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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了。她这一辈子,还能有什么指望?还能靠谁? 瑶兰退下了,厅中又都是阮家的人了。 阮相的次子就先开了口,“祖父,就算这位崔夫人聪明过人,但到底是个乡下来的女子,能有多大的能耐。若说是她指点的崔晋庭,我觉得不可能。” 阮太师心中也不太相信,他更偏向于是肖蘩易等人站在崔晋庭的背后出谋划策。但口上仍是淡淡地教训了一句,“不要小看女人。你祖母,你母亲,你姑姑,都是女人,可是她们哪个不比男儿强?” 阮二郎不服,“祖父,祖母她们可是世家出身,从小受名师教诲,其实一个乡下女子可比。” 阮太师也不跟他争辩,对旁边地心腹道,“让人去查查这个崔夫人,若是有异。便来报与我知。” 心腹点头记下。 第81章 背道而驰 阮相心中最挂记的仍然是小儿子阮安之,“爹爹,现在且不管是不是崔二郎装神弄鬼。如今三郎受了那么重的伤,又被关在天牢那种地方,再这么下去,便是不死人也废了。娘娘本来就因为黎王的事情被禁足宫中,如今雪上加霜,她已经脱簪待罪,根本无法再为安之求情。我们该怎么办?” 阮相夫人心如刀绞,“是啊,现在把三郎救出来才是最要紧的。” 阮二郎道,“祖父,上次三郎带着人把那个李什么的砍死在南门大街,都没事。这次,大不了您去跟官家求个情,官家看在您的面子上,怎么也得把人放了吧。” 阮太师一呔,“我的面子?那么官家就不要面子了?我一开口,他就放人,而且二郎还说了那样的话,你让官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阮二郎急了,“那到底要怎么办?” 阮相一双老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不但不能救,而且还要请官家赐死安之。” “什么?”众人大惊。阮相夫人差点晕过去。 阮二郎更是急得跳了起来,“祖父,你!” 阮大郎倒是明白了几分,一把拉住弟弟,“你坐下。祖父自有主张,你别添乱了。” 阮太师冷冷地道,“我迟早都是要走的。你们若是这么稳不住,只怕阮家也风光不了多久了。” 众人被他一句话训得纷纷低头。 阮太师端起金盏浅浅抿了一口参汤,“安之当着官家的面说了那样的话,官家要是真的认真起来,阮家便是抄家灭族之祸。如今只罚了安之一人,已经是给了我脸面了,我要是按你们说的去做,那便是给脸不要脸,逼着官家要动手处置我们。” 阮二郎低低说了一句,“还怕他不成。”如今姑母是后宫之主,朝中各处都是他们的人,军队之中也有不少亲信。若官家真把他们逼急了,阮家登高一呼,推了黎王登基,也不过就是祖父点个头的事情。不知道祖父为何这么犹豫不决。 阮太师扫了他一眼,他便不敢再说了。 阮太师又道,“安之要救,而且刻不容缓。你现在就随我入宫。”他看向阮相。 阮相立刻起身道,“是。” 阮相夫人不敢当着阮太师的面说,见美婢扶着阮太师去更衣了。她连忙跟在阮相的身后,“夫君,爹爹莫不是真的要舍弃,三郎?” 阮相叹了一声,“你听不出爹爹这是以退为进吗?如今去再去跟官家提情面什么的,只能是自讨没趣。只有兵行险着,看官家能不能狠下这个心了。” 阮相夫人颤着声问,“要是官家不理会呢?” 阮相也不知道,他想了想,叹了一声,“若安之真有什么,我必活剐了崔晋庭那厮替安之报仇。” 阮相夫人两腿一软,跌坐了下去。也就是说公爹和夫君其实都没有把握救出三郎,这可如何是好? 阮太师和阮相进了宫。官家并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避而不见,而是直接宣他们进了书房。但不同于往日,阮太师没有了赐座的荣耀,须得如其他寻常的官员一样,低头站在官家的面前,用恭敬地姿态表示对皇权的敬畏。 官家也没有表现得很生气,“两位爱卿有什么要说的吗?” 阮太师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老臣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赐罪。” 阮相也跪了下去。 望着跪倒在地的二人,官家没有让陈公公扶他们起来,“罪该万死?朕还是第一次听太师说这样的话。” 阮太师老泪横川,“陛下这些年对阮家的恩宠和看重,老臣一件一件俱牢记在心。可老臣人老了,也糊涂了,看见孩子们还小,总是不忍心管教,所以才闹出这些丑事来。前面有元菡所嫁非人,后面有安之闯下了弥天大祸。老臣,老臣……”阮太师伏地恸哭,“老臣糊涂,老臣罪该万死啊!” 