,你认吗?” 愿赌服输,还能如何? 谢怜只好点了点头,道:“我认。” 花城一摊左手,道:“那,就把说好的赌注给我吧。” 说好的赌注? 踌躇片刻,谢怜在袖子里摸了半天,摸出半个馒头,有点无法直视地看了一眼,硬着头皮递出去:“你说的……是这个吗?” 掏出这半个馒头的时候,他只觉得这张八百年都没崩过的脸,忽然有点颤颤巍巍地,挂不住。 花城笑吟吟地接过了,将它举起来看了一眼,拿在手里晃了晃,道:“赌注,我收到了。” 看他当真收了,谢怜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道:“那个……冷的。好像,有点硬了。” 花城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谢怜道:“那……我走了?” 花城道:“这就要走了吗?好吧。” 他看上去还像是有些遗憾,但终归是没拦路。至于堂下群鬼?早就无话可说了。 方才它们给谢怜让道,意在围观送死,但这一回给他让道,却都是用敬畏又好奇的目光在看他了:城主第一次下场跟人赌,赌注是个没吃完的馒头,那也就算了,毕竟城主就是这么顽皮,谁知道是不是心血来潮闹着好玩儿。谁知城主居然输了!不光输了,还一本正经地找人家追讨这半个馒头。作为城主他老人家的孙子们,除了安静围观,还敢多说啥? 天啊,难道这人,真是城主他老人家的亲哥哥! 虽已决意再不回头,但走了几步,谢怜还是又忍不住回瞄了一眼,恰恰撞到花城坦然的目光迎来,眼睛盯着他,手里拿着那半个馒头抛了一抛,低头咬了一口。 “……” 谢怜就跟人也给他咬了一口似的,差点撞翻桌子,拽着郎千秋就冲。二人发足一阵狂奔,刚闪进一条僻静小巷,师青玄马上冒了出来,折扇扇得他头发乱飞,道:“好险好险,终于逃出生天,吓坏我了!” 谢怜一颗心还在砰砰跳,郎千秋道:“你竟然脸都吓白了。”师青玄道:“这个不是吓的!这是刚才……咳,这个是我天生的。”想到自己被大娘小妹鬼们拖去做脸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悻悻改口,正色道:“千秋,方才在赌坊你为何突然杀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郎千秋摊手道:“没办法,当时太急了,不能让那赌徒打开盅,只好出此下策。” 师青玄道:“太下策了。你差一点就化成漫天血雨,咱们都商量起上哪儿找个盆去接你呢!” 郎千秋反问道:“那怎么办?我等着别人冲出去吗?” 师青玄伤脑筋地道:“话是这么说……”郎千秋却已侧首打量谢怜,笑道:“方才真是多谢了。你就是那位飞升了三次的太子殿下吗?厉害!” 换个人说这句话,必是嘲讽无疑。可谢怜完全相信,郎千秋一句“厉害”发自真心。他笑眯眯地道:“是啊,就是我了。” 郎千秋对他果然毫无偏见,打完招呼便自然而然谈论起别人,道:“方才那就是血雨探花吗?果然很强。不过,好像和传说中不太一样。” 谢怜:“传说中怎样?” 郎千秋:“传说中是个八岁的小孩子。” 谢怜扑哧一笑。师青玄摆手道:“假皮啦!血雨探花得换了有百多张假皮吧,谁都不知道他本尊长什么样。肯定是张画皮。” 谢怜却心想:“是真的。” 郎千秋又道:“不过他果然脾气古怪行事诡异,太爱玩弄人!简直是在调戏了。” 谢怜险些喷了,道:“好了,寒暄到此为止!别忘了我们还有公务在身。” 师青玄道:“是了,公务第一。怎么查?” 谢怜道:“鬼市比我想象的大太多了,分头查。”如遇见什么鬼忌讳怎么做、遇见什么怪怎么顺着毛摸,谢怜一一详解,另二人听得连连点头。末了他道:“我不大熟悉鬼市,不知还有没有更多忌讳,大家随机应变吧。十二个时辰后在此集合。” 师青玄应了声好,这便兴冲冲去实践了。郎千秋也道:“那我也走了。” 谢怜却叫住他:“太子殿下。” 郎千秋已经走了几步,回头问:“什么?” 谢怜忽然敛了笑容,郑重地向他弯下了腰。 这可把对方吓了一跳,郎千秋马上去拉他:“你干什么突然拜我??” 但他一拉,心中一凛,因为他用力不小,却没能拉动谢怜半分。是以谢怜坚持行完了这个礼才直起身,道:“多谢你。” 郎千秋越发迷糊了:“你谢我什么?” 谢怜道:“谢你超度了仙乐旧皇城的亡灵。” 郎千秋:“这有什么好谢的?” 谢怜:“我做不到的,你做到了,自然要谢。” “你为什么做不到?” “惭愧,戴罪之身,法力不够。” 郎千秋点头,道:“你是有心,奈何无力。有什么好惭愧的?