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难道照顾晁氏孤儿寡母还不够,竟然还要负担她哥哥嫂嫂一家人的生活吗?这世间哪有此等道理! 裴淑贞心中充满了愤怒,却又感到无计可施。一旦中了晁氏的圈套,就只能自吞苦果。 如果与之硬碰硬,街谈巷议只会愈演愈烈,对侯府的声誉造成更大的损害! 沈嘉岁抿了口茶,随后徐徐开口:“若晁婶觉得不便亲自露面,不妨让您的侄儿担当此任,他饱读诗书,定能将流言澄清得明明白白。” 晁婶微微抿动唇角,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 此事原本就是她的侄子散播出去的,怎么可能轻易为侯府洗脱嫌疑?除非侯府能再购置一座别院,或是容纳他们母子入住侯府,否则想都别想。 她轻轻叹息,语带无奈:“阿恒刚入岳明书院,学业繁忙,哪里抽得出时间来料理这些琐事?我想,侯府总不至于如此逼迫我们吧?” 沈嘉岁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那是自然,不便之处,还请晁婶走一趟。沈福,你陪同晁婶回去吧。” 管家沈福步上前来,一脸恭敬地引领着晁婶离去。 晁婶神态从容,毫无急躁之色。她深知,只要自己住在悦来客栈,每到饭点便带着两个孩子在大堂享用杂粮糊糊,必然会引起众人的关注,将此事闹得更大。 她坚信,侯府终究会妥协,且看事情如何发展。 裴淑贞轻轻按住眉心,心中焦虑不已:“虽然是侯府欠她救命之恩,但也不该如此过分,她怎能如此行事?” “夫人不必担忧。”沈文渊为了避免嫌疑,一直隐于屏风之后,此刻才走了出来,温言安慰,“大不了就是遭受御史台的严厉弹劾,我这张脸皮可不薄,不怕被人指责。” 沈嘉岁紧锁眉头,语气坚决:“父亲,务必派人深入探查,那位晁恒为何忽然出现在岳明书院,还有,晁婶出售宅院的二千两白银,究竟流向了何方!” 沈文渊微微点头,目光中流露出询问之意:“岁岁,你可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沈嘉岁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既然这桩风波始于茶楼传闻,那便从茶楼着手,进行澄清。 沈氏茶轩在初创之际,一楼曾设有专门的评书台,但随着听众的减少,这个台子便逐渐闲置了。评书不再受欢迎,那么换一种方式如何? 唱戏! 以戏曲的形式,为侯府洗清冤屈,不仅能够覆盖更广的流言范围,还能吸引一批新的客户。 沈嘉岁语气轻快地道:“母亲,您平日里酷爱听戏,可曾有过将一个戏班子纳入囊中的念头?” 裴淑贞一时没能理解话题为何忽然跳跃到戏班子上,她疑惑地问:“我倒是喜欢欣赏不同戏班子的精彩演出,今天听这个,隔两天再听那个,若是买下整个戏班子,日日听同一班人的戏,想想都觉得乏味。岁岁,你提起这个,有何用意?” 沈嘉岁微微一笑,眼神坚定:“挑选一个功底扎实的戏班子,将其收购。”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此事宜早不宜迟,拖延不得。” 裴淑贞闻言,立刻点头答应:“这事儿我有线索,交给我来办最为妥当,今晚便能有个结果。” 在父母各自忙碌的同时,沈嘉岁则沉浸在撰写戏本子的工作中。她所创作的,正是他们永定侯府与薛家之间的故事。 暮色将垂时,沈嘉岁撂下狼毫笔,宣纸上墨迹未干的戏本子还缺个名目。 窗外忽传来环佩叮当,裴淑贞裹着满身脂粉香风风火火闯进来:“岁岁快瞧!” 对牌“啪”地拍在案几上,震得砚台里的朱砂溅出几点。沈嘉岁盯着“庆喜班”三个描金小字,喉头突然发紧:“娘把整个戏班都搬过来了?” “四十三口人连带行头,全在咱家后院待命着呢!”裴淑贞捻着帕子拭根本不存在的泪,“这四千两银子花得值,上回他们唱《贞娘投江》,为娘足足哭湿三条帕子。” 沈嘉岁掐着掌心才没昏过去。 四千两雪花银,够茶轩卖三万杯奶茶——还得是加双份牛乳的。 “侯爷回府——” 通传声救了她。 沈文渊顶着满头柳絮进来,端起茶盏猛灌三口才道:“晁家那院子卖了二千六,银子全进了她那个吸血鬼哥嫂的腰包。”他袖口沾着墨渍,显是刚从衙门卷宗堆里扒出来。 “岳明书院束脩几何?”沈嘉岁指尖叩着戏牌金边。 “这个......“沈文渊挠得玉冠歪斜,“约莫二百两顶天。” 窗棂扑进只灰雀,恰巧落在戏本子上。 沈嘉岁盯着雀儿啄食朱砂,忽然想起原书中提及,晁恒中举后,在琼林宴上摔碎御赐琉璃盏的旧事——那会,他抖得筛糠似的,可不像个舍得花两千两读书的主。 第20章 听戏了 沈嘉岁微微蹙眉,沉吟了片刻,然后语重心长地开口:“父亲蹊跷,此事恐怕还需深入挖掘一番。” 沈文渊搔了搔后脑勺,一脸尴尬地回应:“岁岁,为父我已经竭尽所能,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网,才勉强梳理出这些信息。” 换句话说,他已经无力再探查更多的线索了。 沈嘉岁轻叹一声,无奈道:“明日拂晓,我打算亲自走访晁家,或许能在那里收集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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