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小说

帝王小说> 全民:亡灵领主,最强职业! > 第1章

第1章

进李府做丫鬟的第6年,被少爷瞧上了。 没几日,他便将我哄上了床。往后月余,我俩天天腻在一起,都上了瘾。 但少女的心思,毕竟要单纯些。 我不大喜欢那片刻的欢愉,穿上衣裳,少爷待我便不那么热忱了。 我喜欢的是每晚初进他屋子,少爷搂着我,说的那些炙热刻骨的情话,一度让我觉得这条贱命有了富贵的依靠。 直到某一夜,我照例摸进少爷的屋子。 他身下压着新入府的春花,说着无二般的情话。 我才恍然惊觉。 我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1. 回到下人的厢房,往日早该睡熟的女管事,似是一直在等我。 “咦?你咋没被打个半死?” 她放下手中的瓜子,眼中的欢喜逐渐散去。 府里的老人也都爬起来,在月光下围成一团,叫我把今夜发生的事,都仔细讲一遍。 “啧啧,你倒是清醒,知道一声不吭地回来。不像先前那些蠢货,觉得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能爬上枝头做凤凰了?” “就说最惨的冬和,陪少爷欢好一个月,便做起富贵梦来了。见少爷撇下她跟别人好,竟哭哭啼啼地闹起来,结果怎么样?啧啧.......硬是一块好肉被剩下,被生生给打死了........” 夏夜燥热,我浑身却被冷汗浸湿。 先前还觉得自己瞒得很好,却不料早被她们看在眼里。 然后等着看我,也落得一个枉死、或打得只剩一口气,赶出李府的凄惨下场。成为她们夜半寂寞,聊以慰籍的笑谈。 有关少爷的一切幻梦,在这一刻都支离破碎。 我变得十分小心,不再回想家道破落前,自己被养在深闺,做富贵小姐的日子。 我需时刻告诫自己: 你只是一个丫鬟,一条贱命任何人都不在乎。 你以为可以依靠的少爷,只是把你当玩物。 你以为可以互相扶持,交心的下人,暗地里等着看你死。 你以为那个仁善,在你快饿死时将你领进李府的夫人,亲手打死了7个丫鬟。 我藏起所有心绪,只管计较自己每月的例银,等着再有10多年攒够赎身的数目,便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 少爷再来寻我,我也只是假装身体有恙,做出渴望又无奈的回绝姿态。 可次数多了,他也会起疑。 把我拽进后院的假山,脸色阴沉:“你可是厌弃了我?” 我连忙跪地哀求:“奴婢怎敢?只是早前做流民时落下病根,如今发作,疼得难忍。” 这不是假话。 少爷却不信,或者信了也不在乎,将我按在一块半人高的石头上,便要撩我的裙摆。 “莫怕疼,我自会给你最好的药。我也不会白白要你的身子,待我科举罢有了官身,搬出李府,定然给你一个名份——” 他还是与往常那般,哄上几句便迫不及待起来。 这些话,他不知对多少人讲过。 梦醒了,往先觉得俊朗生辉的少爷,与别的男人也没什么两样。 我只觉厌恶,挣开他就要逃离,慌乱中撞到了夫人怀里。 我惊恐地要跪地,夫人弯身将我拖住,好看的眉眼笑得格外慈祥: “你倒是醒事,不枉我当年将你买下。后日青儿要去书院念学,每月才休沐1日。你收拾好行李,随去照料吧。” 相熟的下人都说,我怕是被夫人看上了,将来兴许真能有个名分,便是妾,也可衣食无忧。 唯独我知晓夫人的意思。 她叫我陪读,只是看中我爬过少爷的床,又能醒悟过来自己的下贱,知道进退。 怕别的丫鬟日夜与少爷欢好,耽搁学业。 这床,我若再爬,便是下一个冬和。 2. 陪少爷上学那日,夫人挽着我的手送我。 再三叮嘱需好生照顾少爷念书,递来的荷包里满满当当装着银子。 夏日当空,我冷汗直流,看向街头早已腐烂的尸骨。 春花3日前便被杖毙,尸体却迟迟没人收拾,专等着叫我看一眼。 夫人满意地瞧着我惊惧的模样,扯住我的手: “怕你劳累,此番我特意安排丙七与你同去,帮你做些杂事......” 