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变化。 “你们说什么?”岑姨和岑叔听不懂,困惑又有些紧张,“什么阳魂?什么挪到我闺女身上了?你们说的是不是前天?” “前天怎么了?”我缓过神,很急很急,这关乎我生死。 “前天,”岑姨见我着急,急忙告诉我,“我和春红在白山采蘑菇碰见你,春红就害怕,说你见鬼了,我们娘俩下山之后,春红就很蔫巴,下午就开始发烧,胡言乱语的,一整个晚上,她就像不是她一样,半睡半醒发烧,嘴里说的话我和她爸爸也听不懂。” “我和她爸给她喂点镇痛片。” “第二天下午,她就好了,然后白镇建设小学李校长来家,说黄道长老人家让春红上学。” 等岑姨说完,长江坐在破木头椅子上,凝视我:“所以,我说,你该听师父话,那天早上不该赌气出道观,有时候人的命运契机,在你碰上了一个陌生人时,就改变了。” 是的,我记得那天,黄岩天外传音喊我:“我通知你,再不回来,你会后悔。” 他那天观香了,看到了一些事,但他也摸不准,我的命运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 所以,他没出门找我。 我渐渐的开始蔫儿蔫儿,嘴皮发干,我抿了抿嘴,心情低落的不像我自己。 我…… 我明白了,其实戴月眠拿我阳魂一点用都没有,我去白山丰腴观的路上,他为什么没杀我?因为他要让我有机会见到黄岩。 他和黄岩有仇,他在报复黄岩,赌黄岩会不会为我动杀孽。 在我心里,我一直把那个用我阳魂续命补阳寿的孩子,当成一个十恶不赦的贪婪无厌的人。 她抢我命,害的我濒死求生,一路磨难。 如今才知道,戴月眠出阴招,把我阳魂放在岑春红身体里,岑春红十恶不赦吗?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身体里多了一道魂。 戴月眠把我送进了死路,一条不复生的死路。 他真阴险啊。 恨!戴月眠的阴险,简直令我恨到想将他挫骨扬灰。 我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 今天也许是我一生中最低谷的时刻,比我去丰腴观路上濒死时还绝望。 “孩子,你怎么了?”岑姨见我状况不对,趴在地上回忆,“那天啊,春红就像变了一个人,嘴里喊着哥哥:哥哥给我买泡泡糖,我慢点吃,你也慢点吃,不咽下去,就不会沾肠子。妈妈不会知道的。” “哥哥……” 我忽然苍白笑了一下,眼泪掉下来,进了嘴里,好咸啊。 我记得呢,那天放学,我缠着冯闯给我买泡泡糖吃,他怕我咽下去,粘住肠子。 那天的记忆在脑海里浮现,那时的我无忧无虑天真幼稚,那么幸福。 从那天以后,幸福和童年,好像都离开我了,我不停的求生。 我绝望,静静掉眼泪,黄岩依旧在看我。 他好像在等我说话。 他那天早上接了道门电话就清楚,我的阳魂拿不回来了,但他要让我亲眼看到,拿不回来了,所以带着我岑家,不疾不徐等到现在。 我抬起头看黄岩,这时候心里的血都是绝望的,是凉的,我笑的很难看,“老黄,我还能拿回我的阳魂吗?能吗?” 我祈祷,他告诉我:“能!” 第66章 臭脸子 以前黄岩说过,我的阳魂是给短寿的小孩续命补阳寿,如果拔出阳魂,那个小孩就会死。 当时我一点都没心软,一点都没犹豫。 该是我的,我有什么理由心软? 可现在呢,岑春红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黄岩静静望着我,开口回答,说了一句我此生难忘的话,“我徒要的,为师都给。” 他答应我了,可我却笑了一下,好苦。 一旁,岑叔岑姨愣愣的听着,看着,这会儿终于感觉到事情不对,慌里慌张问:“黄道长老仙人,你们今天来,不是串门?你和小仙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春红身上有什么?什么阳魂?” 薛晨这家伙,到了关键时刻不毒舌,反而平静了,只是脸色复杂,“我师妹的阳魂,被邪术师挪走,放进了你家女儿身体里。” “阳魂,你们知道是什么吗?”他说,“阳魂是主管人的阳寿寿命的,还有一生的运气。人在出生时,天柱地柱命柱时辰扭合阳魂,人没阳魂就没阳寿,会死。” “你们开价吧。”