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会要你的。” 车厢的温度仍在持续下降,寒意渗入骨髓,四肢渐渐失去知觉。 怎么办? 她被绑着,只能艰难地挪动身体,手机离她太远了。 低温让她的动作变得迟缓,但求生的本能驱使她不顾一切地挣扎,哪怕皮肤被绳索磨出血痕。 终于拿到了车厢的手机。 手指已经已经有些麻木,她只能凭感觉操作。第一个电话打给陆栖迟——无人接听。第二个依然如此。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她强忍泪水,拨通了林深的号码。 “救...我...”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挤出两个字,手机就从僵硬的手指间滑落。 电话那头,林深的声音陡然拔高:“黎小姐?你在哪?黎小姐!” 林深慌张的冲进餐厅:“陆总!黎小姐出事了。” 十分钟后,全城监控系统被黑客入侵,三十辆黑色越野车封锁所有出城路口。 黎晚卿心头一震。弹幕时隐时现,断断续续地显示: “再调。”顾临川站起身,对身旁的黑衣人吩咐,“我现在她肚子里那个野种的命。” “是,顾少。” 随着温度骤降,黎晚卿的意识再次模糊。在即将昏迷的边缘,她似乎听到了剧烈的撞击声,然后是陆栖迟撕心裂肺的呼喊:“黎晚卿!” 车厢门被暴力砸开,黑暗中,陆栖迟的身影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他右手鲜血淋漓,显然是徒手砸开了锁具。 那副永远端正的金丝眼镜早已不知所踪,暴露出布满血丝的双眼。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额发散乱地垂落,混合着汗水与血渍黏在眉骨。 “陆...栖迟...”黎晚卿气若游丝地唤道。 陆栖迟一把扯断她身上的绳索,将人紧紧抱在怀中。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声音颤抖得不像话:“你敢死试试...” 黎晚卿想笑,却呛出一口带着冰碴的血沫。她看到陆栖迟的定制袖扣在挣扎中崩飞,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的...袖扣...” “闭嘴。”陆栖迟脱下西装裹住她,打横抱起,“留着力气回去跟我吵架。” 弹幕在此刻彻底爆炸: 救护车上,医护人员为黎晚卿检查伤势。陆栖迟站在一旁,任由护士处理他血肉模糊的右手,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黎晚卿。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格外刺鼻。 “陆栖迟...”黎晚卿虚弱地抬起手,指尖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他几乎是扑到床前,一把攥住她冰凉的手指:“我在。”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战栗。 “你刚刚为什么不在!”她突然哽咽,泛红的眼眶里蓄满泪水。这一声质问让陆栖迟心脏狠狠一缩,仿佛被人攥住了命脉。 “怪我,都是我的错。”他俯身将额头抵在她手背上,后怕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没人看见他猩红的眼底泛起的水光——若是她真的......他一定会让整个世界陪葬。 黎晚卿眼眶发热,正要开口,眼前突然炸开一片血红的弹幕:剧烈的疼痛如利刃般刺入太阳穴,她痛苦地蜷缩起来。 “晚晚!”陆栖迟猛地按下呼叫铃,手掌护住她后脑,“医生!”声音里的恐慌让整个病房为之一震。 黎晚卿强忍剧痛摇头,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没事...就是...”她打了个寒颤,“有点冷...” 陆栖迟立即将她冰凉的手掌贴在自己脸颊上。 他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温热的泪水却先一步落在她指尖。 “很快就好了。”顿了顿,又咬牙切齿地补充:“以后再不听话乱跑,我就把你拴在身边。” 地上,一枚染血的定制袖扣静静躺着,铂金表面已经变形。 黎晚卿本该反驳,却莫名感到一阵安心。她突然想起什么:“顾临川呢?” “在警局。”陆栖迟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下颌线绷得死紧,“是陆奕城指使的,但没证据。” “他想杀我?”黎晚卿讶然,输液管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不,”陆栖迟低头,指腹摩挲着她手腕上被绳索勒出的淤青,“他想用你威胁我放弃亚太区项目。”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猛地推开。林深匆匆走进来,手里紧攥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陆总,资料整理好了。” “给我。” 林深喉结滚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陆总...要不要等会再看?”他的目光在黎晚卿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又仓皇移开。 “很重要?”黎晚卿突然开口,声音带着鼻音。“比我还重要?” 她眼眶又红了,那些未干的泪珠摇摇欲坠,她差点连命都没了,他还要看什么项目。 她赌气般想抽回手,下一秒却被拽进一个颤抖的怀抱。 “都不重要。”