我醒得,丙七是夫人的眼线,性子沉闷,做事执拗。 他丝毫不避讳,听少爷墙根被我发现,只一动不动地冷冷道: “夫人说,你敢爬少爷的床就是个死。” 我怎不知? 可入学不到一个月,少爷便憋坏了。 哄不住我,便强要我。 强要不得,便痛打我。 往日在床榻上说着给我荣华富贵,给我名分,待我好一辈子的俊儿郎,如同凶狠的兽,红着眼将我身上打得不剩一处好肉。 我突然忆起那饿极了发疯吃人的流民,差不多也是这般模样。 不过一个为食,一个为性。 人,好像都一个样。 到了休沐日,少爷没有回家,和同窗一起去郊游。 我和丙七都跟着,青山绿水,公子少爷们饮酒作诗,兴起了叫我们这些下人也参与进去。 旁的公子小厮都机灵,打油诗也能讲出一二句,活络气氛。 唯独丙七脸憋红了,都憋不出一句话。 少爷落了面子,阴着脸指向茶炉里烧红的炭块:“既做不出诗,你便伺候我们煮茶吧。那块碳我瞧着不喜,你拿出来换一块。” “用手。” 丙七身子抖了抖,但少爷的话他不敢忤逆,把手伸向通红的炭块。 旁人都在眯着眼瞧乐子,我忙作出两句诗,比一些公子做得还好些,帮李慕青将面子又挽回来。 他这才饶了丙七,诧异地看着我: “你也念过书?” 我连忙行礼:“不曾念过。只是少爷学问好,我耳濡目染也学了些。” 旁人吹捧起来,叫李慕青哈哈大笑,把我拽入怀中。 那夜少爷喝得大醉,想要我想得更紧,打我也打得更狠。 丙七给我送来药,问我为什么帮他。 入秋了,瞧着淅淅沥沥的寒雨落下,我苦笑一声,也想不出为什么。 大概都是下人,起了同理心,不忍看丙七被当畜生对待吧。 旧伤长好,又起新伤,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转眼第二次休沐,学院提前一晚便放了假,少爷依旧没有回家,和同窗同去青楼玩乐。 他憋了许久,酒未喝完,便急不可耐地将一个姿色欠佳的妓子搂入怀中,亲热起来。 丙七冷汗都落下来: “若让夫人得知少爷爬了娼妓的床,莫说是你,怕是我也要被连累杖毙。” 我回道: “此时去拦,折了少爷面子,我们当场就会被打死。” 丙七咬了咬牙:“横竖都是死,便死我一个人吧。” 他匆匆想上前,被我拦下。 我去报了官,说青楼有人藏凶。 回来时少爷已进了厢房,那些公子们也各自找了娼妓,看时间还没有行事。 朝廷明令禁止官员学子狎妓,虽无人敢管,但若被发现也会记录在案,成为政敌的把柄。 官兵闯进来时,学子们都慌了,皆已无法脱身。 我对丙七说了句抱歉,便持酒瓶砸破他的头。 官兵制住我,问凶犯在何处,我又为何伤人。 我笑了笑:“凶犯就是我。” 官兵觉得被我消遣,顿时大怒,抓起我便押向牢狱。 他们自然不会再搜房,学院的公子们也松了口气。 次日,我便被人从监牢带出来。 并非是李家人,而是将军府的嫡长子顾合丘,李慕青的同窗之一。 他眯眼看着我笑: “你这丫鬟倒是机灵,还懂牺牲自己维护主子,昨夜若不是你伤人,我们狎妓之事怕不是要传遍京城了。” 他不知道官兵是我喊去的,只以为我是刻意惹恼了官兵,为护李慕青。 他不知道这是我唯一活命的方式。 而我的衣衫,早已被血水浸透。 秋风吹过,冷得彻骨。 3. 回到学院,才知逛青楼的学子虽未被官员记录在案,却被学院的夫子发现。 少爷遭了责罚,将满腔苦闷都倾泄在了我身上。 暖帐里,我浑身伤口疼得钻心,再也抵抗不住,叫他强要了身子: “你不给我,叫我痴恋青楼,叫我被夫子厌恶!” “我过去那般疼爱你,你这贱婢为何就是不从?你怕我娘将你杖毙,却要委屈我忍着?” “呵呵,天下哪儿有贱婢做主的道理?” 他折腾一夜。 渐渐我也没了气力反抗,黑暗里默默流着泪,说不清是身上疼,还是心里更疼。 忆起被少爷哄上床的第一晚,他在我耳边的那些温柔情话,突觉自己是那般可笑至极。 先是做了梦,随后梦醒了,觉得小心一些就能活下命来。 可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到底是逃不脱被杖毙的命运。 