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造成的,完,寅月峰可是天之骄子们的地盘,她还不想得罪人。 她趴在书架上,悄悄朝那看一眼。 她想卖个乖,结果被书砸到的倒霉蛋,哦,老朋友。 徐辛夷身着绛紫团花纹窄袖长衫,一道云蝠八仙腰带束在腰间,脚上一双鹿面皮靴,完好地展现他的宽肩蜂腰。 他额头有被书砸到的红痕,额间挂着的银链子歪了,中央血红色宝石,晃了几下。 作为罪魁祸首,宁姝有点想笑。 他眼眸一转,黑黢黢的眼仁定在宁姝身上,一派陌生。 俨然没认出宁姝。 感谢头发伪装,宁姝压着喉咙,声若蚊蚋:“我不是故意的。” 发现宁姝身上没有灵力,他周身骤冷,问:“你是谁?” 宁姝乖巧地回:“百尺峰的弟子。” 徐辛夷不快:“你能进寅月峰的储书阁?” 宁姝:“我走了。” 她认怂得很快,老老实实放下书,准备离去。 徐辛夷并非明正宗弟子,这里出现非寅月峰的弟子,就算有什么损失,也不关他事,若平时,他也就置之不理。 然而,他盯着宁姝的背影。 女子头发盖着面容,一身气质畏畏缩缩,又有点阴郁,衣服肥大,看不出身形,换平时,他不会多理睬,可如今总觉得,有若有若无的熟悉感。 下一刻,他腰上许久不曾有反应的捭阖剑,轻轻嗡鸣一下。 徐辛夷不禁皱眉,开口叫住宁姝:“站住。” 宁姝:“……” 他几步走过来,高高在上地看着宁姝,眉头一挑:“你是百尺峰的弟子,谁让你进来的。” 宁姝小声:“朋友的帮忙下。” “哪个朋友?叫什么名字?你身上拿了什么?”他一迭声地问,笃定宁姝是拿了什么重要的,才会让捭阖剑有所感应。 宁姝有点后悔,打一开始用老师的形象对他,不就好了么,保管他乖乖的。 现在他竟然在她面前趾高气昂。 忍了下,她语气生硬:“空口无凭。” 徐辛夷轻蔑:“修为低的弟子,素养堪忧……”话音未落,他凝出一道术法,瞬间,宁姝藏在袖子里陆恒的储物袋,被他抓到掌心。 陆恒的东西,哪怕是最低等的储物袋,用料也是最好的,绝不是一个百尺峰弟子会有的。 他掂量储物袋:“空口无凭?” 宁姝忽然问:“尚云宗祖师爷,为什么能活到一千岁?” 话题太跳跃,徐辛夷一时愣住:“嗯?” 宁姝:“因为他少管闲事。” 徐辛夷沉下脸色,宁姝立刻撒丫子跑。 他速度更快,一下扯住她的后衣领,跟拎小鸡似的把她提起来,推到书架处,高大的身影笼着她。 他哼笑:“你说我多管闲事?” 宁姝低着头,喏喏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示弱来得太快,徐辛夷直觉不对,只是,距离一近,他盯着宁姝下颌的线条,还有莹润白皙的脖颈,越发觉得有种熟悉感。 恰这时,捭阖剑又发出嗡鸣。 他伸出手,正要碰上她细腻的脖颈时,斜旁一只手横过来,截住他的动作。 陆恒笑眯眯的:“捭阖剑是要对我的朋友,做什么呢?” 徐辛夷一放开手,宁姝立刻如逃出囚笼的小兔子,躲到陆恒身后,徐辛夷暗暗“啧”了声,原来刚刚她演给陆恒看呢。 陆恒语气虽客气,实则暗含尖锐,道:“请捭阖剑管好你自己,不是每一个明正宗弟子,都会被你欺辱。” 徐辛夷:“雪剑好生护短。” 陆恒:“凡我宗门者,我皆护之。” 徐辛夷简直要被陆恒的厚脸皮吓到,这还是陆恒第一次出面,指责他对明正宗弟子的轻视,早干嘛去了?还说得这么大义凛然。 他对那姑娘一定有所图谋,扮演着完美君子。 徐辛夷觉得没意思,将手上的储物袋抛给他,莫名一笑:“好心提醒你,有些事,不可能由你自己做主。”