说句也许你不爱听的话,你所说的‘旧皇城’,后来改名为苍城,已属永安国土,是我的百姓。我渡化他们,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谢怜含笑看他,道:“太子殿下说的也是。” 郎千秋拍拍他肩,忽然想起谢怜算他前辈,这么做不大合礼仪,但拍都拍了,也不收手了,道:“所以别放心上了。我走啦!” 望着他飞奔而去的背影,谢怜心头轻盈,也迈开了步子。 一日后,三人汇合,一对头,谢怜和郎千秋无所获,只有师青玄收获颇丰,在鬼市的各种摊子上买了一大堆奇形怪状的东西。 谢怜道:“我也料到没这么容易就能查到什么,看来还需深入。” 师青玄一边玩儿一个巫毒娃娃一边道:“再深入,可就得去调查花城的鬼王府邸了。但那地方他根本不开放的,咱们情报有限,连门都摸不到在哪儿呀。” 谢怜正要说话,忽然注意到郎千秋一直在摸索身上,脸色不太好,便问:“怎么了?” 郎千秋摸了好几遍,袖子也翻过来,道:“掉东西了。” 谢怜道:“掉路上了?” 郎千秋想了想,脸露懊恼之色:“……不是。我想起来了,昨天!掉在那乌烟瘴气的赌坊里了。我回去找。”说着他就要走,师青玄抓住他道:“昨天掉的,今天怎么还会在?掉了就掉了吧,大不了我赔你一个。” 郎千秋摇头道:“多谢风师大人,但那东西旁人赔不了。”师青玄道:“什么东西这般要紧?不说清楚可不行。我看那鬼赌坊里好多女鬼恨不得吃了你,你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郎千秋脸先是一红、再是一黑,道:“哪有这事!我要去找我的护身符。” 谢怜一怔,道:“护身符?” 郎千秋:“嗯。那符是我小时候用来驱邪的。” 师青玄:“我以为你们这样的王公贵族都有那什么天子之气庇佑,我们这样的平头老百姓才要驱邪?” 另外两人看了一眼他这个从头到脚宝气闪瞎人眼的平头老百姓,不予置评。郎千秋道:“我八字很轻。以前身体不好,老爱生病,召来了鬼怪。什么鬼怪我也不记得了,当时太小了,只记得有一阵每晚它都来,我就会听到磨牙声。” “磨、磨牙声?” 郎千秋道:“对,就在我枕头旁边磨牙。要么就一整晚睡不着,要么就做一整晚噩梦。” 师青玄想象了一下整晚都有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嘎吱嘎吱磨牙,毛骨悚然:“这是什么鬼怪?” 郎千秋道:“不知道,至今还是不知道。法师也全都没法子,只说叫我听到磨牙声就闭眼,千万不要睁开眼,这样还能多撑一段时间。” 师青玄道:“这是什么道理?” 谢怜道:“为了不让火灭掉。” “什么火?” 谢怜道:“活人有三把火。头顶一把,肩头各两把。火不灭,阳气不散,鬼怪还会有所忌惮。所以民间经常有说法,不能让别人拍自己的头,头上那把火会灭,或是走夜路听到后面有人叫你绝不能回头,因为多半是有东西在等你火灭,回头一次肩上的火就灭一把,回头两次就必死无疑。让殿下听到磨牙声不要睁眼,是怕他受到过度惊吓,这样火也有可能散掉。” 总之,国主、王后心痛难忍,御医、法师束手无策,当时年仅八岁的太子殿下便这样半死不活的熬着,能拖许久,全凭他一口气撑着。直到一日,郎千秋做了一个梦。 梦中,一个面目不清的人和他玩耍。郎千秋身体孱弱,平日不能疯玩儿,梦中却蹿上爬下,好不快活。最后,那人给了他一枚护身符,叮嘱他要随身带着,不能取下。醒来,一枚护身符便搁在金丝玉枕边。 死马且当活马医,郎千秋人也小,不疑有诈,稀里糊涂就戴上了那枚符咒,也没和人说。当晚,那磨牙的鬼怪又挟阴风阵阵而来,岂料这一次,它袭到大殿外就大叫一声,竟是落荒而逃。 第二晚、第三晚依旧如此。那鬼怪在门外徘徊,咬牙切齿,就是不敢进来。如此,得了几个月的空隙,郎千秋身体渐渐好转。但那鬼怪也因此气得狂性大发,一晚,郎千秋躺在榻上,忽然听到惨叫,坐起一看,外面甩进来一条手臂,断裂口参差不齐,竟像是被一口一口啃掉的。看衣袖,是守夜宫女的。而门上映出了一个黑影,掐着那宫女正在撕咬。 郎千秋那时也只有九岁,但拿起一柄小剑就冲了过去,隔着门一刺,那鬼怪发出一声惨叫,黑影化作黑烟,在门窗上的阴影如水墨晕散,从此再也没有出现。 师青玄哗道:“嚯,看来你是遇上高人了。你可知对方尊号?” 郎千秋摇头:“至今不知。” 谢怜道:“这么多年了,那护身符应该早就没用了吧。真的一定要去拿?” 