回到自己房间,我已疼得躺在床榻上动不了。 那丙七送过来一瓶药:“忍忍便过去了,留着命在,总有好时候。” “少爷的衣服给我,我先替你洗了,备好的饭食你去送时,便说是你做的。” 我回过神,忍不住苦笑:“还怎么活?” 突然又怔怔看向丙七,他想替我瞒? 可若事发,他会死得更惨。 不等我问,丙七的身影便走入了院子。 之后月余,少爷没有来打我。 我伤得重,他许是也怕将我打死,惹学院的夫子更加不喜。 再次休沐,李慕青终于回了李府。 夫人喊丙七过去问话,我战战兢兢地等。 他当真替我瞒了下来,夫人非但没有责罚我,又给了我许多赏银,夸我在青楼那次报官报的好: “待青儿学成回来,我便升你做管事。” “届时青儿若还喜欢你喜欢得紧,让你做个妾也无不可。” 我感动不已,当即磕头道谢。 并非是真的信了她的话,而是我活了下来。 虽不知活下来又能怎样,可毕竟,这是唯一一个我能有的念头了。 那日夫人赏了我一间屋子,叫我从下人的通铺搬了出去。 曾经待我刻薄的女管事也热络起来,抓着我的手一口一个好妹妹。 以为能好好歇上一天,晚上夫人又差人唤我过去。 隔得老远,便闻见浓浓的血腥味儿。 我心头发紧,脚步放慢,夫人的贴身丫鬟便粗暴地押着我赶路。 进了前院,瞧见树上绑着一具被打烂的尸身。 脸上也血肉模糊,走进了才认出是丙七。 他死了。 亭里饮茶的少爷含着戏虐的笑看过来:“这贱婢还真有些手段,闷葫芦丙七都能被她拿下来,为她遮掩。” “若不是我向娘坦白,还真让她蒙混过去了呢。” 那瞬间我身子僵住,大脑空白,不受控制地看向他问道:“为何?” 为何强要了我的身子,还要告发我叫我死? “你这贱婢做错事,还有脸为我为何?” 他呷口茶,满眼玩味看向夫人:“娘,杖毙吧。我已厌了这贱婢,留她在身边,即便不碰她我也烦得很,耽搁学习。” 不等我跪地祈饶,夫人便随意地摆了摆手,命人将我绑在树上打。 疼到极致,是连喊都喊不出声的。 崩溃地听着皮鞭打在身上的炸响,感受着皮肤绽开,血肉溅出,生命一点点流逝,我满眼诅咒的恨,瞪向李慕青母子。 可他们甚至没有在看我,月下说着学院的趣事,我不痛不痒的死,还比不过夫子对李慕青的一句夸赞或呵斥。 即将身死之际,顾合丘来了。 李慕青母子连忙起身迎客。 一番寒暄后,顾合丘轻飘飘地看我一眼:“这是李兄的伴读么?才气尚可,做事又妥贴,犯了何错竟至于殴打致死?” 他话中淡淡的惋惜,让李慕青将我放了:“既然顾兄开口,饶她一命便是。” “这贱婢触怒了我等,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顾兄屋里请,我有好酒共饮之......” 我又被扔回大通铺。 方才喊我好妹妹的女管事,捏着鼻子将我扔进柴房。 溃烂的伤口还没有好,便要开始挑水砍柴,做比男工更劳累的活计。 再没有赏钱,也没有俸银。 虽活着,但再也逃不脱这个吃人的地方。 还要不要继续活呢? 寒冬,我穿着破旧单衣正要悬梁,再次来李府做客的顾合丘,散步来了外院,敲开我所在的房门: “李家杀你,我救了你。” “话便直接说明白吧!朝局震动,我与李家将为政敌,你可愿意为我做事?” “待事成,我纳你为妾,许你一生富贵也无不可.......” 4. 听着无比熟悉的承诺,我不禁怔住。 只觉他是另一个心机更深的李慕青,却迟迟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想逃出去,只能等李家覆灭。 我帮他,又如何不是在帮自己? “倒瞧不出,你还颇有些情意,死了一年的人还想着祭奠。” “那小厮叫什么来着?丙七?” “既然这般想念他,不若下去陪他嘛。秋吉,你可知在李府私自祭奠是犯了家规?告到夫人那里是要被活生生打死的!” 女管事抓到我给丙七烧纸,轻笑着威胁。 我知她意思,忙摸出几块碎银塞进她手中。 这些年的积蓄,已差不多全被她吃光,才勉强讨到饭食活到现在。 “也就是我关照你,若非旁人发现,你是非死不可!” 管事收了我的钱,随手踹翻火盆:“对了,这几日你多关注些,夫人说不少政敌都在往李府塞探子,查出好些个。” “你若也能揪出来,还有奖呢。” 我恭敬地赔笑:“那我定然留心,待领了奖,也好孝敬孝敬您,答谢您对我的照顾。” 管事满意离去。 我摸了摸怀间的信封和信物,知道是时候了。 只要进了内院,在李慕青房间藏下这些“造反”的证据,李家必死无疑。 一年过去,我日夜在柴房辛劳,他们早已将我忘了。 再见我时,李慕青愣了许久才认出我来,朗笑出声:“命可真硬,你还没死么?” 我刻意穿得轻薄了些,虽不及往年细嫩,手上还有老茧。 却熟知李慕青的秉性,他饿极了什么都能吃下去。 而朝廷局势紧张,夫人已禁了李慕青的足,叫他许久没有开过荤,言语两句便急不可耐地将我往屋里拽。 “秋儿你且安心,去年我告发你,实在是你在学院太过执拗,惹我不快。” “近来娘虽也下了严令,诱惑我者死,我却不会再告发你了。往后你夜夜都来,待我当了官自立门户,断然不会亏待于你.......” 为哄我迎合,他又说了一夜情话。 天明了他也不肯让我走,抱着我还要再回味一番。 直到夫人破开门撞进来,李慕青才依依不舍地下床,指着我道:“娘,当年真该杀了她这个贱婢。” “免得她又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来招惹我。” 夫人蹙眉,命人绑着我杖毙。 我不哭也不求,只好笑地看着李慕青。 他被我看得不自在,走上来狠狠扇了我一耳光:“下人自有下人的贱命!我是你主子,还杀你不得?” 我笑得更厉害:“自然杀得。” “可待你命贱了,旁人也可杀得。” 话落,顾合丘带兵冲入李府。 “李家勾结叛王,意图作乱!” “给我搜。” “谁敢阻止,杀无赦!” 5. 李慕青大怒: “血口喷人!” “顾贼,亏我视你为好友,交心待你,你竟这般害我?” “一句胡言,就要搜我李府,也太不把我李府放在眼里了!” 顾合丘手持令牌: “相命在身,李兄,我也身不由己啊。” 他含着笑,目光似不不经意般扫过我。 得到我的信息,他气势更足,派兵便要往里冲。 李慕青忙找来家丁阻拦:“搜可以,须得派其他衙门的官兵见证,否则你栽赃嫁祸,我便是无错也百口莫辩了!” 他自信府里的细作已经被清理干净,唤来中立的高官便任由顾合丘去搜。 他与顾合丘则在院子里对峙,许是心里太慌,为平静下来便折磨我取乐。 鞭子即将落在我身上时,顾合丘竟不惜被打破手,生生握住,笑得森寒:“李兄,你还是少做些孽吧,免得过段时日下地狱,被打入十八层爬不出来。” 李慕青沉着脸正要反击,突然露出错愕的模样,怔怔看向我。 如今顾合丘维护我的模样,叫他想起去年,我的命也是被顾合丘救下。 他的冷汗立即落下来,声音发颤: “你......你竟是顾贼的人?” “昨夜你在我房里,可是动了什么手脚?” 李慕青并不蠢笨,否则府里也不会有一个又一个的侍女,明知前人下场仍会倾心伺候。 他善玩弄人心,如今终于也被人玩弄。 我咬牙忍着疼,含笑看他:“我是你的人啊少爷。” “还记得少爷昨晚说,要让我一辈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呢。” 我的笑让他浑身发寒,身子僵直。 他还要再说,搜罗的官兵突然大喝: “有发现!” “自李公子床下,我等搜出了一封书信!” 那中立的官员也作证,的确是从李慕白房里搜出来的。 到这一步,他怎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慌乱地瘫倒在地。

相关推荐: 绝对占有(H)   穿进书里和病娇大佬HE   【快穿】嫖文执行者_御书屋   【综英美】她怎么不讲wood   痞子修仙传   穿书后有人要杀我(np)   [综漫] 受肉成功后成为了禅院家主   快穿之炮灰的开挂人生   天下男修皆炉鼎   一本正经的羞羞小脑洞