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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像是无声的倒计时。 只有林深每天准时出现,带着水果篮和欲言又止的表情。“陆总最近很忙”、“公司有重要项目”——这些拙劣的借口连他本人都说得心虚。 骗子! “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等到第三天,黎晚卿终于失去了耐心,一把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鲜血立刻渗出,在白皙的皮肤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她换好衣服,不顾护士的阻拦冲出医院。初夏的阳光灼热刺眼,她却感到一阵阵发冷。 出租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陆氏集团大楼依旧巍峨耸立,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的阳光。 电梯上升的十几秒里,黎晚卿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指示灯亮起的瞬间,她和办公室出来的苏沫迎面相遇。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此刻满是漠然,甚至在她出现时嫌恶地别过了脸。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文件摔落的闷响。 她心里一颤,推开门的动作都在紧张。她要说什么?她该说什么?是质问他为什么消失,还是哭诉这几天的担惊受怕? 推开门,陆栖迟站在落地窗前,逆光的身影修长而孤独。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身,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道刺眼的光晕。 他看起来憔悴不堪,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阴郁气息。 “你来做什么?”他回头眼里全是冰冷,比她见她的第一次还要冰冷,甚至是憎恨。 她设想过千万种开场白,此刻却像被夺走了声音。 最终只挤出干涩的一句:“我想见你。” “陆氏集团你以后不用来了,这里不欢迎你。”他转身背对着她,声音平静得可怕,“高特助,请黎小姐出去。” “我可以不来,但是我们之间还有协议。”她向前一步,固执的不肯离开。 “协议作废。”四个字,斩钉截铁。 空气仿佛凝固了。黎晚卿感到一阵眩晕,她努力稳住声音,走近了几步:“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去买你最爱吃的那家云吞面?”声音轻得像是怕惊碎什么。 “不饿。” “那你渴不渴,“她伸手去够桌上的骨瓷杯,指尖发颤,“我去给你煮杯咖啡?“语气近乎卑微。 “黎晚卿!”他突然转身,眼中翻涌的寒意让她踉跄着后退半步,“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我听不懂。”她仰起脸,泪珠滑落,却倔强地扯出个笑。 男人忽然欺身上前,带着苦艾酒气息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黎小姐现在倒学会装聋作哑了?”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眼尾,力道重得像是要擦掉什么脏东西。 “顺便说一句,你的演技...”指尖触到那片湿润时微不可察地顿了顿,“烂透了。” “陆栖迟,”她声音发颤,“你知不知道,你说话很伤人。” 明明他右手上的纱布还未拆,明明他刚才碰到她眼泪时,指尖的温度还是烫的。 第79章 下一个 “你是现在才知道我说话伤人?”他冷笑,落地窗外,黄昏的余晖正逐渐淹没整座城市。 “我……”她的声音哽住了。 “黎小姐,还是不要为难陆总了。”一旁的高特助轻声劝道,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作为少数知情人,他清楚陆总已经两天没合眼,银行转账记录、证人、还有事发前的通话记录,全都指向黎父。 而陆总像个自虐狂似的翻看着那些记录,不断的找人搜集着新的证据。 “那我走了……”她转身时故意拖慢脚步,期待着一声挽留,哪怕只是一个音节。但身后只有中央空调发出来的嗡鸣。 她眼尾的绯红在电梯的镜面上清晰可见,金属门合上的瞬间,一滴泪终于从她的脸颊滑落。 走出大楼时,刺目的阳光让她眼前发黑。就在这时,她撞上了匆匆赶来的林深。 “林深,你知道为什么对不对?”她抓住林深的衣袖,声音哽咽。 林深犹豫许久,最终叹了口气,递给她一部手机。 屏幕上赫然是财经新闻的推送: 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黎晚卿猛地抓住林深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皱眉。 “我爸不可能,这一定是搞错了!” 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她面前,轮胎碾过滚烫的沥青,发出细微的黏连声。 她拉开车门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师傅,去市警察局,麻烦快一点。” 车窗外的城市在热浪中扭曲,高楼、车流、行人,全都模糊成一片不真实的影像。 