郎千秋道:“我带了太多年,要是丢了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心里不踏实。” 想了又想,谢怜道:“不如我们一起回去拿。” 两人都回头看他。谢怜道:“不管拿不拿那枚护身符,我们都非回去不可。要找鬼王府邸,现在唯一的着手点,就是那鬼赌坊了。” 几炷香后,三人再次回到了昨日才逃出的鬼赌坊。师青玄一路都念叨着希望今日血雨探花不要在里面,但一听里边鼎沸之声,便知道那鬼市之主今日肯定又来寻消遣了。还有来来往往的鬼在议论:“这可真是稀奇!城主他老人家以往都不怎么来玩儿的,怎么接连来耍了两日?” 师青玄连声道:“晦气,晦气!怎么这样倒霉,不撞则已,一撞就是两次。唉,咦,我怎么觉着这联上的字比昨日更丑了?” 站在铺了软红织锦的的台阶上,谢怜看了一眼,道:“你的错觉吧。毕竟那字又不会变。” 岂料,话音刚落,那对联和横批上的字便抖了抖,仿佛一群长尾巴蝌蚪扭动起来。谢怜无言以对,师青玄奇道:“太子殿下你看,它们像是听见了咱们的话。” 谢怜纳闷道:“那就不能变好看点儿吗?” 闻言,又变了,仿佛努力想摆出一个好看点的阵势给他看,但实在力不从心,变成了更惨不忍睹的形状,谢怜看不下去了,上前道:“算了,算了,你们还是原来那样子吧。原来那样子就挺好的!” 这边几人正爆笑,笑着笑着,谢怜笑容一僵,足下一顿。他看到前方台阶上,站着一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戴着一张面具,面具上绘着一张落下泪水的伤心颜,和赌坊中来来往往的笑脸面具刚好是两极。那人回头,似乎在从头到脚打量他。谢怜与他对视片刻,心头涌上一股寒意。师青玄道:“怎么了?” 谢怜定定神,道:“没事。你们先在外面等等,我进去探探。” 他一掀白衣下摆,步上台阶。二人愈近,步伐愈慢。擦肩而过,谢怜把他甩在身后,心头那股寒意仍是挥之不去。 这时,那黑衣人对着赌坊内道:“求见鬼市之主花城。” 这人竟直接说了花城的名字! 来头一般的客人可不敢这样,许多小鬼闻声张望起来。坊内出来一名窈窕女郎,道:“城主今日不见外客。” 谢怜刚好在她说“不见外客”时到了赌坊门前,正在想是不是来的时机不巧,便见那女鬼冲他一笑,恭敬又娇媚无伦,躬身邀手道:“道长快请,等您多时了,好着急了呢!” 谢怜“啊”了一声,稀里糊涂便被她推进去了。那黑衣人的声音传了进来:“携稀世筹码而来,请鬼市之主花城一见。” 第36章 一赌生死五问芳心 群鬼正盯着堂而皇之进来的谢怜,好奇不已,听了那声音都道:“再稀世的宝贝到了咱们城主这里也不过是个搁靴子的命,说不见就不见,走吧走吧!” 谢怜一路被无数双手推进大厅,花城就坐在长桌尽头,是整个赌坊里唯一坐着的人,第二张椅子摆在谢怜身后。花城看着他,歪了歪头,道:“这位哥哥,今天又来玩儿了?” 他神色俏皮,谢怜忍不住浅浅一笑,还没说话,一名女郎便双手给他送上了一枚小小护身符。白符金穗,似是手工制作,手艺花纹都粗陋得很,边角早已磨损。 谢怜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拿这个?” 花城笑眯眯地道:“哥哥的什么我不知道呢?” 正在此时,赌坊大门外的那黑衣人又开口了。 他道:“我的筹码,鬼市之主一定想要。它是当世排名第一的邪兵,一把诅咒之刃!” 立即有鬼呸道:“胡吹什么,当世排名第一的诅咒之刃是我们城主他老人家的刀!怎么就成你的筹码了?” 谢怜哭笑不得:你们怎么回事,“诅咒之刃”这种名声很好听吗,怎么还争起这个来了? 但谢怜已看出来者不善,望向门外。花城似乎兴趣不大,只懒洋洋地摆了摆手,赌坊女郎会意,道:“那就看看你的筹码吧。” 那黑衣人站在门口,抬手一掷。一道黑风从众鬼上方掠过,钉在了赌坊墙上。那东西被重重封禁符缠得密不透风,仍有肉眼可见的戾气溢出。 那是一把剑! 花城眯了眯眼。不光坊内群鬼如寒风过境噤声,谢怜也定在了原地。 那黑衣人道:“绝剑芳心。花城主可曾听闻?” 与此同时,剑上封符自行脱落,锋芒尽出! 这把剑通体如黑玉锻造,深沉森然,光滑胜镜,若有人在,剑身上能映出清晰倒影。唯有剑心一道细细银白贯穿,宛如一线芳心。 黑衣人道:“相传,有数十位皇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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