官家并不怎么感动。亦或者说,这些年,那一桩桩一件件,都将曾经的感动消耗尽了。望着阮太师的脊背,官家突然想起来他还年轻的时候,那时阮太师还是他的老师,一手扶持着他度过了许多的难关。那时太后的娘家势大,阮太师也教过他让他在太后面前痛哭以表衷心。那些手段,终于都用到他的身上了吗? 官家长长地叹了一声,真真切切,十分唏嘘。 阮太师听见了这声叹息,悲痛地道,“老臣一身辅佐陛下,只想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可未想到到头来,老臣这个一心想给陛下扫除麻烦的人,反而成了陛下最大的麻烦。臣有罪,臣该死。” 若不是阮安之亲自在他面前吐出的那些肺腑之言,官家估计自己可能还是会信三分阮太师所言。 他定定地望着阮太师,心中感慨,“太师到底还是太师。”真话假话便是他这个天子也分不清。“心中还是有朕,还是有这个天下的。阮安之悖逆狂妄,本当从严处置,祸及九族。但念在太师和阮相以往的功劳,朕不会迁怒阮家其他的人。太师但可放心。” 陈公公看到了官家的示意,连忙上前扶起阮太师。 阮太师抖得十分可怜。 阮太师却没多少眼泪,只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向官家。 官家淡淡地道,“太师年纪大了,管教不了子孙。不过阮相难不成也精力不济了吗?也管教不了家中小辈?” 阮相刚想跟着阮太师一起起身,闻言立刻重重地跪了下去,“臣教子无方,请陛下治罪。” 阮太师立刻又跪了下来,“陛下,还请陛下赐死安之。在老臣的心中,没有什么比陛下更重要。此等不忠不孝的子孙,便是死了,阮家也绝不认他。” 阮相说不出这么决绝的话,只能随着阮太师重重地磕头。 官家的嘴角浅浅地一勾,露出了些嘲讽的意思。但他很快收敛了表情。“正月里的,谈死字不吉利。然因为小辈妄为,而毁了太师一世清誉,实在太可惜了。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自芳也;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自臭也。墨子悲于染丝,是之谓矣,君子必慎交游焉。阮相,朕许你三个月的假期,回家好好管教小辈吧。若是再有恶行,朕的天牢里,可以特地留出几个位置来。” 阮相一股气堵在了胸口,但看父亲已经不再说什么,而是磕头谢恩,他只得也跟着如此行事。 待出了宫门,阮相忍不住问阮太师,“爹爹,难不成就这么不管三郎了吗?” 阮太师面色阴沉,“小不忍则乱大谋。官家虽然没放他,但也没说杀他。你且想办法进去天牢看看三郎。先保他一条命。我们缓缓图之。” 阮相心中着急,那是一百板子啊,而且是崔晋庭亲手打的,现在又在天牢那种地方,“爹爹,要不然,我们想个办法把三郎换出来?” 阮太师摇了摇头,“如今事情还没过。要是再闹出点什么,就收不了场了。” “怕什么?”阮相面露凶色,“实在不行……”他手指了指天,然后突然翻了过来。 阮太师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 “爹爹,我怕三郎拖不了那么久啊!” “那也是他活该。”阮太师突然提高了声量,“你可知今日的凶险,搞不好,真个阮家就完了。从今开始,家中子弟全部敲打一遍,再有像三郎那样不知死活的,直接打死,不要拖累家人。” 阮相一愣,愣愣地盯着了阮太师的脸。 阮太师确实老了,即便每日山珍海味,人参黄芪地补着,可是肌肉已经松弛,皮肤上也有了褐色的斑点。尤其是此刻,惊怒的表情中明显有着恐惧。对于死亡的恐惧,对于失去一切的恐惧。 阮相心中很复杂,朝中、家中,一直都是父亲说了算的。但若不是出了三郎的事情,连他都没有察觉,父亲也老了,拖泥带水,当断不断,甚至开始对于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心生畏惧。可那个人有什么可怕的,当年他甚至还没有自己过得好呢,要不是阮家,他怎么可能登上高位。阮相从心底就觉得他就是一个摆设。 可看着阮太师严肃的表情,阮相终于还是低头了,“儿一切都听父亲的。只是这事传了出去,只怕人心生变啊。” 阮太师冷哼一声,“怕什么。还有黎王呢。黎王与和煜女儿的亲事要大办,让所有人都知道。黎王还是黎王,你这个相爷还是相爷,皇后也还是皇后。” 阮相点头,“儿知道了。” 待他们回到府中,所有人都翘首以待,连阮元菡都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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