薛晨蹙着眉,心硬了硬,像这件事他给我做主了,脸上没有一点商量余地,“多少钱,你们开口,我师妹的阳魂,必须要拿回来。她才8岁,不能这样稀里糊涂就死了。” 岑家夫妻愣住了,一时有些难以理解。 “滚一边去,这没你说话的份,”长江突然暴躁的朝薛晨喷去。 往常长江喷他,他只会缩脖听着,今天他突然像个小斗鸡,朝长江喊起来:“你为什么要可怜外人?你们整天说的善啊,我不懂,我也没那份心胸,我只知道姜二虎是我的妹妹,我只管她活不活着就好了。别人,我不会管!这世上别人苦不苦,我永远都不会管!” “有那份闲心,你看看自己吧,”他还朝长江喊:“每天可怜别人,自己剩下什么了?” “那个什么,小道童的阳魂,可以拿出去啊,你别着急,”岑姨趴在地上,这会儿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家不要钱,该是小道童的,我们都还给小道童。咋还你们说?我们也不想看着小道童死。” “把姜龙阳魂抽出来,岑春红三魂会受损,不死也会智商障碍。”长江吸了一口气,把事情的严重性说出来。 “这……这事儿……”岑叔脸都白了。 “春红,”岑姨愣了几秒钟,脸色突然煞白,突然就尖叫起来,哇哇哭朝岑春红喊:“春红,你快到妈身边来,你离他们远点,你傻?他们要害你,你还不躲开。” 岑姨半截的残体趴在地上,吓得嗷嗷哭,哭的脸上血管都蹦起来,“老仙人,我明白了,原来你让春红上学,又给我家生活费,是要让春红死,我家啥也不要了,你们快走吧。” 她急的大声喊,好像她的喊声能把我们赶走,“我家也不欠你们啥,你们快走。” 我们突然从什么老仙人,小道童,大善人,变成了可怕的讨命魔鬼。 我在一旁傻傻的笑了,岑春红吓得去抱她妈。 岑姨在地上吓得哇哇哭,她估计是截肢之后大小便改造了,挣扎着不知道碰到啥,裤子里屎尿都渗了出来。 “妈,”岑春红哭着,急忙去找盆子抹布。 我看着她,她找到了盆子抹布,一边掉眼泪,一边快速擦岑姨身上的污秽。 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一边擦污秽,一边用手背擦眼泪,手背上沾染的屎尿擦到眼睛里了。 我嗓子好干,声音听着都不像自己,“走吧,不要了。” “什么?”薛晨愣愣看我。 “走吧,”我拉起黄岩的手,又拉起薛晨的手,拉着他们俩朝门外走。 什么都不想看了。 “你傻啊?”薛晨被我拖着,气的骂我:“虎揍玩意,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要放弃?” 不是我想放弃,也不是我愿意放弃,但凡岑家是花钱买的我阳魂,哪怕是给过戴月眠一毛钱,我都不会心软。 戴月眠没给我一点狠下心的机会。 他什么都算计好了,阴险的程度我都有些佩服。 岑家这一家人,什么错事都没做,一家凄苦成这样,如果岑春红死了,等于死了全家。 我拉着他们从岑家出来,站在院子里,我仰头看黄岩。 这会儿阳光很强,正是中午,黄岩那一米八十多的身高,我才到他腰上边。 看着看着,嘴角朝下弯,眼里全是眼泪,看不清楚景物,肩膀颤抖。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哽咽着说了句:“老黄。” 黄岩听到那句老黄,顿时破防,唰的蹲在我面前,“我徒,不哭。” 他蹲在我面前,还要仰着头看我。 “老黄,我难受。”我忍不住哭,哇哇哭泣不成声,“老黄我不甘心,我以为用我阳魂的小孩,是短命的坏小孩,结果是不相干的人,我怎么都狠不下心,老黄……” 没人知道我的感受,分明阳魂是我的,我却不能拿回来。 我还想活着,我没吃够饭菜零食,我还想回家看爸妈,我想当道士,我还想长大穿婚纱。 我不想死,不想失去活着的一切,亲人,朋友。 我爸妈如果知道了今天的事,会怎么样?他们会多崩溃。 “为师知道,”黄岩看着我,抬手用他的断掌擦我的眼泪,“为师什么都清楚。” “不,老黄,你不清楚。”我摇着头,眼泪掉进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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