陆栖迟将脸埋在她颈窝,呼吸灼热,“现在最重要的是你。” 林深看着相拥的两人,喉间泛起一阵苦涩。 手中的文件袋被捏出深深的褶皱,那里装着一份十二年前的录音,足以撕裂此刻所有温情的真相正在牛皮纸袋里沉默。 第78章 我想见你 医院VIP病房内,黎晚卿从噩梦中惊醒,额头布满冷汗。 冷汗浸湿了病号服,黏腻地贴在背上。梦中那刺骨的寒意仿佛还残留在骨头里,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窗外已是深夜,只有监护仪的滴答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回响。 “做噩梦了?”低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她转头,看见陆栖迟坐在陪护椅上,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头。 床头灯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 黎晚卿点点头,突然注意到他右手缠着的绷带。雪白的纱布从手腕一直缠到虎口,隐约透出几点暗红。 “你的手...” “小伤。”陆栖迟轻描淡写地带过,却俯身递给她一杯温水。 玻璃杯壁上的水珠滚落,在他指尖留下一道晶亮的水痕。 在冷藏车里,她以为自己再也感受不到这样的温度了。 “还冷吗?”他问。 她摇摇头,抿了口水。温热的水流滑过喉咙,驱散了些许寒意。 弹幕突然在眼前闪现,依旧是刺目的血红色: 她手一抖,水杯差点掉落。 “你最近总在看空气,”他声音沉了下来,“有什么是我看不见的?” 黎晚卿心头一跳。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关于弹幕的事,陆栖迟是怎么发现的? “我...只是头疼...”她垂下眼睫,避开他探究的目光。 陆栖迟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追问,只是按响了呼叫铃:“让神经科主任再来检查一次。” 黎晚卿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血色弹幕再次闪现,这次的警告更加严厉: 一阵剧痛突然袭来,像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太阳穴。 她痛苦地抱住头,指甲深深陷入发间。 “晚晚!”陆栖迟立刻上前将她搂入怀中,声音罕见地慌乱:“不问了,我不问了。别怕,我在。” 黎晚卿摇头,额头抵着他心口。他的心跳声震耳欲聋,盖过了所有幻觉的噪音。 监护仪的滴答声渐渐平稳下来。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在病房地板上投下朦胧的光斑。 陆栖迟的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不管是什么在困扰你...”他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我都会让它消失。” 翌日清晨,黎晚卿在消毒水的气味中苏醒。惨白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 她起身去到走廊,病号服宽大的袖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本来想去护士站问问陆栖迟的去向,却在转角处透过玻璃窗看见了意想不到的身影——楚清清。 哪怕是假千金,见她的时候也总是妆容精致,此刻却苍白着脸半躺在病床上,素颜的模样几乎让人认不出来。 她望着天花板,眼里蓄着将落未落的泪。 “怎么会...”黎晚卿快步上前,这层楼可不是产科病房。 “医生!”她拦住刚从病房出来的中年男医师,“我是病人的朋友,她不是...怀孕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医生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镜腿在太阳穴压出两道红痕。“外伤送医时CT发现盆腔占位。” 他翻开病历本,纸张哗啦作响,“子宫肉瘤二期,昨天做了全子宫切除。”钢笔在诊断书上点了点,“病理报告还算乐观,但病人今早看到伤口后...” “子宫...肉瘤?”黎晚卿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子宫肉瘤?那她腹中的孩子呢? 她机械地转头,透过玻璃看见楚清清正轻轻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对,幸好发现得早。”医生摇摇头,“不过病人情绪很低落,你们...” “我明白了,谢谢医生。”黎晚卿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她最后看了一眼病房内的楚清清,她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像在抚摸一个不存在的幻影。 受伤送医才发现患病?这未免太过巧合,黎晚卿后背爬上一丝寒意,某种可怕的猜想在她心底疯狂滋长。 病房的窗帘被风吹起一角,阳光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 一天,两天...整整七十二小时,陆栖迟如同人间蒸发。 她拨出的电话全部石沉大海,连那些弹幕也消失了。 黎晚卿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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