比如婚事。 陆恒:“不劳烦你记挂。”轮不到你指指点点。 徐辛夷睇了一眼他身后的宁姝,转身离去。 宁姝:“?” 老实说,她没听懂他们打哑谜,这就是是男生之间,独特的默契? 陆恒帮着宁姝,将空中散落的书籍,整理归类好,他拿出一本书,朝宁姝浅浅一笑:“你看看,是不是和你画的阵法,有相似之处。” 这本古籍是三千年前的刻本,画的阵法也很模糊,但确实有一定相似之处,可只有薄薄五页纸的解释,纸上写的也都很潦草,根本不知所云。 宁姝读了一些,心神就受到不小的影响,阻碍着她。 这是书籍里埋藏的能量。 她只能粗略读懂,这个阵法的名只有一个字,叫做“分”。 还得继续钻研。 可是三层的书籍,不能带走,只能在储书阁看,陆恒说:“这样,你以后每次想来看,就来找我。” 宁姝双手合十,双眼紧闭:“感谢陆菩萨!” 陆恒不由笑了出来。 这一趟收获颇丰,摸清疑似阵法的名字,还有满满一袋子灵石,宁姝跑去找白穆,把灵石送给他。 白穆惊讶:“这么多都给我,不好吧?” 宁姝:“我用不到,你的修为要是有精益,对我来说也有好处。” 白穆心想,难道是宁姝以后想拜他为师?太看得起他了,他脸儿微红,咳了咳:“对你能有什么好处啊?” 宁姝:“给我当打手。” 白穆:呵。 最终这袋灵石,白穆没有全收,他还一个给宁姝,说是给她留个纪念,免得有一天想起来没摸过这袋灵石,要他这个打手去灵石山给她凿灵石赔。 灵石对宁姝而言,不过是石头,但灵石清透明亮,很漂亮,她把灵石放在床头,当个摆设,每晚睡觉前赏心悦目。 隔几日,宁姝听到一个小道消息——捭阖剑不行啦! 宁姝:“不行了?” “就是说,”白穆这八卦收集得很全,“听说捭阖剑拔不出来,尚云宗那边,要咱们宗给个说法。” 不是明正宗弟子,宁姝却同仇敌忾:“又不是明正宗弄的。” 白穆:“就是,他自几年前来明正宗修习,修为涨三阶,尚云宗那时候不提感谢,现在捭阖剑拔不出来,就成我们过错啦?” 宁姝点头点头。 白穆把玩自己的剑,说:“不过说起来,剑修拔不出剑,确实是大事。” 宁姝奇怪:“这么大的事,按理说不是藏着捂着吗,谁传出来的?” 白穆幸灾乐祸:“还能有谁,神女殿下呗,现在大家都知道,神女殿下不会选尚云宗的神子啦,不然干嘛把捭阖剑不行的事拿出来说呢!” 宁姝想,这倒也不一定?想起薛若君有点傻白,宁姝觉得,有可能是她不小心和旁人说,被传出来。 她没什么心眼,唯一庆幸的是,之前在试炼秘境里,宁姝跟她说的那些话,她没有到处乱说,应该也是她本来就不信。 再去寅月峰的储书阁,宁姝干脆扎好头发,换身深色束袖衣袍,身姿秀挺高挑,亭亭净植如荷,她面容素净清丽,昂首走在路上,凝着一股威势,加之位置在陆恒前面一些,寅月峰的弟子都不敢多看几眼。 狐假虎威,就是很爽。 找到那五页的书,宁姝再次翻阅。 这段时间,陆恒也帮她找人问过,遗憾的是,即使年岁达到八百的大能,也未能解答。 宁姝也不气馁,司渡这万年的真正大佬,都说他无法给出解释,或许就是游戏的隐藏彩蛋,慢慢琢磨吧。 眼下,寅月峰储书阁角落里,陆恒和宁姝,坐在一张仙梨木桌左右两端, 宁姝手指放在书页上,一字一字地读着,陆恒则着手处置宗门事务。 桌子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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