可她的思绪却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卡在某个无法理解的瞬间。 父亲突然被带走?十二年前的旧案?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甚至来不及消化。 他十六岁那年,父母死于一场车祸…… 难道,那场车祸,和父亲有关? 她下意识地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松开。 车子急刹在警察局门口。她匆匆付完钱,推开车门,热浪裹挟着刺耳的蝉鸣扑面而来。 值班警察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敲击键盘。 “探视黎成江?”听见她的询问,警察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出单调的节奏。 “对,我是他女儿。”她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警察递给她一张表格:“签个字。十分钟,别超时。” 一张表格被推过来,圆珠笔在纸上划出颤抖的痕迹。 穿过长长的走廊,她被带到了一个狭小的会面室。父亲的身影在铁栏杆后显得有些单薄,眼中的疲惫怎么也藏不住。 “爸,十二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黎晚卿双手贴在冰凉的栏杆上,寒意顺着她的血管往上爬。 父亲的眼皮颤动了一下:“陆总没跟你说?”他苦笑一声,“但他恨我是应该的。” “我不信!”她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鸟鸣,“那些事你怎么可能...” “爸没做过。”他突然挺直佝偻的背脊,“很快就能出去。” “那为什么会有证据?”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他忽然挺直佝偻的背脊,眼中的光让她想起小时候见过的流星,“带你妈妈回外公家,就当...就当爸爸求你了。” 这句话像一记闷棍。 弹幕的预言在脑海中闪现:父亲从顶楼一跃而下,母亲锒铛入狱,而自己会被扔进东南亚潮湿的黑暗里腐烂。 故事的结局,好像很快就要应验了。 如果父亲没做过,但这一切又和陆栖迟父母的车祸有关。那这一切都只能是陆栖迟的手笔,他不会放过当年任何一个和当年车祸有关的人。 而她,或许就是下一个。 “爸,求你了...”她的额头抵在栏杆上,“告诉我你知道的好不好...” 父亲的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仿佛在吞咽某种难以言说的痛苦。“十二年前我们三个人承接了一个海外矿产项目.....”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是我签的安全文件有问题......一个技术负责人竟然什么问题都没有发现。那天我和杨文武争执后,就打电话给陆家夫妇......他们连夜赶来却没想到遇见......” “车祸。”她机械地接上后两个字。 “现在你看到了,我们三个都没好下场。”父亲苦笑一声,“杨文武,杨家独子,但那年他也出了意外,回国时正赶上当地暴乱,就死在那了。” “楚明远呢?”她突然抓住栏杆,“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父亲的眼神突然变得飘忽,“当年的事……我只知道这些。晚卿,别担心爸爸。” 走出监狱大门时,黎晚卿还浑浑噩噩的。暮色如墨,将整个世界染成暗青色。 她恍惚地抬起头,只见昏黄的灯光透过梧桐树叶,映在她的脸上,明明才过去十分钟,天色却已黑得彻底。 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只留下她一个人的身影。 怪不得弹幕说她的唯一生机是陆栖迟。可血淋淋的真相摆在眼前,她还能拿什么去赌? 她的命?她的尊严?还是她那点可笑的爱意?在他眼里,这些恐怕连利息都不够偿还。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母亲打来的。黎晚卿深吸一口气才接起:“妈...” “晚卿,你爸他...”母亲的话语支离破碎,背景中混杂着喧闹的人声和玻璃碎裂的清脆声音。“家门口全是记者...他们说你爸...” “别开门,等我。”她掐断通话,挥手拦车,报出黎家别墅的地址。 途中,她点开手机搜索“十二年前矿难”,大量陈年报道瞬间涌入眼帘—— 黎家别墅灯火通明,那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母亲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行装,照片和证件杂乱无章地散落在各处。 “爸真的...参与了吗?”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发飘。 母亲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角:“你爸说...他签字时根本没细看文件...”泛黄的质检报告从抽屉里滑落,“后来才发现,那些安全绳的检测数据...全是假的...” “那就不是爸爸做的对不对?车祸的事...一定另有其人!”她有些希冀的开口。 “可十二年过去了......”母亲痛苦地闭上眼,“证据早就没了,如果陆家再施压......” “不会的!”她打断母亲,声音坚定得不像自己,“有人能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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